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千珏被踹的倒飞出去,一直撞到墙上才停了下来。
卫泽:这小祖宗好像特别喜欢踹人。
画扇:不,主子只是嫌将手伸出来太冷了,等天暖和的时候也是会抽人的。
贝寻瞪了一眼卫泽:“还不快拿铁链去?傻站这儿等着下一波黑衣人来么?”
卫泽一愣,赶忙将旁边早就准备好的铁链递了过去。
“麻烦阁主了。”
贝寻进去绑人前冲着卫泽神秘一笑:“记得,一会儿的黑衣人两万两银子一个,这波可比地上躺着的那些废物强那么一点儿。”
说完就转身进去绑人了,还顺手将刚才砸到门上的两个暗卫给扔了出来,碍手碍脚的。
卫泽怔在原地:“阁主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次画扇没有无视她,而是眼神戒备的看着远处黑漆漆的天空。
“主子的听觉和视力很好。”
“啊?可是两万两银子也太贵了吧,这得……”
卫泽话还没说完,就将剩下的话给咽了回去,因为他也听到了。
好多人,冲着他们王府的方向来了,而且根据轻功等级来看,确实是比地上躺着的强了不少。
“全体戒备,保护王爷!”
画扇将身后的门关上,悠哉的靠在廊边的柱子上,并没有打算出手。
见黑衣人一个个翻了上来,卫泽带着侍卫们一拥而上。
可王府三十多个侍卫,愣是奈何不了这几个黑衣人,几息间便已经有几个侍卫受伤了。
转头看向画扇,发现……她居然在数数。
卫泽看着受伤的侍卫越来越多,急的声儿都变了:“画扇,我的姑奶奶耶~您别站在那了,快来帮忙行不行?”
画扇脸上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看着卫泽:“十个黑衣人,一共二十万两,再加上刚才的十三万两,一共三十三万两。”
“行行行,三十三万两,我知道了,一会儿就给你,保证一两银子都不会少。”
画扇看着卫泽狼狈的样子嘲讽道:“现在不觉得两万两银子一个人贵了?”
虽然嘴上嘲讽着,但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慢,没过一会儿,一半黑衣人就已经倒在地上了。
黑衣人的数量减少了,侍卫和卫泽瞬间觉得轻松了不少。
卫泽崇拜的看着画扇:“不贵不贵,一点儿都不贵。”
“这么快,一半黑衣人都已经倒下了。”
可画扇却不满意皱起了眉头:“太慢了,看来我最近是懈怠了,不然这会儿应该全死了才对。”
卫泽呼吸一滞,咽了咽口水:“倒也……不必那么严苛吧。”
又过了一会儿,全部黑衣人都已经躺在了地上,画扇亲自挨个的检查,以防有漏网之鱼。
卫泽狗腿子似的凑过来:“我检查,我来就行,你快去歇着吧。”
画扇头都没抬,一边检查一边说道:“我不信你,万一你觉得太贵了,最后说有几个没死,我上哪说理去。”
卫泽:我……像个骗子么?
外面的黑衣人全部处理完之后,贝寻正好也将门打开了。
“王爷怎么样了?”
贝寻让开门口指着里面:“已经绑好扔床上了,这次确实是比上次发作的要厉害,下个月还是赶紧让老张头儿将蛊虫拿出来吧。”
卫泽见凤千珏确实是没事了,这才放下心来,赶紧让人去账房拿了三十三万两的银票,讨好的递给贝寻。
凤千珏:本王还在这里躺着呢!你瞎啊!你看不见啊!
贝寻伸手接过银票,全都塞到画扇的手里。
“拿着,这些都是你的嫁妆,后面还有。”
卫泽一愣,震惊的看着画扇淡定的将银票收了起来。
王爷……呜呜,人家都有嫁妆,您什么时候能给属下点儿老婆本儿?
凤千珏:就你这样的,本王祝你一辈子打光棍儿。
就在贝寻要将手缩回去的时候,突然被画扇一把抓住。
“主子,您的手怎么流血了?这是……牙印?”
一看见自己的手,贝寻的火气噌就上来了,指着屋里神志不清的凤千珏就开始骂。
“可不就是牙印嘛!那个凤千珏,也不知道为什么,跟疯狗似的追着我。”
“追着我也就算了,他好像就跟有目标似的,就想拽我的左胳膊。”
“然后我这不是怕弄脏了衣裙嘛,一个没注意,他……他居然咬了我一口。”
“真特么是疼死我了,要不是我反应快,非被他咬掉一块儿肉不可。”
“不行不行,画扇咱俩赶紧走,我得去找老张头儿,让他给我好好瞧瞧,万一留个疤,我可真是要恶心死了。”
说完就带着画扇飞到了墙头上,就在马上要翻下去的时候,贝寻突然回头,眯着眼睛看着卫泽。
“你们王爷,确实是犯病了?不是故意占我便宜?”
卫泽一愣,赶忙举手发誓:“王爷是真的犯病了,如果这次我说谎,就让我一辈子娶不上媳妇儿。”
贝寻点了点头:“那行吧,我走了。”
“哦,对了,你记得明天给他吃点儿鸡爪子啊,猪蹄儿啊什么的,别总想着啃别人的手,这都是什么臭毛病……”
说完就带着画扇消失在夜色中,找张子实去了。
此时的张子实正想休息呢,突然就打起喷嚏来。
“啊~切~完了完了……”
“啊……那小祖宗……切~”
“要来了,啊~切切~”
话音刚落,就听见他小院子的门嘭~的一声被踹开了。
“张神医~张神医你在哪?”
是画扇的声音,难道这次是猜错了?
张子实起身将灯点上,刚要出去就听见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老张头儿,你快出来呀,我被狗咬了……呜呜……疼死了。”
张子实一听,是那小祖宗,还被狗咬了?那还了得?赶紧拿上药箱冲了出去。
看着站在月光下一脸委屈的贝寻,张子实突然觉得,这小祖宗也挺不容易的。
才十五岁,爹娘都不在了,还要建立无城阁,哎……算了,自己也就别再计较那点儿丹药了。
想到这,张子实的心里突然就舒服了,赶忙将贝寻让进了屋里。
但他不知道,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都将是他安慰自己的借口。
张子实看着贝寻手上的伤,咽了咽口水:“小祖宗……你确定,这是狗咬的?”
“那狗是不是……长的跟人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