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度设指挥着军队展开了全方位、无死角的猛烈攻势,只见那密密麻麻的十几万名士兵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蜂拥而至。
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期里,如果丧失了那种令人畏惧的强大威慑力,那么人数上的绝对优势便会立刻显现出来。
毕竟,当武器无法起到关键性作用时,人数往往才是最具影响力和决定性的关键要素。
\&房俊啊!我倒要看看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你究竟有何能耐能够抵挡住这次凶猛的袭击?\&此时此刻,对方的兵力依然远超房俊好几倍之多,再加上房俊手中已不再拥有威力惊人的轰天雷作为后盾,大度设心中不禁充满了自信与期待。
因为只要顺利击败房俊,他便能准确掌握到薛延陀可汗所在之处。而一旦如愿登上可汗宝座,他便可凭借现有的资源持续发展壮大自身实力。
尽管目前尚且难以与李二抗衡,但他尚还年轻,未来仍有无尽可能——或许可以试着去挑战并战胜李二的子嗣们呢!
然而,正当契莫尔略感兴奋不已之际,薛延陀庞大的军队已然杀至斜坡跟前。突然间,他们原本坚定无畏的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惊惧之色……
那是密密麻麻、数不胜数的箭矢如蝗虫过境般从天空中倾泻而下!“那种散发着诡异火焰的箭矢啊......看来房俊真的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垂死挣扎的地步了。”
大度设心头猛地一震,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但随即嘴角便微微上扬,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这种箭矢的杀伤力确实不容小觑,但与威力惊人的轰天雷相比,则显得相形见绌了许多。如此一来,反倒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虽说薛延陀军队并未大规模配备坚固的盾牌,然而他们手中却持有简易制造的牛皮盾。这玩意儿虽看似粗糙简陋,但其对于抵御箭矢攻击却有着不俗的功效。
果不其然,只见薛延陀大军迅速举起盾牌,轻而易举地将漫天箭雨尽数挡下。
“真是可笑至极......”大度设正欲出言嘲讽房俊愚不可及,在此关键时刻竟然只懂得盲目抛射箭矢,而不知采取更为有效的平射战术。
倘若能将两种射击方式巧妙结合起来,那么己方必将遭受重创,伤亡惨重。
可惜话未说完,他突然察觉到情况有异——只见一道道令人胆寒的箭矢如同闪电般划破长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疾驰而来。
那些尚未回过神来的薛延陀士兵们瞬间被击中,犹如成熟的麦穗一般纷纷倒伏在地。
“可恶至极!这柴林究竟是什么时候练就这般本事的?如此卓越的指挥才能,即便是那些身经百战的大将军们,也鲜有人能够企及啊!”
要知道,在大规模兵团作战中,信息的传递可谓是难如登天,这无疑对指挥官提出了极高的要求——必须拥有超乎寻常、登峰造极的指挥水准才行。
然而,显而易见的是,柴林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可就在刚刚,那密密麻麻的箭矢却如同行云流水般顺畅无阻地射来,这其中必定存在蹊跷之处。
“事出反常必有妖,实在太不正常了!”大度设心中暗自思忖道,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眼前这支唐军显得异常诡异,无论是领军的房俊,还是普通士卒,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邪气。
这绝非寻常之事。
“殿下,请您务必留意,这柴林乃是柴氏一族的子弟,而柴家曾经出过那么一位……”众所周知,柴家向来人才辈出,声名远扬。
像那位威震天下的平阳公主,还有赫赫有名的柴绍等,无一不是名震一时的风云人物。只可惜,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柴绍身为驸马爷,虽曾风光无限,但随着李二成功夺取政权后,他的地位便变得颇为尴尬起来。
然而,柴家或许仍隐藏着未被发掘的军事天才呢?毕竟中原大地广袤无垠、人杰地灵,即便是出身贫寒之人亦有可能成为威震天下的猛虎,而那些世家大族的旁支子弟之中,谁说就一定不存在真正有才华之辈呢?
只可惜这些人想要崭露头角实属不易啊!在这样一个以出身论英雄、将人划分为不同等级的世界里,此种现象可谓屡见不鲜。
\&倘若那柴林果真具备成为一代名将的潜质,那便万万不可再留他性命,必须寻得良机除之后快。\&
众人皆知,如今的大唐已然面临着人才凋零、后继无人的困境,大度设又怎会不知晓呢?值此关键时刻,若能铲除年轻有为的青壮派势力,势必会加快大唐走向衰落的步伐。
如此一来,对于薛延陀而言,其胜算无疑将会增添数分。要知道,若无实力超群的猛将镇守疆土,纵使国家再如何富有昌盛,也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且看那宋朝,自始至终皆是靠着向他国纳贡来维持表面的和平与稳定。
此刻的柴林浑然不觉自己已遭他人暗中算计,此时此刻的他正沉浸于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心境之中。
那种掌控千军万马、挥斥方遒的豪迈之感,实在令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火箭准备......\&随着一声令下,仿佛整个战场都为之颤抖起来。
柴林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清楚得很,眼前发生的这所有事情,根本就不是由他所掌控和指挥的,真正在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乃是房俊。
要知道,整整两万之众可不是他能够驾驭得了的啊!对于战争节奏的拿捏与把握,他终究还是稍逊一筹。
打仗嘛,说起来倒有点像后世街头巷尾的那些聚众斗殴,说白了,拼的就是个气势。而其他方面相对而言反倒没那么重要。
那这股子气势究竟源自何方呢?通常情况下,它往往取决于前期战斗是否取得胜利。一支军队若是能够连战连捷,便会逐渐形成一种无坚不摧、锐不可当的强大气场,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常胜军”。
这种气势一旦养成,其威力简直难以估量。
至于这气势到底是如何产生的,归根结底还得看那阵阵激昂人心的鼓声。没错,正是战鼓的鼓点决定着整个战局的走向,堪称关键中的关键。
此时此刻,柴林心中并无杂念,而且他也明白,眼下压根儿就没必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毕竟,以大度设的精明程度,如果他不傻的话,肯定能够洞察到这里面存在的问题。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大度设就有所察觉了……
“事情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啊,如果柴林真的具备出众的才华和能力,以侯君集的性格和行事风格,绝对不会轻易放他走的。”
契莫尔听到这话后,身体猛地一震,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之色,仿佛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紧接着,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难以置信的神情,喃喃自语道:“难道说这其中隐藏着什么阴谋或者诡计不成......”
要知道,对于侯君集这个人,他们可是再熟悉不过了。毕竟在此之前,侯君集险些就成为了他们的劲敌。
像这样一个心机深沉、手段狠辣之人,即便是作为合作伙伴,也绝不能掉以轻心。
因为在残酷无情的战场上,根本不存在所谓的信任与情谊。
战争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那般简单轻松,在那种生死存亡的环境下,又怎能奢望别人会对你坦诚相待呢?
显然,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而他们自己也并非愚笨之辈,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绝不会轻易地去相信侯君集,更别提那个神秘莫测的骷髅殿了。
至于那些冷酷无情的杀手所说的话,更是不可轻信。倘若连杀手的言辞都能深信不疑,那还算得上是一名合格的杀手吗?
“应该不至于如此吧!”尽管内心深处大度设还存有那么一丝丝侥幸心理,但此时的契莫尔却早已失去了这份侥幸。
当他回忆起先前房俊的种种异常行为时,越发觉得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合情理。只可惜当时他们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当中,一时之间未能察觉到这些细微之处罢了。
此时此刻回想起来,房俊所运用的策略竟然如此简单明了。那便是诱敌深入之计啊!若是换作平常状况,他们肯定能够轻而易举地识破这一计策。
只可惜就在刚刚那一刻,他们过度自负,同时对于房俊也过于熟悉和了解。
于是乎,便笃定房俊手头拥有的轰天雷数量必定有限。
就这样,一个又一个的前提条件层层累加起来,最终致使他们的判断出现了根本性的失误。如今再看,显然房俊乃是有意引诱敌人陷入其中啊!
“殿下,请您速速下达撤退的命令吧!依微臣之见,柴林绝无这般能耐,前方必然潜藏着巨大的危险。”契莫尔显得格外小心谨慎,毕竟他所要应对之人正是房俊啊!
“倘若此刻下令撤军,那么我们将连一丝一毫的胜算都荡然无存了!目前而言,咱们尚存一线生机,哪怕房俊有所图谋,他也不可能还剩下太多厉害的招数了。”
“殿下,然而房俊手中未必真的就不再持有轰天雷了呀,我们......”
“我已然别无选择了,要么成功铲除房俊,要么只能坐以待毙,被房俊给除掉。”
大度设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心中暗自思忖着夷男目前的状况究竟如何,但想来以夷男身为薛延陀可汗之尊位,应当不至于轻易殒命。
然而,令他倍感忧虑的是,自己故意不去救援之事迟早会败露无遗。待到那时,别说是继续当什么王子了,恐怕连能否保住性命都是个未知数。
\&把先前那名传令兵给我杀了!\& 大度设冷不丁地开口说道,语气冰冷且决绝。
一旁的契莫尔深知,此刻的大度设已然下定了决心。此时此刻,摆在他们面前的已别无他法,唯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杀......\&伴随着这声低沉而又充满杀意的号令,大度设猛然抽出腰间那锋利的弯刀,身先士卒地冲杀而出。
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果此次无法成功击败房俊,那么等待他的必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毕竟,薛延陀这支庞大的军队构成极为繁杂,其中不仅有骁勇善战的溪族战士、勇猛无畏的契丹勇士、悍不畏死的回乞壮士,更有众多来自高句丽的精锐兵士。
仅仅只是为了不引人注目、避免引起他人怀疑罢了,所有人都乔装打扮成了薛延陀的士卒模样。
而这也正是此前大度设一直不敢贸然发动强攻的缘由所在啊!毕竟这些士兵们虽然在局势一片大好的顺风战斗之中表现尚可,但若是碰上艰苦卓绝的硬仗,恐怕就极有可能会瞬间土崩瓦解掉。
然而,历经数月的不断磨合与整编之后,这支军队已然彻底被薛延陀所吞并消化。
要知道,在此前那场激战当中阵亡的那一万多名将士里,绝大多数皆属于外族人氏,尤其是回乞族的士兵数量最为众多。
\&杀......\&只见大度设身先士卒地率先发起了冲锋,其产生的效果着实相当显着。
\&呵,当真是些不知天高地厚、自寻死路的蠢货呐!难不成他们还不清楚,咱们正巴不得他们主动冲杀过来呢么?\&
此时此刻,房俊悠然自得地盘腿蹲坐于点将台下,活脱脱一副仿佛无处可去的乡村二流子形象。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来。
一旁的刘仁轨见状,心情不禁变得愈发激昂澎湃起来:\&公子大人,一场惊心动魄的鏖战已然拉开帷幕啦!\&
显然,对于这场即将爆发的生死较量,刘仁轨内心充满了期待之情。因为他深知,一旦取得胜利,所能收获到的利益将会极其丰厚可观。
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将士们,最起码能够获得官职晋升一级的奖励;即便是那些不幸阵亡沙场的勇士们,他们所应得的抚恤金也绝对不会短缺半分。
“终于还是来了啊!只是没想到,这场战斗竟然会如此轻而易举地结束。经过此役,相信在接下来长达五年之久的时光里,薛延陀都难以对我大唐构成任何实质性的威胁了。”刘仁轨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脸上流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
一旁的房俊闻言,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刘仁轨所言不假,但紧接着他又轻轻地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
“说得没错,此次薛延陀遭受重创,元气大伤,短期内确实无法恢复过来。然而,正因为如此,高句丽必定会伺机而动。毕竟,他们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们顺顺利利地展开战略部署。”
其实,这其中的道理浅显易懂,但凡有点头脑之人皆能洞悉一二。
要知道,倘若房俊成功在雍奴站稳脚跟,那么对于李唐王朝而言,无疑等于拥有了一座坚不可摧的桥头堡,可以直接对高句丽形成强大的威慑力。
而高句丽一直以来赖以生存的优势究竟何在呢?答案显而易见——无非就是那极度严寒的气候条件罢了。
想当年,隋炀帝杨广兴师动众、倾尽全力征讨高句丽,最终却并非败于高句丽之手,反倒是被恶劣的天气给击溃了。
此地寒冷异常,每逢冬日降临,便会变得酷寒难耐,简直无法展开战斗行动。更为棘手的是,由于恶劣天气和艰难路况等因素影响,粮草补给难以送达前线。
然而,倘若房俊能够成功地在雍奴稳住阵脚,那么这里将会成为一座规模宏大的粮仓所在之地。
如此一来,无需再千里迢迢地从江南调运粮食,只需将其直接输送至战争前沿即可。
切莫小瞧这座粮仓的重要性,如果隋炀帝当政之时拥有这般便利条件,或许强大的高句丽早已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了。
\&杀啊......乌拉乌拉......\&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在这阵阵怒吼与咆哮之中,房俊亦徐徐站起身躯,因为最终的生死对决终于来临了。这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已然延续多时,如今已到了该画上句号的时候了。
\&果真如此......\&当望见房俊崭露头角之际,大度设的面庞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仿佛可以拧出一滩黑水来。
他心中暗自懊恼不已,自己竟然又一次被房俊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且还是心甘情愿地跳入这个陷阱之中。
就在这时,刚刚斩杀了敌方斥候的契莫尔也迈步而出,恰好与房俊四目相对。
刹那间,怒火中烧的契莫尔破口大骂道:\&房俊...你个混账东西......\&
契莫尔呆立当场,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该如何言语。眼前这个可恶至极之人仿佛就是上天派来专门克制他的煞星一般。
最为关键的是,每次皆是如此,只要一到他们踌躇满志、觉得胜券在握之时,那个该死的家伙——房俊必然会现身而出,毫不留情地将他们满心的期望彻底击碎。
这种情况屡试不爽,从未有过哪怕一次的例外。此刻的契莫尔甚至对自己过往所坚信的一切产生了深深的怀疑,难道这世间真有所谓的宿命之说?
然而,事已至此,容不得契莫尔再有丝毫退缩之意。
只见他咬咬牙,猛地拔出腰间的弯刀,怒喝一声:“杀……”旋即身形如电般朝着前方冲杀而去。此时此刻,他已然明白自己已是背水一战,若不能成功,则唯有死路一条。
另一边,房俊则微眯着双眼,冷冽的目光紧盯着战场上那些正不断倒下的薛延陀士兵,脸上毫无半点怜悯之情。
紧接着,他果断下达命令道:“传我军令,立刻开炮!”虽说以房俊目前的能力还无法造出真正意义上的火炮,但要说起那无良心炮可就大不一样了。
这由木桶精心打造而成的无良心炮,可是二战时期赫赫有名的经典之作。其射程或许稍显不足,精准度更是难以保证,但它所爆发出来的强大威力却绝对不容小觑。
“嘿嘿,终于到了动用这些秘密武器的时候啦!”刘仁轨的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期待之情,仿佛即将揭开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幕。
对于房俊所带来的那些神秘而强大的武器装备,他一直视若珍宝,并给予了极高的重视和期望。
“做好准备......”随着刘仁轨低沉有力的声音响起,众人的目光纷纷集中在了那被称为\&没良心炮\&的奇特装置之上。
这种武器虽然威力惊人,但同时其危险性也是相当之高,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别无他法,房俊实在不愿轻易启用它。
毕竟,与之相比,传统的投石机同样能够达成类似的攻击效果,而且精准度可能还更高一些。
然而,投石机的制造工艺复杂繁琐,运输起来更是极为不便。
要想让其投射出更远的距离,所需搭建的架子规模巨大无比。所以综合考虑之下,若非万不得已,房俊其实还是更倾向于选择使用投石机来作战。
“点火......”刘仁轨再次高声喊道,手中令旗猛地一挥动,只见没良心炮上方瞬间闪现出点点火星。
原来,那正是引爆炸药的导火索,尽管其制作略显粗糙简陋,但却足以引发一场惊心动魄的爆炸。
与此同时,一旁的柴林也下达了命令:“点火......”只不过,这次点燃的并非没良心炮的火源,而是先前早已埋设好的地雷之火。
刹那间,战场上弥漫起紧张刺激的气氛,喊杀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杀啊......生擒房俊者赏赐牛羊一万!”
大度设敏锐地察觉到情况有些异常,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瞪大双眼,满脸狰狞,口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然而,他却浑然不知自己即将面临怎样可怕的局面。
与此同时,薛延陀大军如同发了狂一般,悍不畏死地向前猛冲。他们视死如归,毫不畏惧死亡的威胁,一心只想冲破敌人的防线。
距离二十步之外的壕沟边缘,一块块床板迅速被铺设上去,形成了一座座简陋但实用的桥梁。数不清的薛延陀士兵毫不犹豫地踏上这些临时搭建的桥梁,如潮水般汹涌而过。
而在木枪这边,唐军则奋起抵抗,不断发动反击。尽管他们英勇无畏,但实际效果却非常有限。
火箭固然威力强大,但操作起来颇为复杂,远不如薛延陀的弓箭手那般灵活便捷。正因如此,一时间木墙上的唐军完全处于下风,被敌方凶猛的攻势压得几乎无法抬头。
在得到有效掩护之后,薛延陀大军势如破竹,迅速跨越了木桥,直逼木墙边缘。刹那间,一场惊心动魄的白刃战正式拉开帷幕。
此时此刻,薛延陀的弓箭手已无用武之地,双方只能通过近身肉搏来决出最后的胜负。
“房俊啊房俊,即便你有着千般算计那又怎样呢?到头来终究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在这绝对强大的力量跟前,所有的计谋都宛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
大度设目光冷冽地凝视着前方,只见他麾下的将士们已然冲杀至木墙边,众多士卒更是开始奋力攀爬起木墙来。眼看着胜利在望,大度设那颗一直高悬着的心总算稍稍安定下来一些。
然而,正当大度设准备迈步跨过木桥、踏入那二十步范围之时,突然传来一声焦急的呼喊:“殿下,当心呐……”
话音未落,只见契莫尔如疾风般疾驰而来,猛地伸手一抓,硬生生将大度设狠狠地按压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一刹那间,无数个沉甸甸的包裹犹如雨点般从半空中骤然坠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