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琪并没有自闭症,而是长久被关在屋里,长期被人欺负、虐待,让她刚开始见到陌生人就害怕。自从感受到身边人的善意后,她就不再害怕与人接触了。
主要是,她没有以前那么依赖他了,这让林放心里无比的失落。
他多怀念,他刚把薛琪接到身边来的时候啊,那个时候,她就像是他身上的一个挂件,他走哪儿,她就挂哪儿。
自从林放给薛琪讲了司夜霆和上官无双的事后,薛琪像是一夜之间就懂事了。身体康复后,她就成了上官无双的一个小跟班。
上官无双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还扬言要保护三嫂,以及三嫂肚子里的孩子。
知道自己的年纪比上官无双大后,她也不再喊上官无双姐姐了,一声声‘三嫂’叫得,他妈的,比林放自己还叫得顺溜。
林放用力咀嚼送进嘴里的食物,一不小心,牙齿咬歪了,竟然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他还品到了一股铁锈味。
卧槽,卧槽,卧他妈个大槽!
他腾的一下站起身,拿过盛夏身侧的垃圾篓,吐了好一大口,鲜血混着食物残渣一起吐了出来。
薛琪嘴里发出一声尖叫后,就急得大哭出来,“林放哥哥,你怎么了?你怎么吐血了?”
屋里,圆桌上的人听到动静后,腿脚利索的都窜到门口来看情况。
上官无双想起身,被吴思乐用力按了回去,“沈泽宇刚才出去就坐在他旁边的,有什么事,他会进来说清楚,再说了,鹏飞哥他们都出去了。”
林放嘴里一口一口的吐着血唾沫,见没一会儿,自己身边就围满了人,他抬起头,一脸愣愣的,忍住舌头上的痛意,他问,“做莫了?”
兄弟们都一脸担心的看向他,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讳莫如深。长辈们,也开始往他这桌走过来。
……
沈泽宇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眼底竟然有少许氤氲水汽,他哽声问,“林放,你怎么回事啊?你不要吓我们大家。你要是有病就赶紧去治,早治早好。”
说着,他声音更加哽咽,“我哥癌症都能治好,你可千万不要讳疾忌医啊,我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兄弟,不想再失去一个了。”
我日,你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不是,算了,还是你一个人有病吧!
林放摸了摸自己被咬到舌头的那半边脸皮,大着舌头道,“以才有病,啰只细咬带舌图了。”
众人,“……”
见薛琪急得泪如泉涌,林放不得不伸出自己的舌头,用手指了指,然后,口齿不清的说,“别哭咬,舌图舌图,舌图被咬啰一哈。”
离他最近的沈泽宇一拳头招呼在他的肩膀上,声音一秒钟恢复正常,还带着一丝怒气,“林放,你他妈三岁小孩吗?吃个饭也能把舌头咬出那么大一道口子,怎么就没有咬死你?”
“害老子白担心了一场,还以为你得了什么绝症。卧槽!”
林放挠了挠头,一脸尴尬的看向围过来的众人,不好意思再开口,只能努力的摆手,表示自己没事,真的只是咬到了舌头。
众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然后,若无其事的回到先前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若无其事的吃东西。
盛夏扯过先前被林放拿过去的垃圾篓,原本只是干呕,当看到里面血水混合着的食物残渣。
不待众人反应,她提起垃圾篓就往楼道里跑,没一会儿,就听到她吐得昏天暗地的声音响起。
……
刘晋言见盛夏吐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只能轻轻的帮她顺气,心里气得想杀了林放的心都有。
他老婆这段时间吃什么吐什么,好不容易最近两天不怎么吐了,还能吃下不少东西。
今晚被林放这么一搅和,妈的,吃进去的全都吐出来了,他心里怎么不生气啊?
钟翠烟很快拿来餐巾纸和热水,一脸关心的问,“夏夏,怎么样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作呢?明萱和无双初怀孕时,都没有这么强烈的孕吐。”
“你要是这么难受,这孩子就不要了吧,你和晋言还年轻,以后再怀也行!”
盛夏用热水漱了漱口,“妈,我没事?别说这样的话,孩子来了就是缘分,怎么能不要呢?听说前三个月很多人都这样,我能忍住,再坚持一个多月就好了。”
钟翠烟心里实在是心疼盛夏,自从怀上这个孩子后,吃不好、睡不好,人都瘦了一大圈。
她责怪的看向自己的儿子,“还不都怪你,让你戒烟戒烟,你一直不听劝,肯定是你抽烟抽得太多,这孩子才这么折腾人。”
刘晋言,“……”
他老婆孕吐跟他抽烟有什么关系?老婆怀孕后,他除了偶尔心烦意乱时抽几支,还从来没有当着盛夏的面抽,这也怪他?
不过,实话说,这孩子来得确实不是时候,三哥刚去,他跟盛夏就有了孩子,他心里感觉,这多少有点不尊重三哥。
这样说起来,还是怪他,怪他没忍住,三哥几七都没过,他就跟盛夏这样那样了,主要还是那时心里太难受,想着就发泄一下而已。
没想到,第一次没戴套,就他妈中标了,早知道这样,他就用绳子捆住自己的小言言,绝不让它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