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哀求着大喊,然后绝望的躺在床上。
苏缈看着,开口:“大夫,你先走吧。”
“是,夫人。”
“青青,你去为十九夫人换一个大夫来。”
安悦不见黄河不死心,换个大夫,让她认清事实。
不然一直这么要死要活的。
安悦就这么直直的躺着。
“其他人先下去,留两个人给十九夫人清理干净。”
月事来了,弄的到处都是。
苏缈也去门外等着,婢女为安悦清理好之后,大夫也来了。
安悦瞬间打起了精神,急切道,“大夫,我还怀着孕对吗?我还怀着孩子。”
“安悦,你冷静点。”苏缈道,她这副样子活像一个疯子。
安悦目光不善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快速移开目光,“大夫,替我把脉。”
苏缈心里不屑,“把完脉后就送十九夫人回去,让老夫人送去照顾十九夫人的两个婢女回原来的岗位。”
一瞬间,安悦因为有孕,得到的所有便利和优待都被收了回去。
苏缈刚走出门,就听见了安悦崩溃大叫的声音。
“夫人,安悦怎么样了?”一些妾室还守在门口看热闹,听里面的动静孩子八成是没保住。
“你们先回去吧。”苏缈表现出失望的样子,说着便走了。
留下妾室们窃窃私语,“看来孩子没保住。”
“哎,安悦终究福气太浅。”有人装模作样道,不知心底乐成了什么样。
这时,大夫也出来了。
有人叫住大夫,“十九夫人的孩子怎么样了?”
“十九夫人并未怀孕,只是来了月事。”大夫说完,死一般的寂静。
如何不知是谁噗呲了一声,随后哄堂大笑。
顾忌着还在将军府,迅速收敛了起来,然后纷纷告退。
这件事情,在未来一年,都会成为她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外头笑声实在太大,安悦想听不见都难。
她又哭又摔东西,整个人崩溃大哭。
她不知道她今后该怎么办,为什么受难的永远是她。
她该庆幸,此事只有将军府里的人知道,不然她到外面找一棵树吊死算了。
与此同时。
被折磨的只剩一口气的五姨娘,实在是受不了了。
在安婷虐待她时,放出了狠话,“悦儿已经怀了将军的孩子,你们会遭报应的!悦儿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安婷一惊,手里的鞭子“啪嗒”一下落到了地上,来不及细想,她匆匆跑了出去。
五姨娘逃过了毒打,看安婷这副害怕的样子,觉得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当天下午,五姨娘就被请回了原来住的院子,身上的伤也找了最好的大夫医治。
好吃好喝的供着,顿顿都是大鱼大肉。新衣服也做了几身。
安父和安婷没露面,不知是害怕了,还是又在计划些什么。
这些日子,也没人找五姨娘麻烦。
……
安悦在床上不吃不喝的躺了两天,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振作了起来。
她这次没怀上,下一次一定能行,只要能得到将军的宠爱。
在将军府的日子比在安府的好过一百倍,她一定要好好的,让自己强大起来,娘还等着她救出来。
但是她每次出门都会迎来其他人嘲笑的目光,即使是一个卑微的婢女,都敢在心里嘲笑她。
餐食回到了之前的模样,院里的人也少了,这些都让安悦很不习惯,每次想到都会临近崩溃。
老夫人院里。
大门紧闭,门口还有下人守着。
里头,老夫人一脸严肃。
魏昭面无表情的坐着,一个御医正在为他把脉。
御医是将军府的心腹,是皇上派来专门为魏昭服务的。
“御医,如何了?”老夫人捏着手里的佛珠,一脸忐忑。
昭儿二十八的还没有子嗣,娶了这么多房也不管用,她再不想承认,也要察觉到了不对了。
御医神情严肃,手指搭在魏昭的手腕上,细细把脉。
半晌,拿开手,“老夫人,将军……恐怕难有子嗣。”
“啊?”老夫人白眼一翻,又要晕过去了,比知道安悦没怀孕还承受不住。
魏昭瞳孔动了一下,“快扶娘坐下。”
“微臣会尽力医治将军。”毕竟魏家一脉,每一代都是为国争光的大将军,这么优良的血脉,没人想看见他断掉。
魏昭一阵沉默,随后收起手,“有劳您了。”
“微臣回宫配一副药,您每日服用一次,一月之后,微臣再来为您诊脉。”
“岳溪,送御医。”
“容容,照顾好老夫人。”魏昭掸了掸身上的灰,然后站起来,转身出去。
今天是陪苏缈回娘家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