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贵妃闭门了,说是昨夜感染了风寒,不宜伺候皇上,所以自请闭门。
苏缈听到消息后,勾了勾唇:“没想到贤贵妃居然这样胆小。”
苏缈嗤之以鼻,亏得她之前还把贤贵妃当成一个劲敌。
不过,贤贵妃对她一直有杀心,如今狗皇帝虽然对贤贵妃已经不大上心了,但保不齐哪天又宠爱上了。
所以,无论如何,还是要防着贤贵妃点。
丞相府。
苏轻云被打入冷宫的消息传回来,徐婉儿经受不住,直接昏了过去。
醒来后,一直在哭诉。
“老爷,你一定要救救咱们囡囡啊!”
囡囡就是她的命根子,如今被打入了冷宫,要她怎么活。
冷宫那种地方是人住的吗!
“囡囡……我的囡囡……从小娇生惯养,怎么受得了冷宫那种地方啊!”
徐婉儿揪着胸口,哭的不能自已。
苏钧愁容满面,紧紧皱着眉。
徐婉儿的哭声让他心烦,呵斥道:“别哭了!如今都不知道云儿是因何被打入冷宫。”
苏钧的嗓门大,吓的徐婉儿直接止住了哭声。
这时,派去打探的小厮匆匆赶了回来。
苏钧见了他,急忙问道:“打探到什么了?”
“打听到了……”小厮喘着粗气:“大小姐……大小姐……”
“你快说啊!”
徐婉儿着急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小厮迟疑了片刻,还是道:“大小姐……谋害皇嗣……”
“什么!”
苏钧和徐婉儿异口同声。
徐婉儿被惊的后退半步,久久不能回神,随后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谋害皇嗣可是要杀头的……”
苏钧紧抿着唇:“可有打探清楚?”
小厮点头:“是宫里的康公公亲口说的。”
一瞬间,死寂一般的沉默。
这时,徐婉儿突然道:“是苏缈!一定是苏缈,是苏缈害了囡囡!”
她扯着苏钧的袖子,哭道:“都是你,当初要把苏缈送进宫,她就是个白眼狼!”
苏钧眉头紧皱的站在原地,紧绷的表情里透露着极力克制的愤怒。
“够了!”
他狠狠甩开徐婉儿:“哭哭哭,就知道哭,当初就是你给云儿出的馊主意!”
徐婉儿被摔在地上,难以置信一向疼爱她的苏钧会这么推她。
一下被推懵了,睁大眼睛:“老爷……”
苏钧不耐烦道:“来人!把夫人带下去。”
大厅内又重新安静下来。
苏钧叉着腰,喘着粗气。
云儿在宫里那么久,也该长点心了,连一个刚进宫的苏缈都敌不过。
谋害皇嗣,能保住一条命就是好的,被打入冷宫后,就别想出来了。
他如今自己都顾不上,哪有什么精力去救她。
苏钧的自私自利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即使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出事了,他最先想的也是保住自己。
他五日没上朝了,明日就去向皇上禀明,云儿所作之事,他并不知晓。
苏钧这样安慰自己,不安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承乾宫。
景任帝坐在龙椅上,正在批阅着奏折。
“康宁海,苏钧有多少日没上朝了?”
康宁海给他沏了杯茶:“回皇上,已经有五日了。”
闻言,景任帝的眉眼冷了下来:“这个丞相之位他不想当,多的是人当。”
“皇上息怒。”
萧寒在一旁安静的磨墨,悄悄的勾起嘴角。
只要苏钧敢上朝,那么他的死期就到了。
他要在朝堂之上,当众揭露苏钧的恶行,要让他全家流放,家破人亡。
就像当初他对义母那般。
让他不得好死。
夜晚,玉芙宫。
翠花在一旁哄着小皇子,苏缈惬意的靠在贵妃椅上。
苏轻云被打入冷宫,她就不信苏钧还能坐的住。
“你说,苏钧明日会来上朝吗?”
她在心里问系统。
“会来,他已经准备舍弃苏轻云了。”
“嗤~”苏缈嗤笑一声,她果然没看错,苏钧就是天生的自私自利。
“那就好,明日等着看好戏吧。”
有萧寒在,她什么也不用操心。
苏轻云被打入冷宫的那晚,萧寒传了信过来,大致意思就是,只要苏钧敢上朝,他就有能力让他家破人亡。
萧寒待在苏钧身边这么多年,早就知道了他私底下做的一些事情,入宫这几天,他已经充分得到了景任帝的信任,才短短几天,就收集好了指控苏钧的证据。
苏缈揉了揉眉心,这个萧寒还算不傻。
那就静待明天吧。
次日,萧寒一如往常的跟在景任帝身边去上朝。
他识相的走到角落站好,这是属于他的位置,和太监站在一起。
萧寒看向中间,大臣们都穿着官服,戴着官帽。
他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仰望着自己期待的地方。
这时,门口走来一个身影,是苏钧。
他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不知是不是做戏。
萧寒不动声色的垂下眸子,掩盖住眼底的那一丝厉色。
从前甘愿为他做事,是因为是因为他答应过自己,会好好对待苏缈。
既然他做不到,就别怪自己不客气。
“皇上驾到!”
康宁海尖细的声音传来,萧寒跟着一起跪拜。
“众卿平身。”
景任帝抬手,让他们起来。
接着,看见了苏钧,有些嘲讽道:“朕倒是许久未见到苏丞相了。”
苏钧一愣,连忙走到中间跪下:“皇上,老臣自知无颜面见圣上。”
景任帝挑眉:“哦?”
紧接着,苏钧居然痛哭流涕了起来:“皇上,老臣教出那样的女儿真是没脸面对列祖列宗。”
“求皇上治臣的罪,臣已经把苏轻云踢出了族谱,这样恶毒的女子,不配做我苏家的女儿!”
苏钧说的义愤填膺。
徐婉儿还在府里为苏轻云祈祷,要是看见苏钧现在的嘴脸,估计要气昏过去。
景任帝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演戏,“苏丞相刚才也说了,云嫔已经不是你苏家的女儿了,你又何罪之有啊?”
苏钧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是是是,皇上英明。”
景任帝的笑意不答眼底,明眼人都已经能看出来,他已经开始不悦了。
偏偏苏钧以为皇上没有怪罪他,一个劲的附和。
“起来吧,朕怎么敢让丞相大人一直跪着。”
见景任帝这么说,苏钧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刚准备起来,这时,角落里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皇上,臣有事禀报。”
苏钧皱起眉,只觉得这个声音无比熟悉。
他看过去,直接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