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遇贵感觉,金姑娘对他也是很有好感的!
金姑娘的家境也不比自家好,其实还不如自己家。
送金姑娘回去的时候,他看到她家房子的砖瓦都是七拼八凑的,一看就知道家境不佳。
自己要是去金家提亲,应该还是很有把握的。
不知道那阮姑娘真人什么模样?
娘说的对,还是等见了阮姑娘再说吧,多看几个姑娘总没有坏处!
不想了,睡觉……
第二天一早,王遇贵刚睡醒,就听到楼下院子里传来了咯咯咯……的鸡叫声。
王遇贵心想:准是春生家的那只老母鸡又下了一个蛋!
“哥,你看,春生哥的母鸡又生了一个蛋!”
王遇贵一下楼,二妹就拿着一个鸡蛋高兴地冲他喊道
王遇贵皱眉:“王二妹,母鸡下蛋就母鸡下蛋”
“你干吗每次都说春生哥的母鸡下了一个蛋?”
“不知道的人听岔了,还以为是春生下了一个蛋呢!”
大妹听了,刚喝到嘴的一口水笑喷了出来:“哥,你胡说什么呢,春生哥怎么会下蛋!”
“就是,哥就会胡说”二妹也笑得不行
王氏从房间里出来,看到鸡又下蛋了,也很高兴:“春生家的老母鸡真是会下蛋!过两天又能做个炒鸡蛋了!”
“哎呀,娘,你咋也说春生哥的母鸡下蛋了,哥说不能说呢!”二妹笑着看王遇贵
王遇贵白了她一眼:“我说你呢,没说娘!”
“你少乱告状啊,小心我弹你小脑袋!”
“好啦,好啦,你俩不要一起床就拌嘴了,赶紧洗脸吃早饭吧”王氏笑着去了厨房
愉快的一天又开始了……
王遇贵开了店门,坐下刚悠闲地喝了两口茶,刘捕头突然来了。
“小王画师,别喝茶了,快跟我走吧”刘捕头道
王遇贵忙问:“刘捕头,去哪呀?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没事,今天不是要在南广场行刑么”
“海知县突然想起来你画像快,想让你一起到刑场”
“把那六个犯人在刑场受刑的样子画出来,贴在县衙的布告墙上”
“用以警示百姓,不要做作奸犯科的事情!”刘捕头道
王遇贵一听,明白了,海知县想搞个案例普法宣传!
刘捕头见王遇贵发愣,忙问道:“小王画师,能画吗?”
“能,没问题,刘捕头,你等一下,我拿下画具”王遇贵说着就去拿画具了
叫了大妹看店后,跟着刘捕头就往县衙去了。
路上,王遇贵问:“刘捕头,海大人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让我去画像呢?”
“好像是何县丞跟海大人说起,去年卢老夫人做寿的时候,你现场画像被刘知县赏识的事了”
“海大人觉得很有意思,突然就起意,想让你把行刑场面也画下来了!”
刘捕头道,停了停,又笑道:“小王画师,你放心,这次海大人说了,要付你画资的!”
“哎,画资不要紧,能帮海大人办事,我也很高兴”王遇贵笑了
王遇贵到了衙门,见过海知县,随后就跟着刘捕头他们去刑场了。
王遇贵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斩首现场,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
看着斩台的刀斧手,和那六个插着名字木牌的死刑犯……
王遇贵一边速画,一边时而恍惚间觉得自己走进了某个古装剧行刑的片场。
不过,刀斧手手起刀落时,那满场的血腥味,立刻提醒了他,这不是在演戏,这是在真砍头呢!
偏偏自己选的作画位置是今天的下风口。
那夹杂着血腥味的风一阵阵地吹过来,王遇贵感觉有点反胃。
好在还能控制,强压着恶心,快速作画。
王遇贵选了六个场景,快速画了六张画,呈给了海知县。
一幅是六个罪犯在囚笼里,面无人色,等待死亡时绝望的场景。
一幅是刀斧手磨刀霍霍准备行刑的场景。
一幅是海知县威严地扔出令牌,叫行刑的场景。
一幅是刀斧手,瞬间手起刀落的场景。
一幅是六个罪犯,人头落地的场景。
最后还有一幅是,全场百姓欢看行刑的场景。
海知县看了大为赞叹:“妙哉,妙哉!小王画师,果然名不虚传呀”
“本县现在能理解,为什么刘知县要让你来衙门里画户籍像了!”
“哎呀,可惜,时逢灾年,各地衙门都在缩减开支”
“不然本县真想让你把户籍像画完!”
“海大人过奖了,我在不在衙门里做事不打紧,大人有需要,只管唤我来就是了”王遇贵忙道
海知县点点头,微笑道:“甚好,甚好!”
“来呀,取二两银子付给小王画师!”
王遇贵收了银子,告辞退下。
回到家的时候,一屁股倒在椅子上就不想起来了,累了!
“哥,你回来啦”大妹看到王遇贵回来了,非常高兴地跑了过来
又道:“哥,我今天去刑场,看到你了,哎呀,你在海大人旁边可真威风!”
“下面围观的人,好些都在谈论你呢,邻居们都问我,你是不是进衙门做事了?”
王遇贵笑了笑,摆了摆手,道:“大妹,去给哥倒杯茶!”
“哎,好咧”大妹忙去倒了一杯茶递给王遇贵
王遇贵接过茶,喝了一口,问道:“你今天也去刑场看了?”
这才想起来,昨天自己答应带大妹一起去看行刑的。
大妹笑道:“是呀,我跟对面张家老板娘,还有隔壁夏老板的老婆,赵老板的老婆一起去的!”
“嘿嘿,是她们喊我一起去的!”
“哦,看到砍头了?”王遇贵笑
大妹道:“看是看了,不过砍得时候我可没敢看,她们也没敢看”
“哎呀,那张家老板娘大呼小叫地,差点没把我们吓死!”
“她还说她胆子大呢,哈哈!”
大妹说完,又问道:“哥,是不是海大人让你回衙门做事了呀?”
“那倒没有,我只是去帮海大人画了几幅画”王遇贵笑了笑
王氏听到儿子的说话声,忙从里面出来问道:“贵儿,你回来啦,吃饭了吗?”
“娘,还没有”王遇贵道
大妹道:“啊,衙门里怎么这么小气,都没有管饭吗?”
“不是的,有饭,不过,那会儿,我刚从刑场下来”
“总感觉鼻子闻到血腥味,犯恶心,吃不下”王遇贵道
王氏忙关心地问道:“贵儿,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娘,我没事,刚才走了一会儿,吹了吹风,好多了”王遇贵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