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居然把手伸到军队中了,看来朕对待他们还是太仁慈了。”
朱修之道:“陛下放心,豫州军绝对忠于陛下。”
“朕信任你,你做的很好。”
“陛下,如今豫州刺史府大部分官员都和世家有关系,末将也没有办法。”
“这不怪你,这本就不是你职责之内,只管管理好军队,他们就翻不起浪。”
“诺。”
“传旨,立刻罢免颍川太守官职,相关官员全部下狱,朕亲自处理颍川之事。”
“诺。”
“还有,立刻让楚王刘义康前来颍川,朝中由太子监国,如遇大事不决,了派人来颍川,豫州军接管城防,青龙卫负责城内安全。”
“诺。”
刘义隆下旨之后,南平王刘铄立刻带领青龙卫来到颍川太守府。
守门的士卒见是青龙卫,知道是皇家之人,立刻上前。
“将军,可有事。”
一名青龙卫副将道:“这是南平王殿下,立刻让我们进入,殿下奉旨前来。”
“诺。”
刘铄对副将道:“立刻将太守府包围,不准一人离开。”
“诺。”
随后刘铄带领一队青龙卫进入太守府。
颍川太守还在和主簿商议对策,突然有人来报,“大人,南平王来了。”
“什么,快去迎接。”
“不必了,本王也没那么矫情。”
“参见殿下。”
“颍川太守接旨。”
“臣在。”
“颍川太守不恤百姓,致颍川一郡民不聊生,今证据确凿,即刻免职。”
颍川太守大喊,“臣冤枉啊。”
刘铄冷笑一声,“拿下。”
随即,青龙卫士卒立刻将颍川太守控制。
“陛下有旨,颍川太守府所有官员不得离府。”
“诺。”
颍川太守府属官一个个面色凝重,有些官员甚至瑟瑟发抖。
刘铄看了一眼,面露不屑,随即押着颍川太守去见刘义隆。
来到荀家,颍川太守极为不适,他对荀家十分不满,当初他曾经向荀家示好,但是荀家并不接纳,他索性投入颍川陈家。
颍川太守被免职,陈家立刻就收到了消息。
“家主,不好了,陛下将颍川太守免职,如今被押到了荀家。”
“什么,这可如何是好?”
陈家有些人开始担心起来。
“莫慌,尔等稍安勿躁。”陈家主陈番语气严厉得道。
“诺。”
“不就是一个颍川太守,你们慌什么,他只是陈家的一条狗,哪怕死了,也就是少一条狗罢了,立刻派人通知豫州刺史,让他立刻处理掉所有痕迹,暂时不要和陈家有任何瓜葛。”
“诺。”
“家主,如今阳翟被豫州军封锁,很难送出消息。”
“废物,你们难道忘了,西门的仓库可以直接出城。”
“在下明白了。”
随后,管家带着几个人离开陈家,前往仓库,表面上像是要检查仓库。
随后一人从暗道离开了阳翟城,直奔豫州州治汝南,不过距离并不近,需要一些时日。
此时颍川太守府里面人心惶惶,太守被带走后,他们十分不安,但是青龙卫将太守府包围,他们也无可奈何,颍川郡主簿面如白纸,他和太守狼狈为奸,很多都是他出谋划策的,如今太守被抓,他恐怕真的难逃干系。
此时,荀家,颍川太守跪在地上,刘义隆坐在主位,刘铄战在一旁,荀老坐在另一侧。
颍川太守对荀老怒目而视,当初就是这个老匹夫不肯接纳自己,不得已只能投靠陈番。
“说吧,想必不用朕问了吧?”
“陛下,臣不知何事?”
“很好,难道你以为朕好欺不成。”
随后刘义隆将几封书信扔在他面前,里面很多都有焚烧痕迹,但都还算完整。
颍川太守见此心中一惊,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突然他想到皇帝手下有一支神秘的队伍,此时他看着刘义隆,心中十分后悔。
原本他也是很有志向,可是虽然中了进士,但是却受到一些排挤,无奈他只能投靠世家,然而在颍川荀陈两家都很庞大,而且荀家一直支持皇帝,所以他首选荀家,然而当他打算投靠的时候却被荀家拒绝了。
颍川太守开口道:“陛下,臣也是无奈,当初臣以为考中进士就可以为国效命,可是结果事与愿违,世家依旧排斥我们这些平民子弟,无意之中,臣听闻想要出人头地就要投靠世家,臣本来打算投靠荀家,可是这个老匹夫居然不接受,臣无奈,只得投靠陈家,从此走上了不归路。”
这个时候,荀老道:“当初老夫见此人心术不正,难当大任所以才没有答应。”
“哼,你自己走错路还怪荀老,你说的情况固然有,但是这不是你依附陈家胡作非为理由。”
“臣有罪,臣愧对陛下,愧对颍川百姓。”
随后,他将自己所犯的罪责全部说出,并说出了一个秘密。
“陛下,豫州自从荀老卸任颍川太守,整个豫州的官员大多都依附陈家,出了军队,恐怕这里陈家说话要比朝廷更有用。”
刘义隆怒不可遏,他没想到,豫州就在洛阳附近,陈家居然如此大胆。
“你说陈家指使,可有证据。”
刘义隆不可能无缘无故动陈家,陈家树大根深,况且他是有名的世家,不是说办就办的。
“陈家做事十分谨慎,臣虽然听命陈家,不过多是口头传递消息,从不留下证据。”
荀老道:“陛下,陈家主陈番此人心思极重,做事十分谨慎,很难拿到证据,哪怕有证据,也只能涉及到一些旁支,连累不到主支。”
刘义隆点了点头,哪怕颍川太守说的信誓旦旦,但是没有证据,就动不了陈家。
自从刘义隆登基以来,处理的世家不计其数,但是全部都是在证据确凿的前提下,否则会让宋国陷入混乱。
杀人容易,刘义隆手握重兵,杀几个世家,哪怕将所有世家杀尽也不在话下,但是要考虑到后果,一旦无缘无故,那就是暴君之行,只要有理有据,谁都说不出什么。
刘义隆深知这里的难处,所以不能妄动。
就在这个时候,陈家主陈番求见。
刘义隆感到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