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银红色的巨人掰断了巴巴尔头上不知道是耳朵还是天线的东西时,当事人巴巴尔痛苦哀嚎的同时还很懵逼。
——为什么贝利亚奥特曼会在这里啊?!
右手被绷带包成了粽子的江祀站在唯一没被波及到的区域里,面对宗谷誉和优幸投来的视线,默默背着手低下头数干枯的树叶子有多少片。
为什么局面变成这样了呢?这还得从优幸揭穿了巴巴尔身份开始说起。
一直在愣神不理会“制片人”的天王寺蓝始终没有拿起自拍杆,在“制片人”不耐烦的想要抢过自拍杆的时候,优幸一把将他推开并大声揭穿了他。
见已经暴露,巴巴尔也不装了,反手把西装给掀了变回原样,冲过去和优幸掐了起来。
江祀拉过天王寺蓝准备带她撤退,转头就被大波村民堵住了所有出路。
没带武器的优幸被扔开砸在了树上,仅仅是跟着优幸宗谷誉不伦不类练了一些防身术的江祀被巴巴尔拎着脖子摔在地上。
他拽过挣扎的天王寺蓝的手想要按在石头凹下去的位置,却半路被爬起来的江祀狠狠给了一棍子,抽了个眼冒金星。
不想在目的没达成的时候变大吸引注意力,巴巴尔和三人拉扯的有来有回,直到季零和宗谷誉一拳一个村民开出一条路来到了现场。
在两人即将抵达现场的时候,巴巴尔成功把天王寺蓝的手按在了凹槽里,得意的放声大笑,用一根金色的尖刺把旁边趴在地上的江祀伸出的右手钉在了地上。
这一幕也被赶到季零看了个一清二楚。
虽然没有血飙出来,江祀也一点都不痛,被戳个洞的感觉之前k老师已经让她感受过了,并不新奇。但这么近距离看着自己手被打了个对穿,江祀还是瞪大了眼睛短促了发出了一声:“啊!卧槽。”
然后巴巴尔就飞出了很远的距离。
宗谷誉用他超绝的视力表示:巴巴尔那势不可挡的样子仿佛会就这么安详的飞出地球……如果没有那座冒金光的山将他拦住的话。
那座山在天王寺蓝的手按在凹槽后,中间的裂缝就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光芒……有种什么东西即将破山而出的感觉。
巨大化的巴巴尔愤怒的回来了。
想要跑开变身的优幸也被季零抓住了后衣领原地踏步。
拔出金色尖刺后露出里边被棉花状物体包裹的细小且复杂的机械和线路,江祀“机器人”的身份也被迫摊开。
宗谷誉惊讶了一下接受良好,优幸在短暂的震惊后从她包里拿出了绷带给她包扎——总不能带着这个到处洞晃悠吧。
就这么心照不宣的瞒了下来,谁也不提。
再然后,他们就眼睁睁看着季零凶相毕露的走进树林,几秒后从地里走出了一个银白色的巨人,出场就啪啪几个嘴巴子差点把巴巴尔脑浆打出来。
——这新奥特战士是谁真的需要猜吗?
宗谷誉和优幸之间的气氛一时间尴尬了起来。
是否有点太明目张胆了,零桑。
看似在观战实则在头脑风暴的两人气氛沉默且和谐。地上趴着没人扶的天王寺蓝压根没注意到这一切的发生,她脑海里关于前世巫女的记忆让她无法分出精力去看现场发生的事。
季零掰断巴巴尔头上的东西,拉过他的双手一边一个钉在了山上。
然后面对着他,几次摆好了姿势却没放出光线。
“给个痛快吧!我求求你了!”每次她抬手巴巴尔就要抖三抖,被精神折磨的巴巴尔愤怒的蹬腿,唾弃季零的行为。
实际上从来没用出过光线的季零正在被贝利亚一对一教学,听着贝利亚暴躁的讲解再次抬手摆出姿势。
巴巴尔浑身又是一抖,偏头等死,然而又双叒叕是个哑炮。
感受到背后的山在抖动,他心中又升起了希望——马上“邪神”就出来了!!再拖一会,他还能活!
随后,巴巴尔就兴奋的以另一个视角的看到了自己失去了脑袋的身体。
“唉,给你个痛快吧。”季零叹了口气,丢开了巴巴尔的脑袋,转身用后脑勺看爆炸。
【算了,看来光线与你无缘了。】贝利亚嫌弃的摇了摇头。
趁着江祀难得一次受伤让季零发飙,贝利亚突发奇想,让她试试能不能学会一直以来都没给发出来的光线技。
看来不行。
季零无奈的耸耸肩:“赛罗教我那会我就已经认清事实了。”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她数值超标还超强自愈,不会用光线也没毛病。
你看贝利亚,鱼和熊掌都兼得了,但没自由,这怎么不算一种平衡呢?
季零的思考被打断,她侧头看向巴巴尔炸掉的那座山,没有解除变身。
泰塔斯突然出声让优幸赶去变身,说有东西来了。
等泰迦在季零身边落地,奇怪的叫声也从那山中间的裂缝中传了出来,金色的光芒汇聚成庞大的怪兽。
噩梦魔兽暗夜毒牙
“好小子……是库因出了轨还是伽古拉劈了腿。”季零打量着这个尖尖的脑袋,小声吐槽。
【……】贝利亚忍不住握拳抵住了嘴巴。
——他没有哪一刻这么希望有人能够把她说的话录下来。
伽古拉听了表情一定很精彩。
暗夜毒牙张开嘴向两奥喷出火球,被两人后空翻躲开。
“好小子,嘴长在眼睛上边。”季零再次惊讶出声,翻了个跟头和泰迦一边一个对暗夜毒牙两面夹击。
季零的拳头没有成功落到它身上,和那突然挣开的第三只眼球对上视线,紫色的声波让她瞬间失去了行动力,飞出去摔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根据季零那边传来的感受来看……情况有些不妙。贝利亚放下了手臂稍微严肃一点,却没有接管身体的打算。
——鬼知道有没有什么能量残留,他脑子才坏了出去替季零抗伤害。
“阿零!!”江祀睁大眼睛,朝着季零的方向跑进了树林,宗谷誉扶着天王寺蓝伸出手却拦不住她。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季零比较难对付,暗夜毒牙放出的声波让季零捂着脑袋半天爬不起来,被动解除了变身。
泰迦朝着飞走的暗夜毒牙连放三个技能,却无法撼动那庞大的身躯分毫,分神担心着那边的季零,挣扎了一下,泰迦还是没有追上去,解除了变身去寻找季零。
*
“都怪我……都是因为我封印才会被解开。”伊吉斯里,天王寺蓝的用纱布遮住了自己那只红色的眼睛,坐在角落里看着沙发上把脑袋埋在江祀怀里一动不动的季零。
“那些村民的灵魂成为祭品的时间太久了,停留在村子里散不掉,已经化作恶灵了。”宗谷誉亲眼看着那群村民在眼前消散,忍不住摇了摇头,看向天王寺蓝,“所以他们才会和外星人合作利用你。”
为了放出暗夜毒牙,为了解脱。
“不过,没想到你还真是个灵能力者啊。”
天王寺蓝的视线被江祀拿了个书挡住,她没有焦距的眼睛动了动,和面无表情的江祀对上视线。
“……我的能力总会让身边的人不幸。”她垂下眼睛,没有再看沙发那头。
大屏幕上展开一张类似壁画的东西。
社长摸着下巴:“这上面画的是把人当作祭品的场景吧……还有封印它的人。”也就是天王寺蓝的前世。
优幸坐在季零江祀的对面,探头过去问桌子上那几个奥:“你们知道封印的办法吗?”
贝利亚飘在季零脑袋旁边,时不时用力扯扯她头发,试图让挺尸的季零发出点动静,又有几根头发丝缓缓落在了地上。
泰塔斯抱着手臂:“据我推测……”
“……地球的力量。”天王寺蓝看着壁画上封印“邪神”的巫女,低声吐出几个字。
“哦?”泰塔斯扭头看向她,“看来小姑娘和我想的一样啊。应该是美丽的巫女以宗祠为媒介,利用地球的能量封印了那个家伙。”
季零头皮又是一疼,反手把贝利亚捏在了手心里,猛地坐起来,咬着后槽牙低声恐吓:“扯扯扯,少一根头发我就……”
贝利亚没动,挑眉听她想威胁什么。
“让你以后再也不能好好吃东西。”
贝利亚:……
神金。
居然被你威胁成功了。贝利亚太知道知道这家伙闹腾起来能有多烦人了。
奇怪的声波传到了城市的各个角落。美利花疑惑的抬头看了一圈天花板:“……这是什么声音?”
社长和宗谷誉看了过来。
“美利花……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听到啊。”
季零猛地反应了过来,抬手捂住了江祀的耳朵,泰迦的声音同步响起:“优幸!快堵住耳朵!这声音有问题!”
优幸猛地站起来像美利花喊到:“不可以听这个声音,大家……”
话还没说完,优幸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其他人紧随其后倒在了桌子上。
季零江祀互相捂着对方的耳朵,但显然没什么卵用。
两眼一翻失去意识前,季零发出了掷地有声,清脆响亮的一声:“草**。”
封印个屁,她不把这虫子眼睛抠出来她就不姓季。
全场唯一存活的,只有带上耳机一脸茫然的美利花。
*
昏暗的空间里,江祀往前走了两步。
什么也看不清。
踢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江祀忍不住皱眉,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却摸了个空。
——“……阿祀。”
略显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声音像是嘶吼了很久。江祀瞳孔一缩,猛地转过身:“阿零?”
还是什么也看不见,江祀伸出手往前探……还是什么也没有。
——“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他们下地狱了。”季零的声音压抑着情绪,连呼吸都在颤抖。
……她在,和我说话。江祀后知后觉的放下了手。
但不是现在的她。
——“你想活下去吗?”季零的声音很小,还有些空灵,似乎是躲在什么狭小的地方。
——“……你活着,我就不想死。”
尽管后面这道带着哭腔的声音沙哑又难听,但江祀还是听出来了,这是她自己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壹、季壹……如果我再快点,如果我再……我、阿祀,我下不了手。”
——“闭上眼睛。”
一个悲痛欲绝,一个低沉冷静。
是什么让季零哭成这样……江祀握紧了拳头环顾四周,她想看清点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已经很累了。”江祀的声音似乎压抑着怒火,“她是你的女儿,那些人比她还重要吗?这是末世,你没意义的好心只会害了她。”
“你自己都靠她活着,一定要所有人都死在这里你才能从梦里醒过来吗?”
——“阿零,她已经疯了。”
——“嗯……我知道。”季零的声音很平静。
——“阿零,我们走吧,和他们在一起一定会出事的,我们俩……”江祀的声音有些迟疑,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是对的。”季零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江祀感觉到周围的环境似乎变了,但依旧看不清,只有隐隐约约的轮廓。
有什么东西撞到了她,黏糊糊的,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恶臭。
——“我就知道你回来了……阿零,你连一天都没撑到。”
——“……我怕这些人死了来梦里找我,死在这里也比活着天天做噩梦的强吧。”
——“你这嘴真是一如既往的硬。”
刀剑砍在血肉里的声音在周围响起,伴随着怪物的嘶吼,哪怕声音听上去很嘈杂,但江祀还是听见了自己最后那句话里的笑意。
有什么东西喷溅到了她脸上,江祀连忙伸手去擦,却什么也没摸到,脸上是干净的。
……这种触感真的大可不必。复杂的心情被吐槽欲压下去了一些。
好像没有说话声了。等了半晌,江祀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往前走了两步,踢到了墙壁。
虚弱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很微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不见。
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踩在楼梯上。
——“……疼吗?”
昏暗的空间像是忽然被人打开了灯。一瞬间的明亮让江祀忍不住用胳膊遮住了眼睛。
满是碎石和脏污的天台边缘,浑身是血的两个人靠在一起。放下手臂的江祀甚至看到了跪坐在地上的那人腰间落了一地的……她抬手捂住了嘴,压下干呕的欲望。
她挪开视线,看见了被钢筋穿透胸口和腹部,被另一个人捧住的脑袋。
……那张脸熟悉的让她一瞬间仿佛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
紫色的能量从四面八方汇聚到市中心的暗夜毒牙第三只眼睛中。
“将痛苦当作食粮,真是不错,我喜欢。”没有受到影响的雾崎站在大楼间,好整以暇的玩着手里的扑克牌。
伊吉斯里,贝利亚蹲在季零脑袋旁边,伸手捏住她的鼻子,然后又捏住张开的嘴,再去捏季零的鼻子,玩的起劲。
“用这个声波的话……应该可以抵消那个声音了。”美利花小声嘀咕。
几秒后音箱里传出一串奇怪的声音。
季零猛地抬起头,伸出手掐住空气,眼神凶狠的像是要把什么东西头拧下来。
贝利亚翘着二郎腿吹着口哨,坐在桌子上看着那边醒过来的其他人,像是什么也没干。
刚睁开眼的优幸面对季零突然伸到他面前的手吓的往后一缩:“是我!是我!”
季零眨了眨眼睛,吐出一口气放下手,扭头去找江祀:“阿祀——”
“……在这呢。”坐在沙发上的江祀垂着头握住了季零的手。
“还好吗?”季零弯腰看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注意到江祀握着她的手格外用力,毕竟这点力道对她来说真不算什么。
“嗯,我没事。”
江祀抬头朝她笑了笑,拉过她她坐在了自己两腿中间,环着她的腰把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
这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优幸有些担忧的看了过来,泰迦和风马也飘在她们身边。
季零和他对视一眼,抬起没有被江祀靠着的那边手,比划了两下那个暗夜毒牙的尖角和第三只眼睛,眯着眼睛龇牙比划了一下脖子,还做出了掰断东西和扣东西的动作。
季零:一会出去找到那个虫,掰了他的角!抠掉它眼珠子!抹了它的脖子!五马分尸!
优幸认真的看着她的动作,时不时点点头。
季零:“懂了吗?”
优幸摇头:“没有。”
一声没憋住的笑,季零看向声音来源的贝贝。
贝利亚看向天花板:“今天天气不错,还有两个蠢蛋给老子演戏看。”
季零的手悄咪咪挪到了他身后,一把将他捉起来狂扇。(不管你们猜没猜到,反正,是打屁股(目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趁我睡着了干什么,喜欢捏我鼻子是吗——”我也喜欢戳你pp。
“草**季零你tn活腻了!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