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实看着林安书的样子,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开了口。
“那个……其实我好像可以帮你。”
看着林安书疑惑的眼神,张子实解释道:“两种方法。”
“第一种方法,我可以研制出一种丹药,让你吃了之后忘了自己喜欢的人。”
“当然了,成功率不能保证,毕竟我也没试过。”
“我只是在张家历代收藏的古籍中看到过有这么一张药方而已,还是个残方……”
“有可能你吃了之后,会将自己喜欢的人忘了,也有可能将身边所有人都忘了。”
“也有可能……没什么用,谁也没忘掉。”
林安书:……
“第二种简单,那就是我用金针将你的一魂……”
“哎?是一魂还是一魄来着?没事儿没事儿,你要是同意,等回去我查查。”
“封住之后,你就不会再有感情啦。”
“同样,也有失败的可能,比如说直接将一魂或者一魄给扎没……”
“不过我对我的医术有信心,这只是有可能而已。”
“还有,不管成功还是失败,辛苦费还是一定要给的……”
林安书:……
“那个……多谢张神医,我想……我暂时还不用。”
看着正在穿外袍的林安书,张子实本来兴致勃勃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
“不用啊……那好吧。”
看着林安书逃似的背影,张子实不死心的追出去,站在门口大喊:“你可以考虑考虑,真的可以考虑考虑。”
“如果有需要的话,随时来找我哈。”
“不管什么时候,半夜三更都行!”
“我给你打折,少收你些辛苦费,价钱好商量。”
“喂!”
“跑的真快……会轻功了不起呀。”
“哎?画扇,你不是跟主子回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画扇看了一眼林安书消失的背影,再结合刚才听到张子实喊的话不由憋笑。
“主子让我来提醒一声,说米风的婚期就要到了,让您别忘了给份子,准备礼物。”
张子实:……
每次想到兜儿里越来越少的银子,都让我有种上辈子造了孽的感觉。
……
米风成婚的当日,贝寻依旧早早起来,去了他的院子。
米风可是知道画扇成婚当日,她都给了些什么。
见贝寻来,蹭的一下站起来,抻着脑袋不停的往外看。
“你干什么呢?显摆你脖子长?”
“箱子呢?主子,箱子呢?”
贝寻被问的一愣:“什么箱子?哪来的箱子?”
“就是画扇成婚时的那些箱子啊,我听说,您也给我准备了一份,在哪呢?”
要不是今日是这货大婚,贝寻肯定一脚将人踹飞。
“箱子我昨日让人抬去曹府了,你的那些,算是我给韵儿的添妆。”
米风愣了一下,随即哦哦两声,表示没关系,反正是给他们夫妻俩的,给谁都一样。
“那匣子呢?匣子!”
贝寻成婚的时候,是米风背她出门。
现在轮到米风成婚,她就好像是当初嫁画扇一样,说不出的感觉。
又伤感,又高兴。
可现在……
“给给给,赶紧拿走。”
“我真是多余来这一趟,要知道这样,还不如早早去了韵儿那里。”
“我去看看外面准备好了没有,别误了吉时。”
贝寻没好气的将小匣子丢给米风后,转身就走了。
米风站在原地,看着贝寻走远后,才将小匣子放好。
心中暗道:主子,您的心意我都知道,您还是别来惹我哭的好,我也不惹您难过。
贝寻走出院子,回头看了一眼热闹的房间。
这货,居然长心眼儿了。
米风的婚事也很顺利,不过就在这晚,有人却是不怎么好。
贝寻和凤千珏忙了一日,终于将两人送入洞房,把所有宾客全都送走后回到房间。
本想好好休息,可还没躺下就听见卫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王爷,王妃,不好了,林安书好像疯了。”
两人对视一眼,赶忙跟着卫泽一起去了林安书的院子。
“啊!主子快来啊,救命啊……”
“卫泽你个杀千刀的,居然不管我,自己跑了。”
“要不是他现在神志不清,脑子里在打架,我肯定就被他拍死了。”
三人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一个不大的院子,张子实不停的围着中间的石桌转圈,身后林安书时不时的撵着他,嘴里还念念不休。
“不,我不想听你的,我想做我自己。”
“你别再在我脑袋里说话了……”
突的,林安书声音一变:“哼,你忘了当初是谁在狼窝中救下你了?”
“你爹娘都不要你,将你丢去喂狼,是我将你救了回来。”
“怎么?现在你要背叛我?”
贝寻跟凤千珏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表示从没听过这个人的声音。
“滚出我的脑袋,滚出去!”
“你才不是为了救我,你是为了控制我。”
“我杀了你,杀了你,你就不会控制我了。”
说完就像疯了一样,再次追起了张子实。
“啊!造孽啊,我上辈子肯定是造孽了。”
“你们这群侍卫,都躲在树上干什么,看着我自己被追,你们好意思吗?”
侍卫一:“是卫大人不许我们将人打晕的,说他的话可能是线索,要请王爷和王妃过来。”
张子实嗷嗷跑:“那你们就不能把我也拎到树上?怎么那么死心眼儿呢。”
侍卫二:“张神医,您就别难为我们了,整个王府谁不知道您恐高啊。”
“到时候再被您给报复了,我们图什么啊。”
侍卫三:“是啊,我娘从小就告诉我,医者不能得罪,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子实:……
对对对,你们一个个的可有理了。
“主子……他要是再不晕,我就要跑断气儿了。”
贝寻眯了眯眼睛:“那人可能通过林安书,感觉到咱俩的气息了。”
凤千珏点头,飞身上去将林安书打晕。
嘭一下,那声音响的似乎是要将头盖骨给敲碎。
贝寻听着都替他疼。
“老张头儿,去看看林安书怎么样了,可别让人死了。”
张子实扶着桌子不停的捯气儿:“您……您让我多喘两口。”
“只要您让我多喘两口气儿,这次我不要辛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