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徐铭正为网上那些风言风语发愁的时候。
何建国找到了他。
“徐铭啊,你也知道这次的行动不是我说了就算的……”
这位老教授一开口,徐铭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从那一车老头的态度就能猜得到一二。
绝对是以前何老跟他约定的分成,那些人不同意。
毕竟一个大墓,让徐铭以其中物品价值来拿分成,也太过分了。
虽说贵有贵的道理。
这些钱,还包括了徐铭出手帮助破解墓中机关。
带头探路去除危险的报酬。
但一个墓而已,里面能有多大的危险?
能有多难的机关?
再难,在现代高科技设备下,什么机关不能破解?
当然,类似秦皇陵那种不一样。
那种是打开会影响墓中文物。
但又不是每一种墓都是这样。
而且他们也不相信,徐铭有本事能在不让秦皇陵中文物氧化的情况下开墓。
至于危险,无外乎是毒,陷阱机关之类的。
穿上防护服,戴上防毒面罩,什么毒能伤害到他们。
真以为一个年轻人比得上他们这些专家?
这可是集合了全国的权威,才有了这么一个大型考古团队的。
后续,还有不少专业的设备,几百人的后勤跟上。
“何老,这你就不用说了,这里的这个墓,有些不一样。”
“他们不用我,我也不多说什么。”
“您老后面如果要跟着下墓,最好带上家伙,有枪拿枪,没枪拿刀!”
别人不用自己,徐铭并不担心。
等到时候出了事,再找他还能加点条件。
长这么大,还没摸过正儿八经的大家伙。
加特林是不可能了,整点威力大的不过分吧?
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发现精绝古国的遗址。
“唉!你这么说,是不是有什么猜测?”
“我听说他们之前在你拍盗墓电影的地方,好像找到了远古时期的动物?”
当然,他也只是听说。
不过徐铭被他这么一提醒,还真想起在地下河里的大家伙来了。
应该是什么生活在很久以前的鱼类?
娃娃鱼?
还是什么其他的物种他也不知道。
从那离开后,就再没人跟他提起过这些事情。
搞不好,真的发现了奇特物种。
徐铭对何建国点了点头。
这种事情真可能有。
小心驶得万年船。
又叮嘱了何老一些事情后,徐铭有些遗憾。
“可惜了,看样子得我自己来布景了。”
不能下墓,意味着不能录像。
想省下来的道具费用,看样子是不行了。
想到这,徐铭给陈导打了个电话。
刚接通,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居然没死在沙漠里?”
“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陈导的声音有些疲惫,周围很安静,但护士的声音还是被徐铭听见了。
在来沙漠的路上,陈导又因为过度担心而住院了。
否则,他应该和何建国他们差不多的时间到这里。
但这样也好,正好和剧组的人一块来算了。
“陈导,您住院了?”
“正好,这里沙暴还没结束,你和亓导他们跟着剧组一起来吧。”
“昆岭的何教授他们,没打算让我下墓,这次的道具费用省不了了。”
“让道具组先过来,我先开始做点道具,把环境搭建起来。”
徐铭没太过担心陈导的病情。
老头子年纪大了,有点问题在所难免。
而且在医院,没什么大事。
还有亓导陪着,他还是放心的。
这次打电话,主要是催促道具组提前上班。
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精绝古国的遗址被发现,再到被曝光还有时间。
但相对于拍摄一部电视剧来说,这时间就很短了。
“趁着遗迹内部被曝光之前,先把电视剧上映!”
“后面和墓里的情况不同,也没什么问题。”
“否则这群没脑子的观众,很可能说咱们胡乱编造历史!”
对于这一点,陈导还是很认可的。
挂掉电话后,他立刻给道具组的陈傅打了个电话。
这个陈傅,就是当初在亓云山道具组的领班。
后面被徐铭的道具水平折服,说要给徐铭养老的那位。
现在成了两个剧组的头头,统领一大班子人。
他的几个徒弟,地位也水涨船高。
但技术的不行,让他们是没日没夜都焦虑的不行。
因此陈导刚表明意思,陈傅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几个兔崽子!赶紧收拾家伙,去疆省!”
正在雕刻木头的徒弟们,就差在脸上写上麻木两个字了。
这些天雕刻木头,都快雕吐了。
听见师傅说去疆省,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
“师傅,去疆省干什么?我这个人头还没雕刻出来呢!”
大徒弟手里一个人头形状的木头,仅仅只能看见人头的雏形。
但陈傅看都没看,一脚就给他踢飞了。
“干什么?你们几个没用的东西!”
“我看你们才是应该雕刻的木头!连自己的工作都忘记了?”
“去疆省,当然是上班去的!难道还是去旅游的?”
“给你们十分钟,收拾不好的就别去了!”
陈傅骂完,提着自己的工具包就出去了。
他要订票,还要想办法把这些危险道具送过去。
现在,他迫不及待的要去向徐铭学习技术。
十分钟,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极限!
在他离去后,身后一阵翻箱倒柜。
几个土地各个面露狂热。
他们终于想起了这次的工作。
去疆省拍摄新吹灯,还有新盗笔!
“是师公的新剧!”
“师傅要走远了,快点的!”
“可恶,东西不带了,我去那边买新的!”
很快,他们收拾好了自己吃饭用的工具。
衣服什么的东西一概没带。
当晚,师徒几人提前坐上了飞往疆省的飞机。
道具组的其他人,也接到了陈傅的通知,结束了休假,从各地奔赴疆省。
等陈傅他们到疆省的时候,徐铭已经在民县住上了酒店。
说是酒店,但比云省的酒店差多了。
“唉!又是想念余老板的日子!”
徐铭躺在普普通通的酒店床上,不甚感慨。
但和他有着相同烦恼,可还有不少人。
在距离民丰和田一带不远的沙漠当中。
数顶帐篷在沙漠中支起。
帐篷外不少人正在守夜。
不时还唉声叹气。
“无用!余老板千叮咛万嘱咐,以后再也不干违法犯罪的事情了!”
“大伯,你不欠我什么,犯不着跟着我受罪!”
钱尤勇满脸怒容,看着这个曾经消失多年的侄子,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欠你?我是不欠你什么!”
“我只是不想看到如山断子绝孙!”
“你要是真的缺钱,和大伯说一声就是了!”
“跟着他们,那是刚出虎穴又入狼口!”
“他们都是一些亡命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