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拿过来,拿过来给朕!”
福公公赶忙上前,从殷莫寒手中接过。
那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黑色的药碗。
殷帝急不可耐的将药丸含入口中,整个人靠在榻上闭目养神。
稍会的功夫,大约是那药物起了效果。
殷帝原本死气沉沉的脸色忽然变得满面红光起来。
他俨然比方才还年轻了至少十岁还要多,那抖擞的精神就像是全身有使不完力气的少年郎。
殷帝对此十分满意。
“寒儿,你这药效果真不错,朕用完之后果然神清气爽。”
他看向殷莫寒,神色中带着欣赏。
甚至还身子靠前,略带宽慰的说道:“非但如此,朕近日在床上有如神助,越发勇猛了,还是寒儿你懂得替朕着想。”
殷莫寒面色如常,他低下头回应道:“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本分。只是这药是无上大师开过光的,十分难求,每月也只能有一粒。”
殷帝顿了顿,面上有些可惜。
“嗯,是有些少了,寒儿你还是要再想办法,给朕多找点来。”
殷莫寒点头称是。
殷帝有些食髓知味,他面露回味,“还有你送的那两对姊妹花,也很不错,床榻间肯放得开,将朕伺候的很好。”
殷莫寒依旧面上无悲无喜,他淡声说道:“父皇您高兴就好。”
殷帝大笑,“高兴,朕十分高兴。”
父子俩说着话,一会功夫话题就转到了殷莫寒的身上。
殷帝说:“谢老太傅的嫡孙女你觉得怎么样?”
还没等殷莫寒说话,殷帝又自顾说道:“老太傅对我有教识之恩,你若是喜欢那谢小姐,回头就将她纳入东宫,你也该有个太子妃了。”
这虽然是在聊天,但是明显就是帝王的命令。
殷莫寒眼中精光一闪当即淡声说道:“是。”
出了御书房,殷莫寒的眸色随即冷了几分。
他看向身后的宫殿,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随即一声冷嗤发出了喉咙。
与此同时,魏安宁刚巧在宫内闲逛,不知怎的就碰上了谢婉君。
谢小姐盛情难却的邀请魏安宁到永和宫做客。
魏安宁无奈,只能跟着她一同去了永和宫。
一进入里面,谢婉君就开始张罗起来。
安排人给魏安宁倒水伺候。
她近来频繁进出永和宫,起初还很害羞。
但是因着来的次数多了,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
如今在魏安宁面前,更是俨然女主人自居的作派。
殷莫寒不在,魏安宁稍稍松了口气。
谢婉君安排让人给魏安宁上一杯茶和一碟点心。
她笑着说道:“殿下当是去了陛下那里,可能要有一会才能回来。”
魏安宁摇头,面色淡淡的:“没关系的,我也不是等他。”
谢婉君当即笑道:“魏三小姐真是客气,当初你也是帮过我们殿下的,我该谢谢小姐才是。”
魏安宁恨不得跟他们撇清关系,赶忙摇头,“哪里的话,我只是举手之劳,如今殿下有此造化,都是他自己的功劳。”
谢婉君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大概是对魏安宁说的话很是认可。
魏安宁早已如坐针毡,她害怕撞到殷莫寒,起身就要走。
谢婉君眸光闪过一抹幽光。
正巧宫人将茶盏端了上来,她眼疾手快使了个眼色。
立即说道:“魏小姐不要走啊,喝杯茶再走。”
说罢,那茶盏就已经到了跟前。
而且就像是长了眼一样,那宫人一个没拿稳,一杯热茶全部洒到了魏安宁的身上。
“呀!”谢婉君当即大叫起来。
“怎么回事?魏三小姐怎么那么不小心!”
魏安宁瞥她一眼,眸中闪过凉意。
她刚要说话,却见那抹明黄色的身影来到了跟前。
殷莫寒声音低沉,身子低下来遮住魏安宁。
“怎么了?小姐伤到了哪里?”
说着,还很自然的拿起魏安宁的手端详起来。
魏安宁眼中一慌,当即松开了殷莫寒的手。
那谢婉君将男人的动作看在眼里,心口一阵发堵。
她当即走过来,拉过殷莫寒的袖口,娇声说道:“殿下,都怪我不好,方才没注意让宫人不小心将水洒到了魏三小姐身上。”
说罢,她瞧了瞧殷莫寒。
看对方眼色还好。
当即又补了一句:“殿下,你不会怪我吧?”
殷莫寒转头看向她,神色不明。
但他声音低缓,“孤怎么会怪罪于谢小姐呢?”
谢婉君因着他的语气,耳根都有些发红,随即咬着唇看着殷莫寒。
魏安宁恨不得自戳双目,为什么要让她来看这个。
她冷冷松开殷莫寒的手,声音也很冷淡。
“无旁的事,我就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走。
唯有殷莫寒和谢婉君留在了那里。
可魏安宁一走,殷莫寒原先的和颜悦色早已消失无踪。
他的面色当即冷了下来。
谢婉君还不知危险降临,伸手就去拉殷莫寒的手。
冷不防,被男人冷冷甩开。
殷莫寒居高临下的看向她,眼中此时的嫌恶不加掩饰。
“你干的好事?”
谢婉君当即愣住,有些确定不住这是殷莫寒对自己说的话。
她咬着牙装无辜道:“殿下,那个您指的是什么?我不太明白。”
“嗤,”殷莫寒冷嗤一声。
“你以为你做的那些小动作我不知道?”
谢婉君还一副装死的样子。
但她面色松动了几分,“殿下,你是指魏三小姐?”
“真的不是我,是宫人不小心的!”
她狡辩道。
然而,殷莫寒嘴角却带上了讥讽,“哦。是吗?那我也要不小心了。”
说罢,他拿起方才那壶刚烧开的茶。
在谢婉君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对着她的面上泼去。
“啊……”
是夜。
阳川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着内务总管吩咐人将热水送进殷莫寒的浴房。
那内务总管这一晚上可是忙坏了。
他们殿下,这可是第几回了呀。
都说刚成年的男子那方面是比较强烈的。
可也不是像他们殿下这样的啊。
这一晚上的,热水那是上了一遍又一遍的。
哎哟,可把他忙坏了。
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渍,心里正泛着嘀咕。
正巧看到阳川如柱子一样,杵在那里。
内务总管心中一动,于是开口问道:“阳大人,这个咱们殿下一晚上的,这么折腾,身体也不行吧?”
阳川抬眸看向浴房的方向,眼色再次冷了下去。
他对着内务总管说道:“做好你的事,旁的不要多问。”
内务总管好奇心害死猫,可还是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