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很快飞马向城南报信,魏军骑兵都聚集在城南。
城南的骑兵赶到城西,这里一片狼藉。
“乱民向哪里逃了?”
“向西逃去。”
骑兵开始向西追击。
而此时,义军已经离开高都近十余里,然后骑兵转进向北,然后再向西,进入河东,而步卒则向南去河内。
骑兵速度快,是为了吸引魏军骑兵,而且这一千骑兵的战马可是上好的战马,是宋国支援的。
就这样,当魏国骑兵追来的时候,他们发现了向北的马蹄印,于是,魏国骑兵向北追去,而此时,义军骑兵已经转进向西,向着河东郡方向而去。
而义军步卒则选择走树林,以掩盖脚印,然后迅速向南,进入河西郡。
魏军斥候迅速向着马蹄印方向追击,然而,魏将感觉不对,立刻道:“大军停止追击,斥候何在?”
“卑职在!”
“只有骑兵的踪迹吗?”
“是的,只发现了骑兵的踪迹,步卒把你树林那里就没了踪迹。”
“了进入树林仔细探查?”
“树林里脚印散乱,通向很多方向,难以探查。”
魏将想了想道:“继续探查骑兵踪迹,总要追上一部分。”
“诺。”
魏军斥候很快向义军骑兵逃走方向而去,然而向北探查了几里,发现马蹄印转向西。
“伍长,马蹄印向西而去,是向河东郡而去。”
“我带人继续探查,你立刻告知将军。”
“诺。”
一名斥候调转马头向大军方向而去。
当魏将得知消息,立刻下令停止追击,等待斥候带回消息,魏将知道,追不上了。
同时,高都城,魏军已经进入城池,拓跋谭第一时间下令灭火。
然而此时的粮仓已经彻底烧毁,不仅如此,城内的守城器械全部被破坏,没有一件留下。
城内的府库早就被搬空,如今的高都城虽然还有不少百姓,但是想要恢复以往的繁荣需要很长时间。
拓跋谭策马站在县衙门前,心中不平静。
这次上党损失二十余万百姓,对上党的打击将非常巨大,但是这能怪谁呢。
魏国经过改革,好了一段时间,尤其拓跋晃登基后,如今魏国官员找到了一个方法,就是将贪污得来的金银珠宝去宋国换成凭证,这样就便于隐藏。
以前不是没发现官员贪污,但是查证之下,居然没发现金银等物。
甚至还有一名官员,住着很简陋的房子,但是弹劾他的人很多,最后因为没能找到证据,所以最终不了了之。
现在看来恐怕他也是用这个方法藏匿贪污的钱财。
其实宋国的钱庄还有一个用途,就是可以保存贵重物品,每月只要缴纳一些钱就可以将贵重物品保存起来。
像这次,从图勿家中的一个暗格中发现了一种凭证,不是金钱的凭证,是存物的凭证。
拓跋谭很是愤怒,他从并州刺史那里得知了很多以前不了解的东西,也知道了那些官员为了贪污无所不用其极。
不过他也没有办法,别说他就,宋国皇帝也不可能杜绝贪污,水至清则无鱼,刘义隆也只是只要不过分也不会太过追究。
“殿下,粮仓彻底烧毁,府库也空了。”
拓跋谭早就有预料,“上报太守府吧。”
“诺。”
另一边,一千骑兵进入河东后有宋军接应,然后向河内而去。
而一万多步卒则进入河内,被宋军安顿在边境,等候朝廷安置。
长安,未央宫议政殿。
“众位爱卿,上党二十余万百姓已经抵达河内,接下来该如何安排?”
余澋道:“陛下,臣以为,应当将这二十万百姓安置在河内和河东两地。”
刘义隆道:“为何?”
余澋道:“这二十万百姓来自上党,上党和河内河东不远,所以这二十万百姓能够更快适应,而且河内河东多次经历大战,土地充足。”
刘义隆点了点头道:“很好,既然这样,那就将他们安置在两郡,还有,向两郡传旨,务必安排好这二十万百姓,而且要尽快分地,不能耽误明年的耕种,户部还要派官员登记好。”
“诺。”
安排好这一切,刘义隆松了一口气,虽然没能拿下上党,但是毕竟得了二十余万百姓,钱粮无数,而且削弱了上党,至少上党不经过几年发展不起来,这会牵扯魏国的精力。
刘义隆很满意,然而拓跋晃就没有好心情了。
看着拓跋谭和并州刺史的奏章,他心情不好,这次上党让魏国损失惨重,钱粮倒是其次,主要是百姓,二十万百姓至少有十万青壮。
可要知道,这个时代,青壮不仅是兵员,还是劳动力,不论耕种还是其他生产活动,都需要青壮。
拓跋晃也没有办法,毕竟上党的事情是他识人不明,图勿的贪婪让他所料不及,导致一郡之地险些崩溃。
这里面至于有没有宋国的原因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拓跋晃知道是时候查一查魏国的官员了,否则他们太过猖狂。
于是,魏国开始严查官员贪污,同时,拓跋晃下令成立监察院,在各个和宋国通商的必经城市设立。
作用就是兑换钱币,想要进入魏国,必须将携带的宋国货币,兑换成魏国货币,同时禁止在魏国境内使用宋国货币,否则以通敌罪论处。
接着,拓跋晃还下旨,在魏国境内携带宋国纸币将被视作奸细。
一时间,魏国各地抓捕、处死了很多人,同时,拓跋晃还下令,各地监察院给宋国商人提供货币兑换。
拓跋晃不傻,魏国如今想要发展,和宋国贸易至关重要,同时这次上党事件,拓跋晃发现,宋国一直很克制,所以,他推断,宋国短时间内将都会北伐,但是不排除小范围的交锋。
同时,拓跋晃也在思考,如何效仿刘义隆设立三衙以实现公平公正。
当消息传到长安,刘义隆知道,这个拓跋晃不好对付,他很有头脑,而且十分果断,这是一个难缠的对手,比其父亲更加难缠。
这个时代,刘盖发来消息,他已经将势力扩散到并州各地,上党郡也留下了一些人,就等北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