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答应了？
    杨辰被陆凯旋的干脆，搞的很不适应。
    一点价都不还？
    你牛！
    杨辰心中暗暗咋舌。
    陆凯旋的气运之说，朕信不信倒是两说，但是他自己绝对是深信不疑。
    “好，陆宗主爽快！”
    “一言为定，那辰某就明年一月初一，等陆宗主的好消息了。”
    陆凯旋爽朗笑道。
    “哈哈哈……辰东家放心，陆某定不会让你失望。”
    君家客堂之中，方才略微凝重的氛围，在这一瞬冰雪消融，杨辰与陆凯旋的谈笑声也接连传出。
    一盏茶之后。
    杨辰送陆凯旋出了客堂。
    在君府门口，杨辰与陆凯旋二人依依惜别，大有多年老友的架势。
    看着勾肩搭背的二人。
    莫如之心底冷哼一声，真是虚伪……
    杨辰与陆凯旋的会面，就这么短暂的结束了。
    前后不过半个时辰。
    但是定下的事情，却足以牵动大半个江湖局势。
    杨辰看着那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一人一马，心底不断回想着方才与陆凯旋的对话，这个男人如果是真心投诚，那绝对是自己一统江湖的一大助力，就怕他所图甚大另有心思啊。
    “怎么，你们两个不过第一次碰面，就有这么深的情谊了？”
    “人都没影了，你在那看什么呢？”
    莫如之冷淡的声音在杨辰耳边响起。
    杨辰闻言回过神来，有些诧异，怎么感觉莫如之这女人对陆凯旋很有敌意呢？
    一有这心思，杨辰心底闪过明悟。
    “莫姑娘，你偷听？”
    只有这一种解释了，要不然莫如之好端端的怎么会对陆凯旋有敌意。
    肯定是陆凯旋对莫如之的评价，被莫大美女本人听到了。
    莫如之闻言冷哼一声，转过身向君府内行去。
    “是你们自己说话不小心，怪得了我？”
    “不过你放心，除了我之外，再没人听到。”
    莫如之的传音声在杨辰耳边响起。
    杨辰看着莫如之渐行渐远的婀娜背影嘴角微弯。
    这女人，有些时候还是很靠谱的。
    ………
    当杨辰与莫如之，再次回到客堂商议之时。
    凤城城门外。
    一人一马疾驰而去。
    寒风吹起陆凯旋身上的大氅，鼓动如帆。
    陆凯旋于马上微微扭头回望凤城。
    辰阳，还是信不过我……
    无妨，一月初一，陆某就让你看看我的诚意。
    上官先生果然是选择了他。
    果然如此……
    心中思绪翻涌，陆凯旋回过头来，再次夹紧马腹，身下马儿再快几分。
    这次凤城一行，他已经确认了心中猜想。
    上官先生已经选择了辰阳。
    这是他的一次机会，也是天照刀宗的一次机会。
    他知道辰阳的身份不简单。
    但是那不重要，辰阳是谁不重要，因为上官先生选择了他。
    辰阳想借助莫如之一统江湖，这没有错。
    无论是武功还是出身，莫如之是不二人选。
    但是以陆凯旋对莫如之的了解。
    这武林盟一事成了，这武林盟主她也做不长。
    她只适合做那个，让这个武林盟主之位让江湖人认可的人。
    但是她不适合做这武林盟主。
    以她孤高淡漠的性子，恐怕江湖一统后，不用辰阳说什么，她自己就会主动撂挑子。
    到那时，自己这个副盟主由副转正，自然是顺理成章。
    武林盟主，号令江湖！
    想想这些，陆凯旋就觉得浑身热血沸腾。
    ……
    君府。
    杨辰与莫如之大致说了一下与陆凯旋达成的交易，又嘱咐莫如之最近这些日子要做的事。
    当然，杨辰的嘱咐，换来的只能是莫如之的白眼。
    还有那句。
    “用你教我做事？”
    不过面对莫如之的冷言冷语，杨辰依旧是笑容满面，继续说个不停，事无巨细，一一安排。
    因为杨辰心里知道，他面前的这个大美人，就是典型的嘴硬心软，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已经记得清楚，会按照他的嘱咐一一照办。
    午时。
    杨辰在君家吃过午饭后，又找到允儿布置了一番后，便悄然从君家的后门离开了君家。
    当杨辰踏上返京路程的当天夜里。
    凤城。
    一处小巷子里，一个头发散乱，一身颓废气息，但是穿着还算讲究的男人坐在污秽不堪的地上靠着墙壁。
    此人正是被莫如之废了武功的君宏。
    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风采，武功被废经脉尽断，他已是废人一个。
    而背后支持他的君乐山也彻底将他抛弃。
    按照君乐山的话，他不养废人。
    君宏仰头又灌下一口酒，烈酒入喉，呛得他一阵咳嗽。
    他心里清楚，君乐山没有杀他灭口，就是为了让留他在凤城，用他的惨状去寒君家子弟的心。
    蝼蚁偷生……呵呵……
    只是……我不甘心啊……
    君宏想着，脑袋逐渐昏沉，在酒精的作用下，视线渐渐模糊。
    在他就快要睡去的那一刻。
    一道好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如果你想有尊严的活着，就跟我来…”
    这道声音好似有一股魔力，君宏刹那被吸引。
    睁开眼睛，看向那向着巷子里越走越远，披着斗篷的显瘦身影。
    他经脉已断，身体孱弱不堪，加上酒精麻痹，刚走出几步，就摔倒在巷子中。
    寒风吹来，让他又清醒了几分。
    那好听的声音再次传来。
    “如果你连我都跟不上，那你还真是个彻底的废人，这样自生自灭也是你活该。”
    废人？自生自灭？不……
    君宏有些混乱的大脑，这一刻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追上那道身影。
    他要有尊严的活下去。
    冬夜冰冷的巷子里，一个男人为了尊严，向一道单薄的身影爬去。
    ……
    一炷香之后。
    不知名的房间中，君宏看着眼前那道单薄的身影缓缓转过身来。
    当那道身影转过身，摘掉斗篷的一刹那。
    君宏眼珠子一凸。
    “大，大掌柜！”
    允儿看着眼前这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心底响起杨辰的嘱托，淡淡说道。
    “你愿意效忠我，我可以让你继续有尊严的活下去。”
    “你的伤，我自有办法治愈。”
    “不过这枚毒丹，你要吃下它。”
    “从今日起，你的命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