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南义的话顿时让所有士兵哗然。
他们纷纷往飞船驾驶舱的地方看去,但又不是什么透视眼,自然不可能看到。
不过周围都有很多摄像头,想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观察着。
没有人询问一南义的话是否是真的,一来一南义证明了自己的身份,二来一南义此刻用这个来骗他们也没什么好处,登时就有一群人要往驾驶舱赶去。
这正是兰安福要达到的效果。
如果他说,可没办法让这些人第一时间相信,反而可能会起到反作用。
金泰以肯定在看着这边,到时候金泰以就可以利用这个反作用将他一军。
众多人朝着驾驶舱过去的时候。
驾驶舱内的金泰以脸色也不太好看。
“这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让头儿知道他坏了好事,他吃不了兜着走!”
此刻金泰以还没想兰安福叛变的事情,只想着对方是嫉妒他这次可以获得这么大利益,亦或者是知道了在星城中他要杀死对方的事情。
不过他也没那么慌乱。
飞船已经被他掌控,门都关着,那些士兵纵使身上全部带着机甲,也不可能击碎这些门。
一个人体内能储存多少能量?
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飞船内部都是依靠材料本身的强度来防御,任何材料都有疲劳,这次飞离得有一百多年,搞不好大门就会被攻破。
“让其他飞船派一些人过来支援,镇压一下这里的士兵。”金泰以不可能将自己置于这样的险地,他果然求援。
而在监控中看着的兰安福却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金泰以初始疑惑,但很快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那是芯机所在的位置。
“将芯机的门锁死!”
他下达命令,等兰安福走到门口的时候,只能站着干瞪眼。
金泰以顿时轻松了不少,找了个椅子躺着。
“看你接下来怎么办。”
“刚才就应该直接将你杀死。”
其实他和兰安福也没什么大的冲突,之所以想要杀死兰安福只是因为利益。
兰安福也是元老人物,总不可能一直干警卫这样活儿,有人已经和他说过,似乎上面隐约想要将兰安福升升级,而他自然要挪个屁股。
这些年他借着身份便利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上面的人早就对他看不顺眼了,正好借此敲打他。
所以他就想着让兰安福没有登上飞船,死在飞叶华内,到时候谁也不能说什么。
只是没想到这家伙福大命大,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能逃出来。
而在画面中的兰安福却一直待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愣住了般。
这样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金泰以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起来。
驾驶舱中有人开口不确定的询问道:“你们听到了吗,外面是不是有声音了?”
金泰以仔细听,果然有。
他看向大门。
按道理来说,这些门不可能传来一点声音才对。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那大门就应声开启,随即乌泱泱一片人冲进来,怒气冲冲的看着驾驶舱内的人。
“你们怎么……”
金泰以还没有问出声来,就见兰安福混在人群中指着他大喊:“他就是主谋,不仅现在劫持飞船,而且之前还是星澜在飞叶华的负责人,暗中不知道害死了多少我们星国的功臣。”
“你……”
金泰以气急败坏,这家伙说得和他自己没关系似的。
他就要将兰安福的事情抖露出来时,却见兰安福手中一道激光瞬发而至,直接就击穿了他的脑袋,他登时脑袋宕机几秒,再看周围的时候,只见自己已经被围在一起,拳脚相向,每一拳力道都极重,打得他是骨肉疏松,没过多久就死得不能再死。
而兰安福在驾驶舱内看到群情激奋的人,拉来了一南义说道:“我们现在要将这里的消息传递给上面,让上面的人知道这边的情况才行。”
“这些年我收集了很多这金泰以的资料,之前你应该也接触过一些吧。”
刚才一南义看到金泰以的时候也很惊讶,因为在一次任务中,他潜入到芬顿游戏公司分部内,在分部看到过金泰以一面。
这自然是兰安福的安排。
只听见兰安福说道:“这金泰以其实就是芬顿游戏公司的人,而他背后的老板,或者说星澜海盗团背后的老板就是华阿那!”
他爆出了一个惊天猛料,一南义脸色直接呆滞。
尽管已经有所猜测,但他还是不敢相信。
那可是格洛洛星国第一富豪。
不仅如此。
克里分迪安丝家族其实也是靠着芬顿游戏公司崛起的,是芬顿游戏公司的股东之一。
如果华阿那是星澜海盗团的老板,那他们家……
兰安福看到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必担心,这件事整个芬顿游戏公司中只有华阿那一人参与,你们家不在其中。”
“毕竟是叛国的大罪,华阿那还没有那么本事说服别人,毕竟是个人就知道站在那一边。”
一南义心思瞬间活络了起来。
也是。
格洛洛可是上等星国,星澜海盗团算什么?
这就像是一个刚成立只有几个人的小工作室跑去挖一个百亿级上市公司中的员工,而且被挖的员工还要承担生命威胁。
这得多大的诱惑才能干得出来?
他立马说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将消息传递出去。”
兰安福看到一南义开始行动,露出欣慰的表情。
这些年的经营终于有成效,一南义很早之前就是他专门培养出来的,为的就是将他自己从更多事情中摘出去。
他不愿意上到台前,因为他也不是星国的人。
其实原本是他双面间谍,既朝着星澜提供情报,也向着格洛洛提供情报,不过不会涉及到隐秘,这样才能保证他一直存在下去。
但当几百年前一个人找到他。
那个人甚至没有许诺他什么,只是让他办事情,他便如同狗一样去做一切。
这都是他自愿的。
因为他知道,他面对的这个家伙,比他之前效忠的任何一方都要强大可怕,能被安排任务,是他是幸运。
他依旧记得那一天的场景,那个叫做严夏的男人的一双眼睛,洞穿一切,他的任何小心思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甚至不是现在的小心思,过去以及未来的也是。
当时,他第一次知道体会到恐惧这个词语究竟是多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