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风和银洛紧随其后,这会儿正站在院外。
虽知道这是贝寻在报复张子实将她吵醒,但看着他的眼神还是挺一言难尽的。
张子实一顿,瞬间脸色爆红:“主子,您说什么呢?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
“我喝药酒不是因为我不行,那药酒是我自己泡的,是强身健体的,不是外面卖的那种。”
“我……我喝药酒是为了更好的修炼,跟……跟行不行根本就没关系。”
贝寻不停的点头,一副你说的对的样子,看的张子实想反驳都说不出口。
“主子,我……”
“好啦,我知道了还不行嘛?你没不行,你最行了,现在能说说解药的事情了嘛?”
说完后看向门外的两人:“站在外面干什么?进来呗,外面又没有热闹可以看。”
两人进来,给贝寻见了礼后就直直的盯着张子实看,眼神里全是同情。
“你们两个,别这么看着我,别听主子瞎说,我都说了我喝的不是那种药酒,是强身健体的。”
米风:“对对对,你说的对,就是强身健体的,没有别的用处。”
银洛:“嗯,我们都知道,你没不行。”
张子实一口气憋在胸口,是上不来也下不去,实在难受,在地上不停的转着圈儿,几人也不着急,纷纷找了位置坐下看着他,仿佛在看表演。
半晌后,张子实终于平复下来重新坐了回去。
“主子,银氏的解药已经研制出来了,唔,应该是能解的。”
贝寻挑眉:“应该?我不要应该,我要一定。”
张子实苦着一张脸:“这解的可是诅咒啊,又不是寻常的毒,但原则上来说,应该可以。”
贝寻不停的摆手一副我不想听的样子:“你说什么都没用,我就要一定。”
“主子……”
“少废话,要不是研制出了解药,就你这一大早把我吵醒,我就得给你挂树上。”
“主子……”
“你还想不想要赏赐了?”
“不是,主子……”
“一千两。”
“这不是银子的问题,这是……”
“三千两!”
“主子您听我说……”
“五千两,你行不行?你不行,我就去找张爷爷!”
“行,我行,我亲自试药,保证没问题!”
众人:……
果然啊,咱们这个张神医……没有什么是银子不能解决的。
银洛笑着站了出来:“不用张神医试药,我来试就行。”
张子实犹豫的看着贝寻:“主子,是银大侠自己要求试药的,若是让他试的话,那五千两银子用分他一半吗?”
贝寻深吸一口气:“不用,但你得保证他没有生命危险。”
“好嘞,这个容易,最多受点儿罪,保证死不了。”
他还以为是什么要求呢,就一个不死,那还不简单?
米风跟张子实相处多年,一看他那叽里咕噜乱转的眼睛就知道没憋着好屁。
“不死,但是会如何?”
张子实一顿,看着米风几人支支吾吾。
“也……也不会如何啦,就……吐点儿血,发个疯,全身疼痛,但我保证,死是绝对死不了的,我对自己的医术有着绝对的信心。”
贝寻眯着眼睛:“就只是这样?”
“对呀,就这样,不然还能怎么样啊,是解药,又不是毒药,反正死不了,顶多就是个没作用呗。”
众人:……
刘芝看着银洛小声说道:“银公子,我觉得……那银子反正也没您的份儿,要不这解药还是让张神医试吧。”
“我听霍天说过,张神医的身体被张家老祖养的百毒不侵,只要不是见血封喉的毒,他都能化解,而且是保证第二天活蹦乱跳那种。”
银洛:“行!”
张子实:……
“答应的这么痛快吗?”
“刘芝姑娘,我们只走了三个月,你到底跟霍天那小子学了些什么啊,好的没学来,这些坑人的东西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俩现在连坑人的表情都一模一样。”
刘芝脸色微红:“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怎么就坑人了……”
张子实瞪大眼睛,就好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呀,主子您发现了没有,以前我要是在刘芝姑娘面前提霍天,她恨不得马上撇清关系。”
“但现在……耶?居然没反驳~!您说,咱们府上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贝寻回头看了刘芝一眼,便心中有数。
“你的解药带了没?”
“带了,主子,您说他俩……”
“嗯,带了就赶紧吃吧。”
张子实:???!!!
这样都逃不掉试药?主子果然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吃就吃,我早就将银洛体内的部分诅咒用灵力凝结在一个药丸里,只要我吃了,我体内暂时就也有了诅咒,这样就能试了。”
张子实从带来的小药箱中拿了两个丹药瓶子出来:“喏,红色的是诅咒,绿色的是解药。”
“嗯,我们知道了,快吃吧。”
“我得先吃这个红色瓶子里的,过一刻钟再吃那个绿色瓶子里的。”
“嗯,吃吧。”
“这个红色……”
“吃!”
张子实:……
“呜呜呜,吃就吃嘛,又吃不死人,这么凶干什么。”
米风看着张子实将红色药瓶中的丹药吃下,不解的问道:“若是你不吃解药的话,你的身体能将这诅咒解了吗?”
张子实痛快的点头:“可以呀,我吃的剂量不大,又是用灵力炼化过的,就算不吃解药,最多三日也就解的差不多了。”
米风继续问道:“既然这样,那还不如将银氏所有族人都炼成你这样的体质,那不就方便多了?他们以后不也就跟你一样,百毒不侵了?”
张子实瞪眼看着米风:“你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我这种体质是那么好炼的吗?”
“先不说我体内有魔族灵力,就单单那些药材,很多都已经绝迹了,根本就找不到那么多给他们改变体质。”
“再说了,想要炼成我这种体质,至少得二十年,而且必须是从出生就开始。”
“我今年二十四,在老祖的精心呵护下,到现在还是个半成品,见血封喉的那种毒药还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