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了结了,傻柱一行人自然也就离去了。
结果就是一方损伤了身体,一方损失了钱财。
这份协议签下了,就等于这件事儿也已经告一段落了,可想象中的和平却并不会到来。
双方血海深仇已经结下,战斗不可能就此终止,只不过是这次都是元气大伤,失去了继续厮杀的能力,而暂时蛰伏着舔舐伤口上的血液罢了。
暴风骤雨前总是安静的,黎明前总是最黑暗的,下一次的大战正在酝酿,可以预见到时候会是多么的惨烈。
人走了,屋里没有了外人,可许大茂和王海洋也都没有说话。
许大茂是心里空虚失去的东西,眼睛里火热面前的一大堆钱。
王海洋不说话则是在想怎么用娄晓娥的嫁妆一石二鸟。还有哪个时间合适去揭穿易中海的真面目,让傻柱认清他的虚伪,然后和他反目成仇。
那样易中海可就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啊!想到那时候的场景就能让人爽歪歪。
屋子里三人的心思各不相同,也就都没有出声,只剩下闫埠贵在点钱的沙沙声音。
等到闫埠贵忙完了手里的事儿,把钱和证明都放在了许大茂的面前,然后就对他诚心的劝说道:
“大茂钱我帮你点验清楚了,赔偿证明书也没有问题,都放在这儿了。你看你还是找个时间去储蓄所给存了吧,这么大一笔钱放在家里,就怕那几个知道的人会惦记啊。”
“是的存吧,这数额实在是太大了。我有本事工资高随时都可以赚,而且我手里也有钱,不比你的少,这点东西诱惑不了我,我也不在乎你的这些。”
说着看向了闫埠贵,对他问道:
“是吧三大爷,我又没有说错?
闫埠贵是个称职的捧哏,王海洋问过来了,当然立马就要把话给他接上。
“对,海洋说的没错,以他目前的本事加上一片光明的前景,他还真看不上这些钱。”
捧哏说完了,逗哏就得上啊,王海洋接着往下说道:
“而三大爷呢,家里的条件是没有我们好,可他的人品道德,做人的底线还是有的。再说句不好听的,你就算让他打你这笔钱的主意,他也没有这个胆子。”
“海洋啊,你这话说到我的心坎儿上去了,我吧虽然爱算计,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家里人口多光靠我那点工资,不计较的话哪里养的活他们。可咱身为人民教师,基本的礼义廉耻,做人的道理还是懂的。偷盗那种事儿我就算是全家饿死,也不屑为之。”
“而且自从有了你们俩的支持以后,特别是海洋你,我手里头也宽裕了一些,家里的生活有了大的改善,我也不像以前那样的爱算计别人了。”
王海洋和闫埠贵一逗一捧,来来回回的互相吹捧,表现的是精彩至极,看说的差不多了,王海洋就此发起了总结。
“所以我们两个你是大可以放心的,可刚才走的那几个就说不准了。虽然说贾家那老少两个贼,都已经被我送进去了,可我还是要提醒你个事儿,那小贼的溜门撬锁的本事可不是老虔婆教的,而是傻柱那个大傻逼教的,特么的他也不怕被雷劈,连这种东西都教给孩子们。”
“你再想想他走时看着桌上钱的那个眼神,我觉得那时候就已经被他给惦记上了。”
王海洋是循序渐进的做着铺垫,在一些真实情况里夹杂着自己的一些主观臆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把怀疑的种子先给他们两个种下,等到他实施计划的时候那可就事半功倍了。
许大茂此时的潜意识里,已经对傻柱有了深深的怀疑和防备,但想着今天都在家里,自己也哪儿都不去,这么多钱自己先看看再说,要存的话也只能是等明天储蓄所上班后去。
殊不知他的这个想法一出,就正好是落入了王海洋的谋划里,而注定这笔钱和他是无缘了。
“嗯,海洋,三大爷你们说的我都明白,我这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摆在眼前,我想感受感受,明天一大早我就去储蓄所给存了。你们也不用为我担心。反正我今天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里守着,我就不信谁还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把这钱给弄不见。”
“好吧,你既然有想法,那我们就不继续劝了,不过你千万千万要留神,没事儿了我就先走了,本来还准备趁着休息去钓鱼的,现在耽误了这么久,也就只能是去街上随便转转,看看还能买点啥稀罕物回来。”
“嗯,海洋走了,那我也走了。大茂你听我们的,一定要把钱放好啊。”闫埠贵着重的在钱这个字眼上加重了语气。
王海洋是感到好笑,需要把话说的这么明显吗,说自己不爱算计了,可明里暗里还是在要着自己的辛苦费。
许大茂多聪明的一个人啊,哪里会听不出闫埠贵那话里的意思。
恍然大悟般对着二人说道:
“你们瞧我这个脑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儿都给忘了。”
“海洋,三大爷,我这次能够收到这么多的赔偿金都是你们二人的功劳,这笔钱也有你们的份,这样我拿出八百块钱来,你们二人一人一半,也算是这么多天来你们的辛苦费了,千万不要推辞,你们推辞了那就是瞧不起我许大茂。”
说完就一人分了四十张大黑拾,不由分说的就塞到了他们二人的手中。
王海洋很平静,钱现在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可对于闫埠贵来说,这四百块钱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然后白捡的一样。
“大茂啊你的心意我明白,不过这钱吧我却不能够收,那是你用自己的命换来的,我怎么能够要你这个钱。”
许大茂见王海洋不要他给的钱,心里也是有些感动,现在还有谁是真心的在为他着想,而王海洋就是一个。
“海洋你的意思我明白,我都记在心里了。可你有钱那是你的事儿,这个钱是我的谢意,这个事儿出了,只有你和三大爷是真心实意的在帮我,我一定得感谢感谢你们,你不要再推辞了,你要是再推辞,那就不把我当朋友了。”
许大茂言辞恳切,此时说的话也相信是真情流露的,王海洋也是不好拒绝,也就只能是想另外一个折中的办法。
“大茂啊,这钱我拿归拿,可我只拿一张大黑拾就好,剩下的钱你还是留着看医生吧,毕竟这是一个长久的治疗过程,万一有一天能够碰到好的中医国手,那也能够随时的去接受治疗,不用为了钱这个事儿而操心。”
王海洋只是象征性的拿了十块钱,这就把闫埠贵给架在火上了,他是把手里的钱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收了有王海洋在前面打了样,显得他不讲义气,在他们的心里会留下不好的印象,那以后估计再有好处的事儿,也就不会主动的想到他了。可不收吧这么多钱他又舍不得,真真的是进退两难。
万般不舍之下闫埠贵也是肉痛的把手里的钱拿了出来,准备也学王海洋那样象征性的拿一点算了。
而当他刚准备说话的时候,就被许大茂给制止了。看着闫埠贵为难的神色,许大茂连忙的阻拦住了他道:
“三大爷,您就别在这里给我添乱了,海洋不要那是他本来就有钱不在乎。可您家的条件是有目共睹的,只能说是饿不着,和有钱那是差的太远了。”
“再说了我也不怕得罪海洋,能想到要这么多的是他,可在他的基础上还多要了这么多,那可全部都是您的功劳,全程都是您一手包办的,我们可是都没有费一点心,这个钱您于情于理那是都应该拿。”
“三大爷,您可别客气,也别和我比,咱们两家的情况不一样,我说那么多可没有把您带上的意思。这大过年的您啊就当是发的奖金也好,福利也罢,该拿回去改善生活就拿回去改善生活,也别不好意思,您付出了辛苦,那这钱就是您应当名分该得的。”
闫埠贵听着俩人的话,也是在心里斟酌了一下,最后还是拿了一半放下了一半,然后对他们二人说道:
“大茂,海洋,三大爷知道你们是在照顾我,这点我是记在心里的,可海洋说的对,大茂你以后的治疗也是重中之重,那钱可不能随意就瞎花了。这样我的条件如此,你们比谁都清楚,也就不矫情了,这个钱我只拿一半,多的大茂你收回去,咱们常来常往的,一切心照不宣了。”
“就这一半都已经很多了,三大爷多谢你们的照顾。”
在这种氛围下,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各自就都回家了,该干啥干啥去。
许大茂关上门在研究着这一大堆的钱。
闫埠贵走后来到中院,在易中海那里又拿了五十块钱好处费,是喜出望外的回家了。
王海洋回到家时,二女已经开始裁起了布料,忙的是兴高采烈不亦乐乎。
见他进来,于莉也是破天荒的问了一句:
“忙完了?事情解决没有?这几天我家老头子那是像打了鸡血的一样,整天的嘴里念叨着没完没了,今天一大早的就去了一大爷家,然后就带着他们来了后院,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是已经结束了吧。”
于莉在问,秦淮茹也竖着耳朵在听,只不过是碍于涉及到了傻柱和易中海,为了不让王海洋的心里有想法,她不好表现的过于明显。
王海洋看着八卦的二人,也是有些好笑,女人啊八卦之心一起,那是止都止不住。
点燃一根烟坐下来后,他这才慢慢的对她们开口说道:
“是的,已经是彻底的解决了。双方都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不过结果还算是能够让人接受。想必你们也知道,许大茂是被摘除了一颗蛋蛋,而且也查出来了,长年累月的被傻柱踢小鸡鸡,伤到了经脉,他那里出来的东西是完全的丧失了活性。”
新名词的出现,让听着八卦的二女是一下子愣了神,不解之下忙问道:
“等等,那个切了蛋蛋我知道,那不就成了太监了吗?那已经成了太监了,还谈什么丧失了活性,没了活性是什么意思啊?”
秦淮茹生过孩子,所以对这方面的了解要比于莉多一些,不等王海洋开口,就帮他向于莉解释道:
“哎呀,你个小媳妇儿说话咋变得这么大胆。我告诉你吧,这切了一个蛋蛋又不是把整个东西都切了,不是还有一颗吧,那就是还能够用,能用那就还不是太监。而这出来的东西丧失了活性,意思就是就算他那玩儿还能用,他也生不了孩子。”
“我这样子说你明白了吧?”
“海洋,是这个意思吧,我有没有说错?”
王海洋听到秦淮茹的解释,整个人是快要笑喷了,这虎狼之年的女人,还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秦姐你描述的很准确,意思是一点都不带差的。”
“莉姐现在懂了吗?看来你啊还是得多和秦姐学学,不然以后等到你给我生孩子的时候,还不懂这些的话,那可要让人笑话的。”
于莉被这两个人揶揄,本就十分不好意思的满脸羞红,又听到王海洋说让自己给他生孩子,那是更加的又羞又喜。
秦淮茹见于莉羞的不说话,就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示意王海洋继续往下说。
王海洋清了清嗓子,继续对二人说道:
“许大茂付出了身体的代价,而傻柱呢要想不去坐牢,那就要付出物质上的代价了。”
“这也合情合理,二选一嘛冲动总是要付出代价的。”秦淮茹心里戚戚然的想着,脸上划过了一丝哀伤。
不过转瞬即逝,随着接下来继续对王海洋问道:
“那这个钱肯定不少,可傻柱手里应该已经没有什么钱了,他哪里能解决这个问题。”
王海洋一声冷笑,然后接着说道:
“呵呵,秦姐你要这么想的话,那你可太小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