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遇贵听了,直皱眉,心想:难怪我现世的父母总说黄赌毒一样都不能沾呢!
看看这个杨宝柱,本来日子过的好好的,先是动了淫心,沾了黄。
后又沾了赌,成了一个急眼的赌徒,把自己最喜欢的女人都砸死了!
杨宝柱这家伙心思缜密,那么荒乱的情况下,居然还想到嫁祸张子才呢。
“所以,武大家的门是你打开的?”海知县厉声问道
杨宝柱点头:“是的,大人”
“不过,我可没有从大门走,为了稳妥起见,我还是从屋顶翻走的!”
杨宝柱说着,抬头看了看海知县:“我跟金小娥相会都是从屋顶走的”
“街上人多眼杂,万一被打更的看到,那就麻烦了!”
“我跟小娥好了以后,就连买鹅,我都不让小娥来,我特意让她叫武大来买”
“这样,外人看来,我跟金小娥就一点瓜葛都没有了”
“我那天,是特意把武大家的门都打开的,不然,衙门里查到屋顶就会怀疑我呀!”
王遇贵听了,暗自哼了一声:好狡猾的杨宝柱!
“杨宝柱,杀了人,抢了银子后,你去哪了?又干了些什么?”海知县又厉声问道
杨宝柱听了,歪了歪头:“金小娥死了,抢了银子后,我就从屋顶跑回我家店里了”
“在店里缓了缓,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认外面没人后,我就赶忙离开店铺,跑回家了”
杨宝柱说到这,叹了口气:“哎,那天真是运气不好”
“我紧跑慢跑地,还没到家呢,突然就打大雷,下大雨了!”
“哎呀,亏得我步子大,跑得快,不然,差点被那大雷给劈了”
“哎,我跌跌撞撞跑到家的时候,浑身都被大雨浇透了”
“当天夜里,我就发热病倒了,接连在家躺了几天”
“还是请王郎中开了几副药才调理好的,那几天正好下大雨,我也就没去卖鹅”
“我呀,一边病着,一边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没想到,武大那个小锉子那几天都没回家,直到雨停了,他才回来”
“他回来后,发现金小娥死了,这才闹了起来,报官惊动了衙门!”
“你那么晚回去,你媳妇许甜妹就没问你吗?她知不知道你跟金小娥有奸情?”海知县突然问道
杨宝柱听了,哼了一声:“我夜里出去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开始的时候,她问过几次,我没理她,后来,她也就不问了”
“我跟金小娥的事,我想她大概是不知道的,但是,她肯定知道我夜里出去找其他女人睡觉了!”
“你不是说你媳妇管你管的严么?你怎么还敢经常夜不归宿?”海知县又问
杨宝柱听了,叹了口气,又哼了一声:“哎,大人,说了不怕你笑话”
“许甜妹原来管我是管得很严,我要是多看了别的女人几眼,她都要给我甩脸色闹腾一阵子”
“可是,自从她生了双胞胎儿子后,她就烦男女那事了”
“她烦,我更烦,本来我碰她都得关了灯,闭着眼把她想象成美女才勉强行事”
“要不是我娘想抱孙子,我才懒得碰她呢!”
“她嫌烦更好,我就干脆跟她分屋睡了,她不能满足我,我就出去找其他女人,她也不敢多啰嗦了!”
“她要啰嗦,我就办她,她又哇哇叫说疼死了,不愿意”
“呵,把她弄急了,她还给我银子,求着我出去找女人呢”
“所以,我才有钱去怡红楼找小柳姑娘呀!”
王遇贵一听,皱眉:奶奶的,这杨宝柱的男女破事还真不少,难怪小柳姑娘说他在家吃不饱,每次去怡红楼见了姑娘,都象饿狼扑食呢!
“所以,许甜妹是明知道那晚你出去过,却故意帮你隐瞒,对衙门里撒了谎!”海知县冷声道
杨宝柱听了,忙道:“大人,这,这可不能怪她呀!”
“再怎么说,我还是她男人,她自然是要帮我的,我们家那点丑事,她也不好意思对你们说呀!”
“杨宝柱,你做得这些事,你老娘知道吗?”海知县又问
杨宝柱听海知县问道他老娘,忙道:“大人,我老娘她是个聋子,啥都听不清,她对我的事,啥都不知道的!”
“那么,前几日夜里,你装神弄鬼地吓唬隔壁蔡老太太,又是怎么回事?”海知县又厉声问道
杨宝柱听了,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哎呀,大人,那,那是个误会!”
“我可没想吓那蔡老太太,是她自己,一开门,看到我就叫鬼,然后就晕倒了!”
“我,我那天就是穿了身连帽的黑色披风,她老人家眼花了,就把我当成鬼了”
“半夜三更,你因何要那样打扮?”海知县忙问
杨宝柱道:“哎,我呀,是为了把店里那把长竹梯子拿回家呀!”
“金小娥死的那天晚上,我走的匆忙,没把梯子拿回家”
“梯子一直都还放在店里的院子里,虽然,刘捕头到我店里看了几次,没有起疑”
“但是,我自己很心慌啊,那玩意放在我那小院子里太显眼了”
“脑子稍微灵光的人,很容易会想起我会用梯子爬屋顶的!”
刘捕头听了,瞪起眼看了看杨宝柱,心里骂道:他奶奶的,你小子啥意思?
是说本捕头脑子不灵光么?
本捕头还不是被你平日的老实形象给骗了,我哪里想到,你这个貌似老实的家伙背地里是这么个东西!
哎,确实失察了,小王画师问起时,我还拍胸脯打包票,说你小子是个老实人呢!
杨宝柱说着,突然又道:“特别是,那个小王画师,他最近总在我店前晃悠”
“还借买鹅的机会,打听我家院子里的情况,我就感觉他肯定没安好心!”
“虽然我把隔断的门关了,他没看到里面,但是,他跟衙门里的人很熟”
“我就担心,他哪天把刘捕头叫来,万一看到我那梯子,提醒了刘捕头,就不好了!”
“所以啊,我等外面风声稍微平了点,衙门里不再盯着武大家时”
“就想半夜,偷偷把梯子从店里拿回家,穿黑衣服也是为了不让人看见!”
杨宝柱说着,抬头看了看海知县:“大人,其实我晚上去怡红楼时,也是这么穿的!”
说着又叹了口气:“哎,那梯子有些长,在门口进家门的时候,碰到蔡家的门了”
“弄出了点动静,惊动了蔡老太太,被她当成鬼了……”
“大人,以上都是实情,我可没有想故意吓唬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