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让村长有些生气了。
他二话不说,直接让人把老头给拉走了。
坟墓差不多有一人多高,全是由青砖砌成的。
正好横亘在山路中间,把路给截断了。
以前村民下山抄近道,只能从坟墓旁边绕着走。
可再往边上一点,就是悬崖峭壁了。
村里人每次经过都是心惊胆战的。
时间一长,大伙儿宁愿多走几步远路,也不想再冒险从那过了。
可眼下山路被毁,他们也是被逼无奈,才打起了从这儿修路的主意。
说实话,村长心里也直打鼓。
但为了全村人的安全和方便,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于是,他挑了四个八字硬、身强体壮的小伙子来拆坟。
这座坟刚被拆掉,动了土之后,有一条黄鼠狼忽然从坟墓里蹿了出来。
把村民们吓了一大跳。
可它刚露头,就跳进了旁边的断崖消失不见了。
也不知道是掉下山了,还是跑哪里去了。
大家也没多想,估摸着是黄鼠狼在这儿安了个家,就继续挖坟了。
事儿进展得挺顺利,可挖了半天,愣是没见着棺木的影子。
他们又继续挖了差不多三米深,结果什么都没挖出来。
一般坟墓挖个一米多深就差不多了。
这都挖三米多了,还是空空如也。
村民们纷纷猜测,这八成是座空墓。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的话,那也就是刚才那条黄鼠狼了。
这么一想,大家原本那点惧意也渐渐散了。
把这座石头坟挖开后,大伙儿用土石把路铺好,一晃眼就到了傍晚。
村长嘱咐了几句,大家便各自回家,准备明天再来修剩下的路。
可等到第二天,村里就炸了锅。
大家惊讶的发现,参与挖坟的二柱子死了。
脸色铁青无比,双眼睁的老大。
最让人瘆得慌的是,二柱子的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
村民们闻讯匆匆赶来,追问二柱子的父母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柱子的父母颤巍巍地回忆说,昨晚二柱子一到家就一直嚷嚷着冷。
裹再多衣服,盖再厚的被子,还是冻得直哆嗦。
他的父母就急忙把隔壁村的赤脚医生给连夜请了过来。
但那医生也是一头雾水,没有看出这二柱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柱子折腾到了后半夜,可能是太累了,就沉沉睡着了。
老两口心想,估摸着是白天修路出了一身汗,又被山风一吹,染上了风寒,睡一觉兴许就好了。
可谁承想,第二天早上起来,二柱子又开始喊冷,还发疯似的掐着自己的脖子。
二柱子力气大得吓人,老两口吓得魂飞魄散,拼命阻拦,却根本拦不住。
就这样,二柱子硬生生把自己给掐死了!
这事儿一传开,全村人都是人心惶惶。
村民们私下里议论纷纷,说二柱子肯定是砸了那个野坟,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死得这么离奇。
那三个一起挖坟的小伙子更是吓得魂不附体,整天躲在屋里,连门都不敢出。
村长再想召集人去修路,压根没人敢答应。
就这么过了两天,怪事又发生了。
剩下的三个小伙子中,又一个被发现淹死在了自家水缸里。
说来也奇怪,那水缸也就半米高。
就算是个半大小子掉进去,也能轻松爬出来。
可五大三粗的小伙子却被淹死在了里面。
等人把他捞出来的时候,尸体已经被泡的发白了。
这下,剩下的两个小伙子彻底被吓破了胆,连夜逃离了村子。
可第二天,有人发现本该逃下山的那两个小伙子中的一个,居然疯了。
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全都要死!全都要死!”
另一个人则消失得无影无踪。
问那疯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只会胡言乱语,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个阻拦村长挖坟的老头,跟局长许国昌有点交情。
所以,他就托人把这件事情报了过来。
许国昌一听,立马重视起来,还专门派了一队人马去调查。
这队人马到了村里,到处找寻了一番,愣是没瞧出啥不对劲的地方。
可一个大活人,咋就把自己给掐死了呢?
这事儿,透着邪性!
他们一行人又去坟地看了看,还在村里蹲守了好几天。
结果还是一无所获,直到今天才打道回府。
那个被吓疯的小伙刘栓子,也被他们一块儿带了回来。
打算让道门的前辈瞅瞅,这到底是咋回事。
听完崔友的讲述,林默心里也是惊讶万分。
前几天,他用望气神通瞥见过,太行山那边有几股妖气魔气缭绕。
当时还琢磨着是不是有啥坏事要发生呢!
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崔友还强调说,这是他进外事调查组以来,遇到过最诡异的事儿。
因为那两个人死得实在是太离奇了。
林默忍不住问道:“特勤局不是派了不少道门的人吗?你们没带个道士过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带了,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崔友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就奇了怪了,连道士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林默一听,反倒来了兴趣。
崔友听到他提到道士,这才想起来,赶紧给林默介绍起旁边的圆脸年轻人。
“哦,对了,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来自茅山教的小师傅陆明。”
“你好,林副组长,崔哥经常提起你。”陆明热情地伸出手。
“陆道长好!”林默也笑着回应。
他以前接触过龙虎山和青城山的人。
但茅山的人,这还是头一回打交道。
“陆道长,依你看,这事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会不会是妖邪在捣鬼?”
林默迫不及待地问。
陆明点了点头说:“很有可能,因为他们挖的是座石头坟。”
林默很懂讲故事的人的心理。
于是赶紧摆出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追问道:“这石头坟有啥讲究吗?”
“‘石头坟压冤魂,香火断绝六亲’,这样的石头坟是专门镇压那些怨气极重的死者,动者轻则倒霉,重则丧命。”
陆明脸色凝重,一字一句地说着,眼神里满是认真,“这些都是我师傅以前告诉我的,本来我对这种说法是嗤之以鼻的,可这次发生的事情让我不得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