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的时候,所有人都好的差不多了。
事不宜迟,得赶紧回宫,把药方送去南方救人。
裴之整好队伍,给每个人发了面纱,捂好口鼻。
以免瘟疫没除干净,走在路上传染到其他人。
马车被苏知浅架走了,少了一辆。
还好她没胆子碰薛霁寒的马车。
山下,薛霁寒挑眉:“那就只有麻烦太子殿下步行回京了。”
“什么?”
太子以为他听错了,堂堂太子殿下,怎么能跟下人一起步行?
薛霁寒温柔的牵着苏缈上马车,然后回头,目光瞬间变冷:“有问题?”
太子咽了咽口水,看了眼周围,几乎全是薛霁寒的人。
“孤走。”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回宫再跟薛霁寒算账。
就这样,走走停停十日到了京城,太子的双腿要废了。
回宫的第一时间就去找皇上诉苦。
但皇上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薛霁寒让裴之把苏缈送回王府,自己则进宫复命。
到了宫里,被叫去了乾清宫。
“皇上,瘟疫的药方带回来了,蓬莱寺的药方已毁,是苏家……”
皇上抬手,笑呵呵的打断他:“朕知道,药方朕已经叫人送去南方了。”
薛霁寒皱眉,心里已经猜到了,是苏知浅那个不老实的。
“苏侧妃研制的?”
“正是,朕竟不知道景儿这个侧妃还有这么大的能耐。”
皇上喜不自胜,太子的侧妃做出如此大的贡献,对太子以后将是巨大的帮助。
薛霁寒的眸色暗了暗,那药方还差一味药,如何救人。
薛霁寒心里有主意,并没有立刻拆穿苏知浅。
“皇上,明日早朝,臣弟有话要说。”
薛霁寒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句,便离开了。
出宫后,他安排暗卫,百里加急把药方送去南方。
他没有回私宅,而是下意识的去了王府。
秋水院里。
苏缈正在补觉,薛霁寒屏退了其他人,悄悄坐在了床边。
一双深不见底的瞳孔看着她。
随后,轻轻抬手摸了摸她的脸。
劫后余生,让他更加珍惜现在,如果不是她,他们一行人都将死在山上。
瘟疫也会让天下民不聊生。
苏缈觉得脸上很痒,皱着眉睁开眼睛。
“王爷?”
苏缈睡的迷迷糊糊的。
薛霁寒撑着手臂看她:“怎么不直呼本王名讳了?”
苏缈咬着唇,眼睛乱瞟,薛霁寒不会秋后算账吧。
“妾身不敢。”
薛霁寒刮了刮她的鼻子,“起来吧,本王有话对你说。”
薛霁寒抱她起来。
半晌,苏缈结结巴巴道。
“王爷,你有什么……话……要说?”
有什么话,需要自己坐在他腿上说?
薛霁寒依旧抱着她,“苏知浅抢了你的功劳。”
苏缈顿了一下,点点头,她猜到了。
不过苏知浅的那张药方根本治不了瘟疫,不过多久,就会露馅。
薛霁寒笑了笑:“放心,本王会为你做主。有本王在,没有人会欺负你。”
苏缈装模作样的感动道:“王爷,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薛霁寒看着她,眸色变了变:“因为……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
薛霁寒在秋水院待了一天。
如夫人知道他回来后,不停的派人过来请他。
薛霁寒皱起眉:“她要是很闲,就去打扫佛堂。”
苏缈看了一眼,开口,“王爷,如夫人好歹是二郡主的生母,您就这么不给面子。”
薛霁寒冷哼一声,让如夫人现在就去扫佛堂。
见他如此反应,苏缈更加印证了之前的猜测。
到了晚上,薛霁寒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苏缈也没管他。
“王爷,妾身要去洗漱了,您自便。”
薛霁寒挑眉,随后转身出去。
无情的女人。
苏缈顿了一下,她说自便没说让他走啊……
苏缈叹了口气,薛霁寒的心真的像海底针,捉摸不透。
她洗漱完,看了眼门外,黑漆漆的,没有薛霁寒的声音。
“彩云,关门吧。”
苏缈躺到床上,吹熄了烛火。
但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可能是白天休息多了。
苏缈睁开眼睛,看着床顶发呆。
突然,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很轻。
随后鼻尖飘来了熟悉的檀香。
接着,那人走到了床边。
苏缈愣了一下,赶紧闭上眼睛。
薛霁寒不客气的掀开被子躺上去,手掌自然的放到她的腰间。
“本王知道你没睡。”
他低声道,温热的呼吸洒在苏缈颈肩。
苏缈索性睁开眼睛,“王爷,你耍流氓。”
薛霁寒顿了一下,小丫头片子居然敢说他耍流氓。
他咬牙,大手不客气的游移,“你是本王的夫人,本王想怎样就怎样。”
苏缈扭着身体,笑道:“好痒。”
怀中的女人腰细,薛霁寒一手就能掐住。
苏缈伸手,抵住他的胸膛。
撅嘴道:“你的夫人那么多,不差我一个。”
“只有你一个。”
薛霁寒说完,手上的动作更加放肆了。
不一会儿,苏缈身上的衣服就被扒光了。
苏缈浑身一凉,大骂流氓。
薛霁寒笑的更开怀了。
他是男人,还是快三十年只开过一次荤的男人。
看着她娇美的样子,他再也忍不住的吻了上去……
之前在路上不方便,他早想这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