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这样嘛,这还是昨天被休了的魏夫人,她娘家去人在门口闹,这才说出来的。”
“啧啧啧,魏大人这脑袋上……绿油油的~”
“哎,要我说,这魏大人也挺可怜,花银子帮别人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最后竟没一个是自己的。”
“我要是那魏大人,死的心都有咯~”
贝寻在房间里听着张子实绘声绘色的学着外面发生的事情,一会儿男一会儿女,笑的前仰后合。
“主子,真的不给那使臣治嘛?”
贝寻摇头:“不是我不让你给他治,而是就算治了也没用,他这辈子,就没有儿女缘分。”
“若是他能将心思收收,将来说不定还能领养个不错的男孩儿。”
“但要是跟着他那皇后姐姐走了歪路,下场怕是不会太好,一切全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
很快,就到了宫宴那日,使臣走路虽说还有点慢,但好歹已经不用让人扶着了。
贝寻今日穿着紫色象征着女君身份的宫装,和凤千珏一起带着张子实进了宫。
当三人走进大殿时,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适龄男子看着贝寻的眼睛闪闪发光,一点儿都没有因为她身怀六甲有些许不同。
女子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凤千珏,也有一部分的目光落在张子实的身上,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若是以前,张子实自会得意洋洋,昂首挺胸,但现在只会让他觉得想逃。
张子实目不斜视,心中不停的啧啧。
安阳国的女子也不过如此,这一个个长的,哪个也不如我家欢颜。
若我家欢颜在……算了吧,还是别在了,要是在,肯定会被他们盯着看。
那可是我好不容易娶来的媳妇儿,我自己都还没看够呢。
张子实一点儿都不怀疑,若是哪天欢颜不要他了,那被赶出张家大门的一定会是自己。
安阳国君主看着他们落座,心中震惊不已。
这三人,只要不瞎,一眼就能看出个个都不是寻常之人。
自打这三人进来,仙长就没个好脸色,应该是因为召天雷输了的事情吧。
想到这,国君看着凤千珏的眼神闪过一抹深意。
这里是他们的地盘,若是让仙长再比试一次,若是赢了,是不是就能将那三座城池拿回来了?
是不是也能让张家神医替他那废物小舅子看看子嗣的问题?
仙长不停的和使臣闷头喝酒,对自家皇上心里的想法那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贝寻和凤千珏自然感受到了来自国君的打量,那又如何,互相打量呗。
“主子主子,您看那皇上旁边坐着的是皇后吗?那使臣的姐姐?”
“我觉得怎么不像呢?我可是听说这皇后只比皇上小了几岁,现在也应该年近五十了。”
“但现在看上去……说跟主子您差不多大也有人相信,往那一坐,就像那皇帝的女儿一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辈人。”
贝寻眯了眯眼睛,看向凤千珏:“这次,咱们可能得多待几天了。”
凤千珏一进来就注意到了皇后的不同:“是,不过寻儿不用担心,那两人应该就在都城,交给本王就好。”
“最多十天,咱们就回家。”
说着还一脸温柔的摸了摸贝寻的肚子,现在才五个月,但贝寻的肚子因为是双生胎,看着比正常的五个月大了许多。
贝寻笑的一脸温柔:“你最近好像特别喜欢摸我肚子,为什么?”
凤千珏在贝寻耳边轻声说道:“因为本王……也梦到他们了,本王的女儿,真是可爱,虽然还小,但一看就像寻儿。”
“那儿子呢?”
“没注意看。”
贝寻:……
……
“女君和摄政王远道而来,辛苦了,来,朕敬你们二位一杯。”
凤千珏端起酒杯:“不辛苦,毕竟使臣不远千里特意给我们古国送去三座城池,我们来一趟也是应该的。”
国君:……
使臣:……
仙长:……
张子实拽了拽贝寻的袖子,悄声说道:“我见主子吵架见的多,没想到王爷这嘴比您还毒。”
贝寻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你别忘了,他从前在南靖的时候就是将军,是摄政王,是一国的顶梁柱,应付这点儿小场面,还不跟玩儿似的。”
“再说了,生在魔界那种地方,还能成为魔尊统领魔界,怎么可能被人欺负。”
张子实:“那主子您是千娇万爱长大的,嘴怎么也那么毒啊。”
“因为老娘是精华!”
张子实:……
国君听见凤千珏的话,手中的酒杯一顿,还是没忍住狠狠瞪了下面的使臣一眼。
“摄政王说笑了,说笑了。”
“其实本国君也是好意,是仙长算出来,古国未来有大难,所以朕这才派了使臣去,想跟古国合作。”
凤千珏:“如果是这种合作,那我们古国非常欢迎,最好一年能多来个几次。”
“这样的话,用不了两年,安阳国就会并入古国的版图。”
张子实看着凤千珏面无表情,杀伤力却极强的嘴,羡慕不已。
若是自己有王爷一半的本事,也不至于每次都被主子和那几个没良心的欺负。
国君后槽牙都咬碎了也没想到反驳的话,最后还是皇后转移了话题。
“女君的样貌可真是绝色,本宫活了这么久,从来都没见过如女君这么美的女子,这要是放到后宫,恐怕就没那些妃子们什么事儿了。”
贝寻连眼皮子都没抬:“皇后此言差矣,长的美又如何,耐不住有人往上扑啊,比如说,魏使臣以前的嫡女魏琴。”
“那不就是因为看上了我家王爷,所以才输了我们三十万两银子嘛。”
“话又说回来,如果安阳国像魏琴这样的世家嫡女多一些,那古国的国库定能充盈不少。”
说完还扫视了一圈一直盯着凤千珏看的人,那表情,就好像在看银子……
皇后:……
这两人,还真是没一个好惹的。
想到皇上跟自己说的事,皇后只能硬着头皮再次开口。
“这位就是古国张家的神医吧,本宫虽人在安阳国,但张神医的大名依旧如雷贯耳。”
“不知张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