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兔家都快炸开锅了。
因为二楼的钥匙,包括大大小小房间的钥匙,全都不见了。
谢落在他们找的焦头烂额的时候,随手把消失已久的钥匙擦干净,然后找了个管家常去的地方,将钥匙丢到了个显眼的位置。
不能直接还回去。
要是直接还回去的话,他们可就一点都不长教训了。
好歹他们是真的第一时间就去看了二楼,在这之后甚至把钥匙从管家那里给手了回去。
不知道的人不可能觉得小题大做,但是知道内情的人,早就一身冷汗了。
毕竟兔希?要是出来了,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说起来兔希?的话,008那里还是知道一点眉目的。
谢落一边拔草一边跟008闲聊,也算是知道了些兔希?小时候的事情。
兔希?是纯种的垂耳雪兔,很珍贵,再加上是兔家独子,家里人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不舍的让他受一点委屈。
少年从小无论是吃穿用度,全部都是最好的。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兔家继承人。
可是直到有一天,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兔希?亲手,将一只兔子迷晕,然后完好无损的取出了这只兔子的心脏。
当兔希?拿着自己取出来的心脏,向大家展示的时候,兔夫人都快要被吓晕了。
他们一家子从来没有吃过肉,因为兔子是吃素的,肉对他们来说不是能吃的东西。
她哆哆嗦嗦的叫兔希?放下那块东西,却被垂着耳朵的兔希?拒绝了。
那乖乖巧巧的白嫩团子脸上还沾着大量的血迹,毕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有些没有经验。
“妈妈,为什么不能碰这个呢?”
“兔子... ...也是可以吃肉的啊。”
小小的垂耳兔像是要和母亲证明什么一样,一口咬在了那心脏上。
他咬的不轻,鲜血喷溅到了自己的眼睛里,满脸的鲜血衬得他像是一个... ...一个恶魔。
兔夫人尖叫出声,彻底晕了过去。
可是软萌的小垂耳兔并不明白她为何要做这反应,只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自那以后,所有人都发现了这位小少爷的不正常。
毕竟他还是小孩子,思维做不到那么严谨,所以现在根本做不到隐藏自己。
兔夫人和兔先生找遍了医生,最后却也只得到了兔希?是个神经病的结论。
这就意味着,兔希?是残次品。
自那以后,兔希?就被关了起来。
小时候他不是没有想过逃跑,可是在每一次逃跑以后都被抓了回来,同时还要遭受各种各样的“治疗”。
在逃跑无望以后,兔希?就学会了蛰伏。
不过兔夫人和兔先生根本没有办法放弃自己这个儿子,因为他们本身也是杂毛兔。
在这个世界里,兔子的血统取决于花色,纯白色的兔子是非常珍贵的。
而兔希?就是一只雪色垂耳兔,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甚至都已经到了,他受法律绝对保护的程度。
但是,偏偏这样优秀的兔子,是个神经病。
兔子生仔的速度是很快的,也生的多,可是兔先生的身体有损,生育功能不太行,所以根本没办法和兔夫人有第二个孩子。
除非兔夫人给兔先生戴绿帽子。
所以他们现在对于兔希?的情感也很复杂,兔夫人是害怕,兔先生是无奈。
他们将人养在了二楼,一直也算是相安无事。
不过兔希?有时候总是会提出一些很奇怪的要求,要是兔夫人和兔先生不满足他的话,他就会自残,甚至是自杀。
兔希?的第一次自杀起因就是因为一个玻璃杯,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块玻璃碎片,也没有声张,直截了当的就割了腕。
他自杀的时候压根不会闹,要不是因为送餐的女仆机灵,兔希?多半就死了。
在那次自杀过后,兔希?就像是被吸走了所有的精气神一样,变成了一个病秧子。
也正是从那时起,他学会了自残或是自杀威胁,兔夫人和兔先生压根不敢再拒绝他的任何请求了。
兔希?的请求总是会很奇怪。
像是今天这样的拔草,就是他的请求之一。
不能用除草机,要靠双手去拔那些尖锐的小草,并且要一根一根拔,简直就是有病的要求。
少年会站在二楼的玻璃房里,透过那些单向玻璃,一点一点的注视着下面的人。
要是有人受伤了,他就会兴奋的笑到颤抖。
谢落拔草的动作一顿,一想到008说的话,就有点小尴尬。
毕竟现在疯疯兔极有可能就站在那二楼,俯视着这里的所有情况。
等到了下午,所有的草总算是拔完了。
谢落也算是结束了一整个周末,被谢雄大接回了家去。
兔家的工资是日结的,谢落算了算自己的钱,发现竟然已经有了小一千。
她现在也不必为买手机的事情而烦忧了,整个人在钱上都轻松了不少。
不过,她这种轻松并没有持续多久。
等回到学校以后,谢落又遇到了糟心事。
糟心事这种东西,总是会一件没完又来一件。
听说软绵绵为了玛旭和狼逸闹翻了,起因是软绵绵想要玛旭转到他们班来,狼逸没有帮忙。
谢落是不敢想象要是玛旭也在这里的话,他们班级会有多么的乱。
毕竟如果每天一下课就是我爱你,你爱他,你不信我,你信他的混乱对话的话,那这件事情恐怕会变得相当令人头大。
糟心,简直就是糟心到了极点。
不过好在谢落够老实,所以哪怕有时候有些无语,却也没有被祸及什么。
她好不容易熬到了周末,背上书包直接就回家去了。
一直到了晚上,谢雄大才又来问她还去不去干临时女仆。
“哥,兔家那么多草给我们拔吗?”
谢落疑惑的问道。
谢雄大一时无语,这才摇摇头:“不是... ...你满脑子都是拔草吗?”
“不是拔草是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需要找个照看兔家小少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