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昂首挺胸地走上了传功堂的台阶,在门口将自己的身份腰牌出示给传功堂门口的弟子们看。
守门的弟子也不过只是随意瞥了一眼,便放行了。
秦姝走进传功堂,发现此处竟然没几个人了。
秦姝有些疑惑,御兽宗的弟子们这么不求上进的吗?
就在她歪着脑袋,一脸疑惑的时候,不远处坐在蒲团上的一位老者,抬头看了她一眼,嗤笑一声,“这时候来传功堂的,都是没什么心眼的。”
秦姝收回了思绪,抬眼看去,看到这位老者身着长老服饰,便上前恭恭敬敬地对着他行了一礼,问道:“师叔,怎么今日传功堂的人这么少呀?”
老者冷哼一声,“还能做什么?都去任务堂了呗!”
秦姝想到方才曹间跟自己说尽量接一些外出的任务,这样才能借此机会跑路。
估计其他弟子们也都是这么想的。
秦姝装作傻白甜的模样,笑了笑,说道:“师叔!大家都去做任务还不好吗?为了宗门做贡献!我今日也要挑个厉害点的术法,等练好了!也去给宗门做任务去!”
老者听了这话,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也不知道该不该打断这孩子的一腔热血。
他沉默了片刻,唇角紧紧的抿在一起,脸上的皱纹更重了。
良久,他才开口说道:“你去右手边第八个书架,最顶层的隔板夹层里看看。”
秦姝眼睛一亮,看样子是有好东西呀!
就听长老又接着说道:“也不知你能不能练,这门术法原本是流云老祖放在那里等待有缘人的。”
秦姝:“……”
放在夹层的隔板里,等待有缘人?
谁闲着没事将隔板撬开了看看?怪不得从前听师兄说,许多上古秘术和符篆、阵法等都失传了。
若是都像这位流云老祖一样,将术法藏起来,谁能找得到?
她连忙对着这位长老抱拳躬身行礼道:“多谢师叔!在弟子看来,弟子能得到师叔的指点找到这门术法,就跟这术法挺有缘的。”
老者没成想听到秦姝这番说法,整个人微微一愣,等他回过神来,也捋着胡须笑了起来。
“你这小童倒是个会说话的。”
秦姝正想过去瞧瞧他说得那术法,就听这老者又接着说道:“我看你这小女童也怪讨喜的,日后若是无事就待在自己洞府里,少出来走动。”
秦姝明白他这是在提点自己,这位老者定然是知道些什么的。
她乖乖应了下来,“是,弟子记下了。”
老者这才摆了摆手,“我看你的心思早飞到那术法上了,去瞧瞧吧。”
秦姝再次一抱拳,老老实实地退了三步,而后便转过身,开开心心地朝着右侧书架跑去。
“右手边第八个书架……一、二……八……”
秦姝一边走,一边数着,“就这儿了!”
随便从书架上扫了一眼,大概能看出来,这个书架上的藏书大多是灵植的养护。
秦姝在心中啧啧两声,这个流云老祖估摸着就是打着让自己的术法失传的主意吧?
她将灵气聚集在涌泉穴,将自己一点一点托了起来,来到了书架的最高层。
书架上一尘不染,秦姝抬手敲了敲,果然是中空的。
要怎么取出来呢?
秦姝纠结了许久,最后放弃了。
直接将灵气聚集在自己的手掌上,抬手一掌拍向了书架上。
这里的书架都是用铁木做成的,若是普通的练气期弟子还真不一定能打开。
但是秦姝却是练过体的,她一掌下去,那木架上便出现了她的一个巴掌印,以及……一道裂纹。
她又趁热打铁,一拳砸在了那道裂纹上,听到咔嚓一声,露出了一个带着莹莹光芒的一角。
秦姝接着这一角,将玉简抽了出来。
还真没想到,以后御兽宗的术法或许真的要她帮着发扬光大了!
秦姝赶紧看向了自己手上的这枚玉简,只见到其上有书写着两个繁琐的字体。
“土遁!”
秦姝高兴啊!日后能用来保命的法子有多了一条。
无论是天上飞,水里游,或者地上跑,土里钻!她都行!
秦姝捧着玉简,笑得高兴,无意间余光却又扫到了另外一本书上。
《鬼脸魔王花的养护指南》。
秦姝来了兴致,鬼脸魔王花是一种攻击类的灵植,它的花盘堪比井盖。
在繁衍期的时候,花盘会再大上三倍,靠近它的一切活物都会被它吞掉,以用来供养自己体内所需要的养分。
但它的缺点就是很难种植,许多修士试图养这种灵植来提升战力,但出芽率实在太低了,用在战斗当中不确定因素实在太多了。
而这本《鬼脸魔王花的养护指南》上详细讲解了鬼脸魔王花如何催芽,催生,进入繁衍期的条件有是什么。
秦姝一边翻看着,心中也逐渐冒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这鬼脸魔王花和土遁若是结合起来……
也不失为一种很好的攻击手段。
她嘿嘿一笑,合上书,掏出一个空白玉简就开始拓印。
要么怎么说,人要多读书呢?
秦姝拓完这一本,又去别处看了看。
除去那些太过常见,并且可替代性很强的术法之外,秦姝的视线最终落在另外一本书上。
跟其他书籍比起来,这本书确实看起来有些潦草,就连书都比别的薄许多。
但吸引秦姝的,却是它的名字,《驭兽术》。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言简意赅。
其他御兽宗的弟子们看了估计不会在意,因为他们刚一拜入宗门,便会学习基础的驭兽术。
秦姝的视线从趴在自己肩头打盹的小黑蛇身上一扫而过,眼珠子也转了一圈,显得有些活泼。
谁……谁能拒绝一个使唤……咳咳……的机会呢?
秦姝飞快地书本拿过来,掏出空白玉简就拓。
等做完这一切,她才抬脚准备离去。
那位告诉她土遁藏在何处的长老依然坐在原地,秦姝见他看着窗外照进来的一抹阳光,神情多少有些渴望。
她不解地上前问道:“长老,您是想晒太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