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县衙大堂,海知县升堂问案。
一阵“威武”声后,海知县“啪”一拍惊堂木:“来呀,传净音!”
很快,净音小尼姑被带到堂上。
净音小尼姑第一次上公堂,看得出来很有些惊慌。
到了堂上,一屋子的男人,吓得她头都不敢抬,站在那里,只低头不语。
“大胆,见了大人,怎么还不行礼”刘捕头见状,忙在一旁喝了一句
净音这才对着海知县行了一礼,轻声轻气地念了一声佛:“阿弥陀佛,小尼净音见过知县大人!”
“净音,这包东西,你认识么?”海知县开门见山,直接让净音当堂指认证物
一旁的衙役把那包东西用托盘拿到净音面前,给她看。
净音看了看,道:“这,是茶叶吧?”
净音的面色看起来很平静,她平日本来面部表情就很少,这会儿,也看不出有何异常。
“你再仔细看看,这是从水镜庵,你的尼房里搜出来的”海知县看着净音,冷声道
净音听了,又抬头看了看那包茶叶:“哦,是吗?”
说完,又点了点头:“好像是的,我房中一共还有三包茶叶呢!”
“不,你房中一共有四包茶叶,这就是你藏起来的第四包茶叶”海知县高声道
又厉声问道:“净音,你为何把这包茶叶藏在房中佛像下面?”
净音听了,眼神迷茫地看了看海知县,道:“大人,你说错了吧!”
“我记得我房里一共就剩下三包茶叶,不是放在佛像下面,是放在佛像下面的柜子里!”
“本县没有说错,佛像下面的柜子里是有三包真茶叶,但是佛像下面,你还藏了一小包假茶叶!”海知县冷声道
净音听了,惊讶:“佛像下面还有一小包假茶叶?我怎么不知道呢?谁放那的?”
说完,看海知县,眼神很清澈。
王遇贵在里面看了,也疑惑了,净音小尼姑这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呀?
这表现的也太镇定了吧?
原以为她一看到假茶叶肯定会惊慌失措,花容失色呢!
结果,人家像没事人似的,还蠢萌蠢萌的。
“净音,本县提醒你,这里是县衙公堂,本县问你话,你都要如实回答,否则,本县定要责罚于你!”海知县高声警告
净音听了,不慌不忙地念了声佛:“阿弥陀佛,大人,小尼说的都是实话,绝无虚言!”
“很好!”海知县点了点头,高声道:“净音,本县问你,你们水镜庵里是否有一种护院神花?”
“神花?是呀,我们庵里是有的,就种在围墙边”净音点头
海知县又问:“那神花的花叶枝都有毒,你知道么?”
“有毒?哦,是,师父跟我们说过,我知道”净音又点了点头
“啪”海知县突然一拍惊堂木,高声喝道:“净音,那你还不速速从实招来!”
净音第一次在公堂上听到惊堂木的声音,吓得一哆嗦:“大人,你,你让我招什么呀?”
“好你个小尼,快说,你是如何采摘神花叶子做成假茶叶,又是如何把假茶叶混入真茶叶中送给张府的冬梅夫人,毒死张三公子的?”海知县厉声道
净音听完,愣住了:“大人,你说什么?张三公子被毒死了?”
“是的,喝了你拿给冬梅夫人的茶叶后,就被毒死了”海知县冷声道
净音听了,好似突然高兴了起来:“阿弥陀佛,善恶终有报,死得好!”
堂上众人听了,都颇为惊讶,这小尼姑怎么会是这个反应?啥意思呢?
海知县还没说话呢,净音又道:“大人,张三公子那种作恶多端的坏人,死了就死了,你何必动怒呢!”
“他那样的人死了更好,活着也是害人,没有什么可惜的。”
“怎么,净音,你跟张三公子有仇?”海知县忙问
净音听了,一低头:“没有!”
“那你为何说他该死?”海知县又问
净音抬头:“大人,那张三公子是王田县有名的恶公子,平日里花天酒地,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城里谁不知道”
“他那样的人,本来就不该活着!”
“所以,你就设计用神花叶做假茶叶,混到真茶叶里,把他毒死了?”海知县冷声道
净音听了,看了看海知县,点了点头:“哦,大人,原来他是被我们的神花叶毒死的呀!”
“阿弥陀佛,这是谁做的好事呀,为民除害,善哉善哉!”
王遇贵一听,晕,这净音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答非所问,词还整得一套一套的。
“啪”海知县又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净音,少跟本县东拉西扯,你还是老实招供吧!”
“快说,你是如何用神花叶设计毒死张三公子的”
净音听到惊堂木声,本能地一哆嗦,随即又恢复了镇定,叹了口气:“哎!”
“都说海知县英明,今日见了,我才知道,传言不可信”
“原来海知县你也是糊涂官啊!”
“净音小尼,不得放肆”刘捕头在一旁听了,立刻高喝了一声
海知县一摆手:“刘捕头,让她说!”
“净音,本县哪里糊涂?”
“大人,那包假茶叶虽是你们在我房中搜出,但并不是我的,你因何就认定是我设计毒死了张三公子呢?”净音道
又道:“难道就不会是旁人放到我房里,栽赃陷害于我吗?”
王遇贵一听,嗯,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会是谁呢?
“你说的也是一种可能,本县自然也想到了,只是在没找到其他人之前,你还是重点嫌疑人”海知县点了点头
又问:“净音,既然你如此明白,你倒是说说,是谁要陷害于你呢?”
“大人,陷害于我的人,必是既知道我们庵里神花有毒,又能趁我不在时,方便进入我房里的人”净音镇定道
又缓缓地说了一句:“此人必定是个女人!”
“除了我们庵里的姐妹,那就只能是纪施主了”
净音说到这,看了看海知县:“大人,我们庵里的姐妹没有道理要这样陷害我,连累师太和本庵”
“我想,陷害我的人,只能是那位纪施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