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走了一半，李加葆接到了公司里罗琦的电话。
电话是告诉他，公司账户里多了888万，是一个姓章的私人账户打进来的。
挂了电话后，李加葆嗤笑一声，对元漪说，章立德还真是狼心狗肺，才半个小时不到，就缓过来，还记得给他们付钱。
其实，在去章家之前，价格并未谈，因为要等到了解具体的事情后，才知道收多少钱合适。
元漪这一趟，只是说了些话，并未消耗什么。
从章立德给的钱来看，绝对是太多了。
但是，李加葆却咬牙切齿的道：“这种人，我们赚了他的钱，拿去做慈善，也算是帮他积德了。”
“或许他也是那么想的。”元漪补了一句。
李加葆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元漪只说了句，“花钱买心安。”
李加葆的脸色顿时黑了。
这老狗逼！！
……
宅灵的事，让元漪心里很不舒服。
因为只有她一人可见，所以谁也不知道宅灵在自毁时那震撼的场景。
那瞬间，元漪仿佛能深有同感的感受到宅灵的悲伤和决绝。
所以，她成全了宅灵的选择，没有出手阻止。
心死了，人活着会生不如死，如行尸走肉。
灵也一样。
近千万的进账，也并未让李加葆的心情变好，回去的路上车里的两人都格外的沉默。
一直到了工作室楼下的停车场里，车子停稳之后，李加葆才突然发问。
“你说……如果我们没做章立德这笔生意，宅灵还会烟消云散吗？”
元漪沉默后回答，“章立德卖房子的意愿那么强烈，这只是早晚的事罢了。”
李加葆无端的笑了起来。
等笑完之后，他才对元漪说，“虽然知道这样好像不对，但听你这么说了之后，我心里要舒服些了。”
元漪知道他刚才在想什么，回了句，“这是宅灵和章家的因果。”
李加葆点了点头。
突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李加葆拿出来一看，是章立德发给他的信息。
看完信息的内容后，李加葆脸色一变，差点没把手机给咋出去，又骂了章立德一声狗逼！
元漪好奇挑眉。
李加葆把手机递给她。
“这老狗居然打起了你玉符的主意！”李加葆说话时还很气愤。
元漪看完信息的内容后，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章立德是把之前她和李加葆随意说的对话给听了进去。
宅灵没了，章立德心中还是担心会对自己有影响，所以才想到能买一块玉符在身上，起码求个心安。
更何况，元漪都能看出宅灵，知晓他那么隐秘的打算，多少是有些本事的。
元漪把李加葆的手机还给他。
李加葆忿忿不平的接过后，就准备回复章立德。“我这就告诉他不卖！”
“卖，为什么不卖？”元漪及时阻止他。
李加葆愕然的道：“不会吧，这种人的生意也要做？还要卖给他玉符保护他？”
元漪好笑的问：“你刚才不也收了他888万吗？”
李加葆别扭的嘟囔了句，“那不一样，我们好歹是上门服务，还帮他找出问题了的。更何况，现在也解决了问题，收费当然没什么问题。”
元漪知道他是在为宅灵打抱不平，这件事发生后，她心中也不好受，不过现在她的情绪倒是平静了些。
“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宅灵也是自己的选择，他们的因果与外人无关。送上门的生意，我们没理由不做。更何况，玉符只能护佑他一人，怎么比得过宅灵是护佑他所有章氏族人？”元漪道。
李加葆也冷静了下来，“行吧，那我就回复让他等着。就算卖给他，也不能让他太快得到。”
关于这点，元漪没有意见。“玉符的制作本来就需要耗费时间，等一等也是应该的。”
“嗯。”李加葆已经手指飞快的回复章立德了。
……
跟章立德谈好了玉符的生意后，元漪和李加葆才回到工作室。
进来时，他们发现前台接待的小姑娘居然离岗了。
不过，两人都不是冷血无情的资本家，在没有客人的时候，小姑娘摸摸鱼，也是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所以，两人都没当回事，等进入接待区时，才发现前台小姐姐正爬在接待室的门外，透着缝隙流口水。
“咳。”李加葆轻咳了声。
小姐姐听到身后动静，猛地回头发现是自家大老板和二老板站在身后，吓得差点没叫出来。
“你蹲在这做什么？”李加葆低声问。
小姐姐红着脸赶紧起来离开接待室门口，“大老板，二老板，对不起我……我就是没见过真人，所以……”
“你说什么呢？什么真人假人的？”李加葆没听懂。
元漪却了然的看向接待室，“应该是工作室来了不一般的客人，罗琦正在接待。”
前台小姐姐，周沫激动的点点头，“还是大老板厉害！是顶流卢荀！他长得好精致，好帅啊！真人可比网图更好看！”
“那个网上千万粉丝的国民男友卢荀？”李加葆也有些意外。
“嗯嗯！”周沫眼神更亮了，“二老板您也是芦笋吗？”
李加葆冷笑了下，“我比较喜欢吃清炒芦笋。”
“讨厌！”周沫跺了跺脚，倒也不敢再继续摸鱼，赶紧回了前台。
她走后，李加葆看向元漪，“要进去不？”
元漪摇头，“不了，罗琦先谈。”
李加葆比了一个‘ok’的手势，也没有打算去接待室的意思。
两人各自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元漪刚坐下，就收到了厉霆川发来的消息。
又约她吃饭？
元漪脑袋上冒出几个问号，反手给他回了个，‘你最近是不是很闲？’
‘有生意介绍，来不来？’厉霆川也回得很快。
元漪到嘴边准备拒绝的话犹豫了。
想想自己和厉霆川财富上的差距……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时间，地点。]
元漪迅速编辑好后，给厉霆川发了过去。
消息发出之后，元漪就开始疑惑起来，厉霆川最近为什么那么热衷给她介绍生意？
奇奇怪怪的！
厉霆川很快，就给元漪回复了消息，并且附加了一句，不带孩子，就他们两个人。
“……”元漪看着信息上莫名暧昧的字句，觉得越发奇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