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寻听见画扇的喊声眼睛一亮,冲着聂宁就是一脚:“可去你的吧~”
“老娘要回去看热闹了~”
这一脚,直接将聂宁给踹到树上。
本来聂宁以为贝寻的功夫跟自己差不多,直到自己被踹的卡到树枝上才反应过来。
刚才跟自己打的到处乱飞的女子哪里是跟自己的功夫差不多,明明就是高出自己很多,将自己当成出气筒似的来回揍。
看来今日这凤千珏,是杀不成了。
米风:太好了,终于有人替我分担火力了。
虽然被揍会有领悟,但是……他的俊脸啊。
看着贝寻转身往房里走,聂宁突然说道:“就算你今日能护住他又怎么样,我就不信你能一辈子都待在摄政王府。”
“早晚有一天,我还是会杀了他。”
贝寻头也没回的摆了摆手:“无所谓,只要今天你不耽误我看热闹就行,以后杀不杀,那不关我的事。”
卫泽:原来在阁主的心里,王爷还不如个热闹重要,啧啧。
聂宁听见贝寻的话,脸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表情,站在地上气的一挥手,就将刚才卡着自己的大树拦腰斩断。
贝寻听见声音脚步一顿,回头看着他:“赔大树,一万两银子。”
聂宁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道红色的身影:“一万两?这大树镶金边儿了?”
“再说了,又不是你的大树,你管我赔不赔。”
卫泽:是阁主的大树,摄政王府里所有的东西全都是阁主的,包括我家王爷。
画扇:什么都可以要,除了人。
贝寻呵呵一笑:“老娘今日心情不好,就喜欢管闲事,你要是不赔大树,我就还出去揍你。”
米风看着聂宁心里想着,如果这会儿是他的真脸,那脸色估计不会比自己这会儿好多少。
聂宁看着贝寻眼中的认真,气鼓鼓的从袖兜里掏出一万两银票,冲着贝寻就扔了过去。
在场的人除了张子实身上都是有功夫的,那张银票看似轻飘飘的飞过来,但如果落在没有内力的人手中,是能要人命的。
贝寻嗤笑一声,伸手就将银票稳稳的接了过来给了画扇。
想了想,又找画扇要了五千两银票给卫泽:“虽然大树是你们王府的,但银子是我要来的,所以我要分一半。”
米风:……
画扇:……
卫泽:……
聂宁知道今日杀不了凤千珏,也不想再待下去了,他怕自己被气死在凤千珏的前头。
“阁主,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贝寻一脸的不耐烦:“你赶紧滚吧,再跟那我用那不人不鬼的声音说话,我怕我忍不住宰了你。”
说完也不管聂宁什么心情,转身就进了房间,坐回了刚才的椅子上。
聂宁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贝寻,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消失在了夜色中。
“小祖宗,那我现在就开始取蛊虫了。”
贝寻将自己的脑袋凑了过去:“你等一等,先把金针给我扎回去。”
“不然我怕我一会儿头疼忍不住将他给拍死,到时候没死黑衣人手上,再死到我这里,那就亏死了,我还没跟他要银子呢。”
卫泽刚为了自己收到五千两银子高兴呢,听到贝寻又要跟他算银子,手上一抖,银票差点没掉地上。
看着正在扎针的贝寻,卫泽壮着胆子小声说道:“阁……阁主,价格刚才属下已经给米风谈好了,五万两银子,属下一会儿就让人给送过来。”
贝寻瞟了他一眼:“那是他出手的价钱,可不是本阁主的。”
卫泽咽了咽口水:“那阁主……要多少银子?”
“你跟米风谈吧,本阁主不沾俗物。”
……???
不沾俗物?
刚才叫米风出来帮忙的时候,让先谈价格的人是谁?让赔大树的人是谁?现在要银子的人又是谁?
“好的……属下会跟米风谈,绝不会让阁主吃亏。”
卫泽:我怂我认,但是王爷更怂,别说只是要银子了,就是阁主要摄政王府,王爷也会马上搬出去给人家腾地方。
几人凑到凤千珏的旁边,将人团团给围了起来,看着那蛊虫一点点的在张子实的引导下慢慢的游走到手腕上。
张子实见蛊虫到了特定的位置上,赶忙用金针给它圈了起来。
“阁主,快,把蛊虫剜出来。”
贝寻愣愣的瞅着张子实:“我?那你是干什么的?”
张子实心虚的说道:“王爷到现在都在用内力压制着蛊虫,我……我不会武功,没有内力,速度没你快。”
“如果一旦失手,蛊虫没拿出来,就又会跑进去。”
“而且这里面……就你最厉害……”
贝寻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子实:“所以叫我看热闹是假,让我帮忙挖虫子才是真的,对吧?”
“那个……也不能这么说……”
贝寻不想跟张子实再说什么,伸手跟画扇要了匕首之后看着卫泽:“这个要另算。”
卫泽:说好的不沾俗物呢?
“没问题,主要阁主将虫子挖出来,要多少钱王爷都给。”
呜呜,也不知道王爷醒来之后,知道自己欠了一屁股饥荒,会不会把自己砍了。
贝寻听见肯定的回答,手起刀落,只见凤千珏的手腕上飞出了一条长的像蜈蚣一样的大黑虫子,稳稳的落在了早就准备好的透明琉璃瓶中。
再看凤千珏的手腕上,只有一道浅浅的血痕,并没有张子实想象中的血流成河。
“阁主的手法真是好~这伤口,都省了我的止血散了。”
贝寻没有理会张子实的马屁,而是拿起那琉璃瓶子看了起来。
“咦~长的真丑,就这东西,让凤千珏变态了二十年?”
张子实一边给凤千珏拔针一边说道:“可别小看这东西,这东西是在卵的时候就在他体内了。”
“每次沉睡的时候,这蛊虫都在一点一点的长大,而每月十五发作的时候就是它蜕变的时候。”
贝寻不解的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其实现在这蛊虫还没成年?”
“嗯,也可以这么说,看它这样子,再有个两三年,也就差不多了。”
卫泽在一旁听了半天没有忍住:“张神医,这蛊虫如果长成的话,王爷会如何?”
张子实拔针的手一顿,看着卫泽:“这我就不知道了,那得看将蛊虫种下的人要如何了。”
“不过……我现在将蛊虫取出来,那人肯定是会知道的。”
“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管了,那是你们的事,但只有一条,别将祸事惹到我身上。”
“不然……不然……不然我就让小祖宗揍你们。”
贝寻:呦呵~你这玩儿的六啊,我堂堂无城阁阁主,成你打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