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室旖旎。
两人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马婶别有深意的看了两人一眼,两小俩口如此恩爱,她自是十分欢喜的。
一连几天,因着是新婚大喜,马婶时常给他二人创造机会。
她经常一人去山上、镇上采草药拿去卖。
心月可就惨了,她被殷莫寒纠缠着,那个男人好像不知餍足一样。
他抱住她,缠着她,与她尝试了很多种。
心月的脸都红了。
她实在不知道自己竟然还能那样,那样,还有那样……
可殷莫寒却是满脸含笑,全身畅快无比。
他时常说着心月听不懂的话,“知道吗,我等这天等了好久了,以前没有你,我就只能靠我自己……”
“唔,什么……我不懂……”
“没关系,为夫来教你……”
“唔,你个混蛋……”
窗外,已是绚烂的白昼,一如心月现在的眼前。
她神思迷茫,眼前的男人似乎口中呢喃着说着:“小姐,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心月还未来得及怔然,便是已经被男人拥入了怀抱之中。
二人便是没羞没臊的过了几天小夫妻的生活。
这日,待心月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她有些羞赧的起床,看到她阿娘已经回来了。
她很不好意思的走过去,对她阿娘说:“阿娘,我……”
马婶看着她,满脸的开心,“怎么不多睡会的,起来做什么?”
“也没你能做的事啊。你那夫君啊,早就帮我把院子收拾好了。”
心月听了一愣,没想到他还能做这些。
毕竟他满身的矜贵,一看便是个有身份的人。
可不对啊,那么晚了,她阿娘还让她再睡会……
见心月羞涩,马婶一脸过来人的样子说道:“你们小夫妻新婚,这些为娘懂的,为娘就盼着你过上好日子啊。”
心月心中再次对她阿娘报以感激。
她觉得自己不能这么浑浑噩噩了,随即在心中下定主意,对马婶说道:“阿娘,我想明日一起与你去镇上,这样我可以帮你多卖些草药,你也能早点回来。”
马婶心疼她,“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还是在家歇着吧。”
什么叫她也辛苦了?
她在躺床上,她辛苦什么?
可怎么想,心月都不对。
心月一听,脸色更红了,“阿娘!”
而最后,马婶到底还是没拦住心月。
第二日,母女两个就这样一同去了镇子里卖草药。
殷莫寒的伤势还未彻底恢复,心月走的时候,他眸色沉了沉,到底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当时,他想的是,既然已经是夫妻了,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转变,他不能时时禁锢着她,不让她出门。
况且,阳川的人应该很快就到了,而这里,便一切都要结束了。
殷莫寒如是安慰自己。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心月这一去,现实的一切又全部都变了。
且说心月和马婶两人来到了镇子上,她们还是像往常一样,到了熟悉的一些药铺前去售卖。
那些药铺的掌柜很多都与她们相熟,如果需要,便会收下来。
不过也有一些掌柜,不愿意要的,亦或是为了杀价。
她们两人来到了百草堂的时候,便是遇到了一位刁钻的掌柜。
对方对她们的药草挑挑拣拣,最后很是嫌弃的给了一个很低的价格。
马婶陪笑着,“王掌柜你再给点吧,你看这都是新鲜刚挑好的药草,保证比别人家的要好。”
那掌柜面无表情,这种人他见多了,“就这价格,不卖拉倒!”
心月和马婶脸色当即白了白,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犹豫纠结着,冷不防身后传来一道声音,“马婶,心月!原来是你们!”
两人转头,一时怔住,原来是何中。
两人心里都染上了一股别样的感觉,因为何中那日大闹心月的喜堂。
而这会,何中很是客气的与她们说话,像是没事人一样,仿佛那日的事情真的是他喝醉了酒撒的酒疯。
那王掌柜一看是何中,立即变了脸色,“少东家您来啦!”
何中“嗯”了一声。
然后便询问起是什么情况。
王掌柜一五一十的说了,何中听闻顿了一下,然后对着心月母女俩说道:“马婶、心月,你们还有多少?我全部都要了。至于价格,给你们高于市场价一倍的价格,你们看如何?”
马婶和心月一听顿时又惊又喜,那王掌柜在旁边听了可是干着急,“那个少东家……”
何中打断了他,“不必再说了,就这么定了。”
王掌柜闭嘴了。
马婶对于何中的好意十分感激,何中却只是别有深意的朝着心月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马婶你们不必不好意思的,我是马婶从小看着长大的,以后马婶你若是有草药要卖,全部按照市场价一倍的卖给我们好了!”
心月和马婶大喜,连忙对何中表示感谢。
何中不以为意,只是继续说道:“我家的酒楼就在附近,马婶你们还没有吃饭吧?我带你们去吃饭吧!”
说到这里,心月皱了一下眉,她们本来是打算卖完药草就回家的,她那夫君还在家中……
心月刚要出口拒绝:“不用……”
“哦,那好呀,那真的多谢何少爷了!”马婶用胳膊抵了抵心月,示意她不要说。
心月默然,也是了,帮了她们母女那么大忙,不过是吃顿饭,又怎好拒绝呢。
于是乎,她们便跟着何中去了他家的酒楼。
何中家是当地镇子十分显贵的地主,有很多店铺和良田,加上还要收很多租子,可以说,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
饶是已经足够富裕了,对何中爱慕的女子更是趋之若鹜,可何中一个都看不上,只喜欢眼前这位心月。
他的眼神一直若有若无的凝在心月身上,那里有爱慕、不忿还有阴森。
且说她们到了酒楼里,何中单独给她们找了一间屋子,里面是一个大大的圆桌。
上面早已摆满了酒菜,很多都是马婶这辈子都没见过的菜。
何中还为她俩倒上了酒水,语气很是客套,“来马婶,我敬你和心月一杯。”
马婶的确累了,也渴了,对于何中的善意倒是没有拒绝。
心月她不善饮酒,也只是用酒水沾了沾唇瓣。
席间,心月说的很少,只是漠然的吃了几口菜。
倒是马婶与何中,两个人十分健谈,一起说着镇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两人的酒也是喝的越来越多了。
心月忍不住劝阻她阿娘,“阿娘,我们还要回去的,还是少喝点吧!”
马婶一边傻乐,一边说道:“心月,你不知道呵,阿娘是替你高兴呵……”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眼见着一壶酒便见了底。
而对面的何中,看向心月的眼神则越来越深邃与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