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那个人说不好言语时,姐姐的神色很是阴沉,总感觉要冲上去揍人。
还好宋清时一直待在她身边安抚,不然今天怕是更混乱。
虽然对方有些地方说的是在真的,但是没有证据。
刚才裴恒风和江晏景的澄清,大家已经不再猜疑她的身份。
但是也不一定,毕竟人心隔肚皮。
没有人知道现场是不是混进来几个奇葩,就像那个男人一样。
裴恒风先前并没有和她说过要传位的事情,她听到的时候震惊住,害怕裴恒风是因为自己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还好刚才何淑婉给她解释了一下,原来这件事情除了她和姐姐,其余人都知道。
一方面确实应该把手里的权力还回去。
另一方面是裴恒风想通了,得到权力的同时让他失去了很多东西,忽视了身边家人的感受。
这也是他们三人权衡利弊做出的选择。
不知为何,她心底总感觉如今这一切也是被安排好了的。
“想什么?”
江晏景敲了一下叶轻言的额头,才唤回她的意识。
“我在想如今这一切到底是好还是坏?”
“不管是好还是坏,总会找解决的办法,这些问题交给我们来处理,你不要想太多,我不喜欢你皱眉。”
“先不说我的事情,那你呢?江晏景,你可以告诉我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江晏景身体微僵,“对不起。”
“江晏景,为什么还是选择瞒着我?是不相信我吗?”
叶轻言有些懊恼,江晏景很多事情都不愿告诉她,而是瞒着她。
“不是不相信你,是不想让你担心。”
“是,你的想法没有问题,那我呢?我也想知道你的一切,想知道你身边发生的事情,我以为的我们关系可以彼此交心,但现在看来,你在一些事情上还是会选择隐瞒,我想,我们彼此需要静一静。”
叶轻言说完放下水杯,起身离开。
江晏景拉住了叶轻言,“别走。”
叶轻言眼底闪过一抹狡黠,转瞬即逝。
转身看向江晏景的目光带着几分冷淡,“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我也需要冷静一下。”
“言言,这里人多,等下再告诉你好不好?”
“你说的啊,要是你骗我,你完了。”
江晏景无奈点头,他知道叶轻言是装的,但不想看到她皱眉,连假装也不想看到。
既然她想知道,那只能说与她听。
叶轻言重新坐了下来。
这时,何牧尘和余丞他们走了过来。
“言言。”
“言言姐姐。”
“你们来了,请坐。”
余丞,何牧尘,还有经常跟在余丞身边的赵延坐了下来。
“裴家旁系太可恶了,居然污蔑你,简直是胡言乱语,无可救药。”
余丞坐下来说个不停,无一不是在唾骂裴家旁系手段的恶心。
其余人叹了一口气,明明是个大人,看起来却还是小孩子。
“好了,知道你厌恶他们,但是不至于说十来分钟吧,再这样下去,都该吃夜宵了。”
何牧尘最终站了出来,打断了余丞滔滔不绝的话。
“气死我了,要不是赵延拦着我,不让我动手,我早把那些人揍一顿。”
“在场的人都是c国有地位的,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
赵延揉了揉眉心,这个傻子怎么还是如此冲动。
能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不是惹不起,而是后续处理很麻烦。
他不想余丞手上沾染不干净的东西,就算要处理谁,做这件事情的人只能是自己。
手上可以沾染鲜血,但是余丞不能。
余丞瞪了他一眼,“赵延,你不要和我说话,你实在是太不仗义。”
赵延很有耐心轻哄,“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道歉。”
“谁稀罕你道歉。”余丞傲娇看着赵延。
叶轻言被这两人的互动逗笑,什么时候余丞才能明白赵延的心思呢?
这两人还真是欢喜冤家。
众人陆陆续续,成双结对和裴恒风等人告别离开。
等人差不多了,叶轻言和江晏景也打算离开。
没走几步,迎来走来一位男子。
叶轻言认出他就是裴恒风传位的那个男人,好像叫陆今安。
想必他的父母很爱他,希望他一生平安。
“言言妹妹你好,我是陆今安。”
“我知道。”
“你不难过吗?其实你才是这一切的继承人,裴瑾煜站了那个位置那么多年,如今却又交到了我手里。”
叶轻言不由得轻笑,“这些年因为身体不好,我学到的东西很少,知道自己的实力,坐不稳那个位置,裴先生信任你,想必一定有过人的天赋和实力,你会做得很好。”
陆今安神情微怔,他没有想到叶轻言会这样说。
他的一生都是在被贬低和被伤害中度过。
只有裴恒风和叶轻言对他说过,你可以做好这件事情,不愧是父女。
他们也不怕自己把事情搞砸。
他低声说道:“会的,我会做得更好。”
叶轻言眼眸微弯,能被裴恒风看好的人肯定不一般。
看似纨绔,实则那双眼睛很清明,能够看透世间许多事情。
叶轻言和江晏景率先离开,没有等叶岚瑶他们。
主要是她想知道江晏景会给她一个什么样的解释,会不会和重生有关?
两人出来没有上车,而是走向一旁的林间小道。
晚上很是安静,这里也没有什么人来,路上一盏盏灯亮着,照亮了道路中央。
叶轻言一直在等,等江晏景主动解释。
但走了许久的路也没有听到江晏景出声,叶轻言停下脚步。
“还没有想好怎么忽悠我吗?”
江晏景神情略微怔住,仿佛被人拆穿后的窘迫,还带着几分紧张。
“不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我问你,你答?”
江晏景无奈点头,看来今天必须要交代出什么,才能过得了这一关。
“先从上一世的事情说起吧,比如重生的代价是什么?”
叶轻言看向江晏景,“是和你身体有关系吗?”
江晏景微闭眼睛,“是。”
“之前我刺伤了你,你离开的一年时间都是在养伤吗?”
“是。”
“有一次宋清时说你在处理事情,才没有联系我,是因为你出了事,不能主动联系我,或者用昏迷来形容,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