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宁不说话,就静静地听着这货表演。
只听镇远侯世子说道:“我娘说了,你嫁给我要自带嫁妆过来,我侯府不可能出一分彩礼钱,这是其一。”
“这其二嘛,”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再次打量了魏安宁一眼,然后说道:“其二就是你要三年给我生俩儿子,我是镇远侯府的独苗,我这一脉的香火不能断了。”
魏安宁都被气笑了。
不过她依然没发作,反而笑着问道:“还有呢?”
“这其三嘛,你嫁与我那是要在家中相夫教子,切不可抛头露面,凡事要以夫为尊,我要娶小妾你切不可阻止,否则就是犯了贪嗔之戒,届时可别怪我不客气。”
镇远侯世子说得理所当然,他眼神倨傲,一副了不起的二世祖模样。
魏安宁忍住恶心,“你说完了吗?”
对方一愣,噎了一下,然后轻咳一声:“说完了。”
魏安宁笑道,“既然说完了,那轮到我说了。”
镇远侯世子眉梢一挑,“可以,只要你满足我上述条件,你有一些小要求,本世子也不是不能满足你。”
“是嘛?”魏安宁似笑非笑,“我想说的是,给我滚!”
说罢,镇远侯世子还没反应过来,面上便劈头盖脸被扔了一脸的瓜子,他恼怒道:“你……”
然而,还没说完,魏安宁当即又将一壶的水全部倒在了他脸上。
“啊,烫死我了,我的脸……”
这还没完,魏安宁将桌子一掀,拿起椅子就往那镇远侯世子身上砸。
“嘶,好痛,你这个泼妇,痛死本世子了……”
魏安宁一阵暴打,打的那镇远侯世子抱头鼠窜,偏偏还拿她没办法。
“你等着,你个泼妇,我定要去告你一状!”
“悉听尊便!慢走不送!”魏安宁在他身后又砸了一棍子。
“啊……”
看着那货抱头鼠窜的样子,魏安宁和心儿、碧儿简直乐开了花。
魏安宁笑的直不起腰来,心口一阵痛快。
且说那镇远侯世子一路骑在马上骂骂咧咧。
“该死的贱丫头,以为自己是谁啊,你等着,等我回去告诉我娘,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气急败坏,生了一肚子窝囊气。
看着眼前的小厮也不顺眼,一根鞭子就甩到了他身上。
“还不快点,你想疼死本世子。”
可那小厮这日并没有动,反而愣在那儿,一动不动。
镇远侯世子一肚子火,又甩了一下:“你死人啊,还不快走!”
然而,那小厮面色难看的调过头来,“世子,你看那个……”
镇远侯世子顺着小厮的方向看去,他们前方站着几名黑衣人。
为首的男子戴着一顶黑色的斗笠,只露出半边下巴。
只听那人冷寂的声音问道:“你就是镇远侯世子?”
镇远侯世子咽了下口水,“是本世子又如何?你又是什么人?”
那人冷嗤一声,“要你命的人!”
话音落下,镇远侯世子还没反应过来,几名黑衣人便倾身而动,已经到了跟前。
然后,便是镇远侯世子发出痛苦的哀嚎。
“啊……你们……你们究竟是何人?”
回答他的是黑衣人更加冷酷的攻击。
不一会功夫,镇远侯世子已经睡到在地奄奄一息了。
那人慢慢走了过来,他在他腿跟前站定。
忽而拔出一把刀,然后顺着镇远侯世子的脸一路向下,然后在他的子孙根停留住。
只听他低声冷嗤:“凭你也配娶她?”
镇远侯世子似是没听清那人在说什么,却猛然睁大了眼睛。
在他一脸惊恐的注视下,那人猛的朝着他的子孙根扎了进去。
“啊……”
丞相府。
魏安宁回来的时候,刚好撞上了殷莫寒。
他正端着一盆血水正要倒。
魏安宁叫住他:“十三?”
少年转头,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小姐,有事吗?”
魏安宁指了指那盆水,“十三,那是什么?”
少年看了一眼,神态自然,“哦,是我刚才杀了只鸡,准备炖点汤给小姐补补身子。”
魏安宁了然,“嗯,辛苦你了。”
殷莫寒露出欣慰的笑容,“这不辛苦,能够伺候小姐,是十三的福分。”
魏安宁:看吧,他又讲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了。
翌日。
魏安宁等着柳氏来找她兴师问罪,她料定那镇远侯世子铁定会告状,说她的坏话。
魏安宁倒是不怕他。
一个杂碎,还犯不着为他生气。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魏安宁没等到柳氏的叨扰,反而是柳氏差人来告诉她,镇远侯府的婚事黄了,说是镇远侯世子身体突感不适,不适宜现在娶亲。
魏安宁反倒松了口气。
哼,算他识相,知道知难而退。
日子又平静了几日。
这日,魏安宁被魏如海叫到前厅去。
一进入前厅,柳氏又再次热情的挽上了她的手。
魏安宁适时躲开,“姨娘自重,我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柳氏脸上的笑意顿了一下。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瞧安宁这孩子,就是这么有个性。”
她说完,将头转向了身后。
魏安宁抬眼,主位上坐着魏如海,身旁还坐着两个人。
一老一少,那老的眼中带着精光,身着华丽,衣口理的一尘不染,一看就是商贾之人。
那个小的,约莫二十岁上下的年纪,流里流气,一脸的猥琐相。
他正不怀好意的打量着自己,看的魏安宁直发毛。
魏安宁冷不防的给了他一眼,对方当即愣了一下,忽而露出一副更加兴致盎然的样子。
他戳了戳手,朝着老的使了个眼色。
这时,魏如海说话了,“安宁,快过来见过你唐伯父和他独子。”
魏安宁只当看不到,“爹爹找我有何事?”
魏如海被驳了面子,面色有些难看,他有些没好气的说道:“自是有好事,你唐伯父乃是京中第二大商贾,家财万贯,他家唐公子已到婚嫁年岁,如今想和我们结成儿女亲家。”
“为父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想来想去就你最合适了。”
魏安宁冷笑,睥睨了一眼眼前的几人,没完没了了是吗?
她语中带着讽刺,“还真是多谢爹爹和姨娘想着我,可我真是无福消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