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了?”
当衙门的众人赶到现场后,看着满地可以看见森森白骨的尸块都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之中。
“天鹰爪”陈翼洪乃是岭东郡内成名已久的顶尖练劲武人。
距离武林名宿之境仅有一步之遥。
如今堕入魔道,使用秘法进行妖魔化,实力早就已经是名副其实的于武林名宿!
结果面对这种常人一辈子都见不到一次的可怕强者,他们的赵副总捕头居然将对方给斩杀了!
“赵,赵副总捕头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他的武道修为究竟已经走到了哪一步?”
“比起曾经和朝廷钦差大人合力击杀武林名宿之境的可怕妖魔,这次赵副总捕头已经能独自斩杀这等可怕威胁了!”
“难不成——赵副总捕头真的已经踏足武林名宿之境了不成?!”
看得最真切的三名捕头面面相觑,眼睛里都写满了惊骇的神色。
哪怕是后面赶来的捕快和不良人们看到一地的狼藉和尸块,也都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看向赵乾时甚至都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每个人的眼睛里都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浓浓的敬畏之色。
而这件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岭东郡官府,被绊在每一处魔道巢穴的副总捕头以及捕头们所知。
“最新出现的魔道巢穴已经被清理了?”
“赵兄弟这动手的速度也太快了!”
“我这把老骨头当真是不行咯!”
杨修文在听到消息后先是一愣,接着便苦笑着摇了摇头。
心里没有丝毫怀疑消息的真实性。
因为他在听到处理那处最新魔道巢穴的是赵乾之后,就知道绝对不可能出现任何问题。
毕竟,他可是亲眼见证,以及和赵乾一同鏖战在武林名宿之境都战力不俗的妖魔的!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赵乾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如果一个魔道巢穴就连赵乾也解决不了,那岭东郡官府怕是没人能解决了!
“这么快就将那个魔道巢穴就解决了?”
其余副总捕头在得知消息后也都为之一惊。
尤其是对赵乾不甚了解的白翔坤等副总捕头。
一个个都眸光闪动,忍不住揣测了起来。
“看来这个新发现的魔道巢穴底蕴一般。”
“不像和我等对峙的魔道巢穴都有数位练劲高手暗藏,甚至还有顶尖练劲高手。”
“赵副总捕头真不愧是太守大人百般重视的绝代天骄,就连运气也是超出常人的好!”
“若是互换阵地,赵副总捕头怕是没法这么快就攻克一座魔道巢穴!”
在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想之后,这些副总捕头都不由得心情豁然开朗起来,面露笑意。
身边的属下们闻言,也是连忙陪笑。
只是传讯的差役却面色古怪了起来,揖拜行礼再次开口道:
“禀大人,赵副总捕头除了将衙门最新发现的魔道巢穴攻克,还斩杀了一名堕入魔道的岭东郡顶尖练劲武人。”
“此人乃是大名鼎鼎的‘天鹰爪’陈翼洪。”
“根据赵副总捕头审讯此人得到的讯息,魔道贼子为了谋害赵副总捕头,特地请他出面。”
“不过幸亏赵副总捕头武艺高超,战力卓绝,一身实力登峰造极,哪怕是‘天鹰爪’陈翼洪妖魔化,也终究是殒命在了赵副总捕头的残月刀下!”
“因此太守大人不仅是让小的传讯喜报给诸位大人,也是敦促各位大人早日攻克自己面前的魔道巢穴。”
“赵副总捕头一日便攻克一座魔道巢穴,更是斩杀了武林名宿之境的妖魔化‘天鹰爪’陈翼洪,如此功绩不仅扞卫了我大玄朝廷的威严,更是大大的提升了士气,挫败了魔道贼子的锐气!”
“所以请大人务必乘势而上,一鼓作气,务必在两日内拿下魔道巢穴!”
各个魔道巢穴跟前的副总捕头听了传讯差役的话语,全都不由得呆愣在了原地。
他们瞳孔微张,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传讯的差役。
怎么也没想到衙门最新发现的那个魔道巢穴竟然如此凶险!
“‘天鹰爪’陈翼洪,他怎么可能会堕入魔道?”
“我记得总捕头大人曾言,此人乃是我岭东郡内最有希望突破到武林名宿之境的顶尖练劲高手之一!”
“他怎么会做出如此不智的选择!”
副总捕头们很难相信消息的真实性。
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样的武林老前辈会堕入魔道。
要知道衙门里的副总捕头们,还大都和此人有过接触,或是公务,或是私交。
结果他们今天却听到对方堕入魔道,甚至还被斩杀了的消息!
这让他们如何能不吃惊和费解!
不过一想到“天鹰爪”陈翼洪那将近六十岁的年纪,他们很快也就释然了。
武道修行如逆水行舟。
先天的肉身便是在这红尘滚滚的大河中航行的宝船,宝船衰朽破败,自然难以激流勇进。
也无怪乎“天鹰爪”陈翼洪这等终生都对武林名宿之境念念不忘的武林老前辈,在气血衰败,身体状态下滑之前做出最后一搏。
只是这为了攀登更高层次摒弃一切的大无畏,大勇气固然值得令人钦佩。
但堕入魔道的坏法乱纪行为必然受到大玄律令的制裁。
只是这么快就落得一个身死道消的下场,当真是让人不胜唏嘘。
想明白一切后,副总捕头们的心中也都纷纷有些后怕了起来。
枉他们方才还认为是赵乾好运,碰到了一个好处理的魔道巢穴。
谁承想那里根本就是一个针对赵乾的陷阱,藏着“天鹰爪”陈翼洪这么一个大杀招!
他们绝大多数人都自忖不是“天鹰爪”陈翼洪这种武林前辈的对手。
更别说是妖魔化之后的“天鹰爪”陈翼洪了!
那等可怕的状态,别说是他们了。
就算是他们的总捕头冲上去,都不一定能将对方拿下!
“赵副总捕头他……当真是天纵奇才!”在明白赵乾已经有了这么璀璨的战绩,以及其背后蕴含的信息之后,副总捕头们的脸色都不由得复杂了起来。
这其中有对于不自量力的自己,想用对待普通人的方式倚老卖老去打压一个新晋同僚的脸红和羞愧。
也有一种破开云雾,彻见本我的自惭形秽和黯然神伤。
和赵乾比起来,他们是何等的普通和平庸。
唯一能比得过赵乾的,恐怕也就只有痴长的年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