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念真师傅,暂封水镜庵,带走念善师太和净音小师傅”
“皆因有命案牵扯到贵庵,本县不得不查呀!”
“佛门清净地,查查又有何妨?念真师傅,你说,对吗?”
“这,大人,不知什么命案牵扯到小庵呢?小庵乃清修之地,怎么会跟命案有牵扯呢?”念真老尼姑听了,脸色稍变
海知县道:“本息正在查,查清后,你自会知晓!”
说着,海知县看了看念真老尼姑:“念真师傅,既是你看管此后园”
“那就麻烦你带我们逛逛吧,本县要看看这个后园!”
“阿弥陀佛,海大人,昨天衙役们刚搜过园子,怎么你又要看园子了呢”
“你们这些官察,到底是查案子呢,还是来逛园子的?”念真老尼姑胆子很大,面对知县大人,怨气还颇大
两旁的衙役听了,立刻高声喝道:“老尼不得无礼,大人要看,你带路便是,哪来那么多废话!”
“海大人,老尼年纪大了,这两日又受到衙门里的惊吓,走不动道了,你要逛就自己逛吧,老尼不能带路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念真老尼姑,脸一沉,说完就自顾自地走开了
一个衙役冲上前:“哎哟,这老尼好生无礼呀,大人,我去把她抓起来!”
“罢了,让她去吧,何必跟一个老尼计较呢”海知县微微一笑,一摆手,衙役忙退下
王遇贵在一旁也笑道:“大人,这念真老尼姑是有些古怪的,上次我家大妹误进了园子,也被她说了一通,赶出园子了!”
“哈哈,这念真师傅易怒啊!”海知县笑了,又道:“哎,人家不带路,那咱们就自己逛逛吧!”
众人跟着海知县在园子里逛了一圈,不得不说,有钱人真会享受,生生在这郊外的尼姑庵里弄了个私家花园。
园内有山有水,花草树木,亭台楼阁一应俱全,清净又优雅。
园子里的屋门都开着,可能刚有人进来打扫过。
王遇贵跟着海知县逛了一圈,除了感叹这个园子的雅致漂亮,倒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刚逛完,张捕头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大人,有新发现!”
说着,拿出一小包东西递给海知县:“这是在净音小师傅房里发现的!”
“很好,今日可暂且回衙了”海知县看了,微微一笑
王遇贵一看,也笑了。
走到庵门口时,海知县对张捕头道:“后山也需仔细搜搜!”
“是,大人,属下明白!”张捕头忙应了一声
王遇贵听了,心里一惊,哎呀,海大人虽说没来过水镜庵,但对水镜庵的地形结果早已知晓呀!
自己刚才还班门弄斧地跟海大人介绍了后园呢。
回到县衙,海知县并未升堂问案,而是着手验证了一下夹竹桃,花,叶,枝的毒性。
王遇贵也跟着开眼了,他虽然在现世听说过夹竹桃的厉害,却从未亲眼见识过其毒性的威力。
海知县用带回来的夹竹桃叶子泡水,毒死了两只鸡。
那两只鸡的死状跟张员外家的那两只鸡一样,不过,死得比张员外家的两只鸡还快些。
用采摘回来的夹竹桃嫩芽,按那包毒茶叶的比例,泡了一壶茶给羊喝,羊死了,死状跟张三公子的死状颇为相似。
……
王遇贵看着海大人做完实验,离开衙门时,天已经黑了。
他们这条街上的店铺都关门了,王遇贵走到自家店门前,刚敲了两下门。
突然,一个胖胖的妇人从暗处走到王遇贵身边,叫了声:“小王画师!”
“哎呀,妈呀”王遇贵吓了一跳,忙退后一步,脱口而出:“你谁呀?吓了我一跳!”
定神看了看那妇人,不认识!
那妇人看着王遇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了:“小王画师,你不用害怕,我,我是阮冬梅她娘!”
“啊?”王遇贵很是惊讶
她就是那个阮厨子的老婆阮氏?阮冬梅她娘?
哎呀,妈呀,她找我干嘛?还如此鬼鬼祟祟的!
“哎呀,哥,真是你回来了”大妹来开了门,看到王遇贵笑了
又道:“我刚在里面好像听到两声敲门声,再听又没声了,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呢!”
“难怪阿黄咬着我的衣裳,把我往外拉呢,嘿嘿!”
“哥,你快进来呀,站在外面干嘛呀?”
大妹说着一探头,看到了站在王遇贵身旁的妇人,惊道:“哎呀,阮婶子,你咋又来了?”
说着对王遇贵道:“哥,你不认识她吧,她是阮冬梅阮姐姐她娘,她刚才来过一次,说要找你”
“你不在,她就走了,没想到,她又来了!”
王遇贵听了,看了看那阮氏:“阮家婶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王画师,是,是有点事”阮氏点头,又问:“我能进去说吗?”
“好吧,请进来吧”王遇贵无奈,只好把阮氏让进了屋
心里直打鼓,他奶奶的,我这刚洗清了嫌疑,阮冬梅她娘这会儿鬼鬼祟祟地来找我干吗?
可别再给我整出啥是非呀!
王氏看到阮氏也吃了一惊:“哎呀,这不是阮家婶子么?你怎么又来了?”
“是,我,我是专门来等小王画师的”阮氏小声道
王遇贵尴尬一笑:“阮家婶子,你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呢?”
阮氏抬头看了看王遇贵,没有回答,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道:“小王画师,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冬梅吧!”
王遇贵一家人都吓了一跳,刚要坐下,蹭地一下又站了起来,忙道:“阮家婶子,你快起来,有话好好说!”
“是呀,阮家婶子,这可使不得,快起来吧”王氏也忙道
说着就上前拉阮氏,没想到阮氏还挺固执:“小王画师,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能起来呀!”
“我,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求你的啊!”
阮氏说着拿出一个帕子,边哭边说道:“自从前些天,三公子突然死了,我家冬梅被抓了后,我跟冬梅她爹就被张家赶了出来”
“亲戚朋友们也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跟我们有什么瓜葛”
“衙门里的人,我们是一个都不认识,去衙门里问了几次,也没人搭理我们”
“想来想去,就想到小王画师你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