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伍优的话,庆言顿时有些郁闷。
他们拼的这么顺利,我感觉不到一点爽的地方啊。
作为我庆言的兄弟,同甘共苦那是必须的,可我带着你们同甘,我经历的苦,你们也得经历啊。
他们如此顺利,让庆言感到有些心里不平衡。
庆言再如何心里不平衡,但他也就在心里嘀咕几句。
来到三人跟前,只见伍优、苟岚、司徒渊三人,正控制着体内的原力,拼接好三件瓷器,在他们的身前缓慢旋转着。
首先,庆言的目光落在司徒渊的的身前。
他的身前,一件茶壶正在他的面前,缓慢旋转着。
看着上面的裂纹,密集且稀碎,像是很用力的砸在地上一般。
“这个,应该是被吴禾茵宣泄之时摔碎的。”
庆言目光放在了地上,看向那些和茶壶相对应颜色的茶杯碎片。
随即,开始当着众人的面,开始自顾自的推理。
“如果一个人想要宣泄的话,打砸东西是最好的一种宣泄方式。”
庆言伸出手指,摸了摸下巴。
“而瓷器,因为容易摔碎,且不会太重,并且摔碎的声音也让更容易能让宣泄出情绪。”
“吴禾茵的贴身丫鬟也说了,当时他们就隐约听到打砸的声音,而茶壶茶杯因为放在桌上的原因,首当其冲就会遭到打砸。”
众人听着庆言自言自语,也没有打断的意思,就站在一旁静静聆听庆言的碎碎念。
“如此一来,这些茶杯茶壶应该就可以排除嫌疑了。”
这不仅仅是因为先入为主的原因。
还因为庆言看到一旁司徒渊的身前,有个一个青花色的笔洗,正在缓缓旋转着。
这个笔洗并不算太大,大概如婴儿脑袋般大小,同样碎的很厉害。
看着上面碎裂的痕迹,不像是跌落而摔碎的,更像是被摔碎的在地导致碎的厉害。
而一旁的一尊粉色瓷瓶,亦是如此。
庆言示意两人将两个瓷器倒转过来,观察了一下他们底足的形状。
很快,庆言就在一旁的博古架上,找到了他们之前放置的位置。
这里是吴禾茵的闺房,所以这里打扫的极为勤快。
而观察吴禾茵的闺房各处摆放和陈设,可以看出来,她有着一定的强迫症以及洁癖的情况。
所以,这博古架上被擦的几乎一尘不染。
但是有丫鬟经常打扫的原因,所以没法通过灰尘的分布来观察瓷器摆放的位置。
但因为吴禾茵的强迫症,对于房中摆放东西也是极为苛刻。
所以导致这些宫女打扫完后,摆放博古架上的东西时候会极为小心,会不断用手来来回调整瓷器摆放位置。
而这博古架也是老物件,久而久之,在丫鬟的来回拜访摩擦下,博古架上就留下了清晰的底足痕迹。
根据上面的痕迹,庆言很容易就找到了他们之前所拜访的位置。
而庆言观察那些东西之前摆放的位置,大概是一米二的高度左右。
这种高度,刚好适合拿取的位置。
因此,庆言便就此可以断定。
包括茶壶、茶杯,以及那个笔洗、和那个粉色瓷瓶都是被摔碎的。
而庆言的目光,则放在庆言的苟岚的身前的东西。
这,居然一面金色为底的玻璃镜。
因为有天枢阁以及鲁班阁的存在,玻璃很早以前就被创造了出来。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玻璃镜这个东西也应运而生。
相比较之下,和二十一世纪的玻璃镜可能有着不小的差距,而且造价极高,几乎与同等质量的黄金等价。
所以,玻璃镜还是只有那些权贵有资格使用。
而苟岚的身前,则是一面金色的玻璃镜,此时已经被苟岚利用原力拼接到了一起。
但是,中间呈现了放射状的裂纹,却显示这块金色玻璃镜并没有那么简单。
庆言看清,顿时双眼一眯。
当众人看清庆言表情,就只知道他肯定有所发现。
而就在此时林构,突然走入房间之中。
“禾娇小姐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听到林构的话,庆言并没有立马回头,而是让三人继续让三人在现场拼接这些摔碎的瓷器。
而庆言则带着伍优、林碑两人,赶往吴禾娇休息的地方。
片刻之后。
在林构的带领下,庆言来到了吴禾娇的闺房之中。
林构敲了敲房门,很快一名丫鬟打开门把庆言等人迎了进去。
方太踏入房门,庆言便看到吴禾娇正坐在床榻的边缘,抓着衣角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庆言的目光看向吴禾娇的时候,吴禾娇的目光也抬起头来看向庆言。
两人目光稍一对视,吴禾娇就如同触电一般,羞怯的低下头去。
庆言抱拳,对着吴禾娇行了一礼。
“禾娇小姐,又见面了。”
听到庆言的话,吴禾娇先是微微一愣,旋即有些迷茫,最后露出一抹有些无奈的笑容。
“庆言公子,我今日受了些伤,忘记了我们今天见面之事,还请见谅。”
庆言轻笑一声,表示无妨。
而庆言的心中,则腹诽了几句。
看她的反应,像是真的已经忘记了白天见过我的事情。
可事无绝对,也不能完全排除她这是在演戏,一个十六七岁女孩就有此等演技的话,那她可真就太可怕了。
毕竟,说谎很容易,但是微表情,还有小动作可是很难作伪。
尤其是,眼神、微表情、肢体小动作,这都是很难作伪的。
至少在庆言看来,她的确应该是没有说谎。
但是,这也不能排除吴禾娇是凶手的可能性。
毕竟,也有可能是吴禾娇拿刀去到吴禾茵的房间行凶,虽然她刺伤了吴禾茵,但是在争斗的过程磕到了脑袋,导致了昏迷。
在没有找到决定性的证据前,一切都不好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