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全都赶在了一处。
“哥,你先带人去羽宫看看情况,这儿有我就可以了,待她清醒之后,我再过去寻你。”宫远徵对着宫尚角道。
“嗯,先不要让她知晓雾姬夫人受伤的消息。”
说完,宫尚角便转身离去了。
此时,徵宫里就剩下宫远徵和陷入昏迷的易欢。
这是宫远徵第一次瞧见易欢如此虚弱的一面,以往的她都是活蹦乱跳的,好似有用不完的精力,到处去招猫逗狗。
现在安静的倒是有些不像她了。
宫远徵就那么站在床边盯着易欢看了许久许久。
直到察觉到易欢有清醒的迹象,他才动弹了一下。
“醒了?”在看见易欢睁眼的那一瞬间宫远徵再次走近了几步,甚至人直接坐在了床边。
能看见宫远徵易欢并不会感觉到意外,可却并不想搭理他。
肩膀上的伤口简直快要了她的老命,原本她并不是想要去用自己的身体去抵挡那碎瓷片的。
是她低估了宫尚角的速度,那碎瓷片被打出的速度实在太快,快的只够她冲到宫远徵面前,剩下的便什么都做不出来了。
“水…”
伤口疼的易欢连说话的力气都快要没了。
可即便易欢说话的声音很轻,宫远徵还是手脚轻快的端来了水。
端着水的宫远徵盯着易欢看了片刻,而后坐去了床边,伸手穿过她后脖颈将人慢慢搀扶起来了,而他自己则是充当易欢的靠垫。
就这样,一只手有些颤抖的将水递去了易欢的嘴边。
一杯水很快就见底了,。
“你…还要吗?”宫远徵并不知晓自己在问这句话的时候他脖颈和双耳通红的泛血色。
这一切都被站在门口的宫尚角看在眼里。
他刚从羽宫回来,想着过来再看一眼这里的情况,却不曾想让他瞧见了个意外情况。
“你是不是很疼?”靠的近了,宫远徵便能看见易欢额头上有一层薄薄的汗珠。
易欢点头:“你哥力气可真大,但凡我要是手无缚鸡之力,怕是明年的今日就会是我的忌日了。”
“哥…他不是故意的。”宫远徵在听见易欢那么说之后,下意识的帮着宫尚角解释了一句。
易欢顿了一下,“你还是真的喜欢你哥啊。”
随后,便也不打算再和他多说些什么了,侧身就想要下床去。
见状,宫远徵有些慌,“你干什么,你的伤还没有好,不可以乱动!”
易欢没有搭理他,而是坚持下了床,这时站在门口的宫尚角才抬脚走了进来。
“今日,你是不是随着宫子羽一起下了山?”
易欢的身形明显顿了一下,“角公子想要说什么?”
“按照宫门规矩,私下山者,关入宫门地牢。面壁思过。”
易欢虽然在宫门里待的时间不是特别久,可对于宫尚角这个人多少还是有些了解,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易欢一点儿也不会觉得意外。
“所以,角公子这是打算将我扔去地牢里?”
宫尚角:“来人,将易欢姑娘带走。”
很快有几名侍卫走了进来,将易欢团团围住,却又不敢对其动手,毕竟她的身上还有伤。
“你还是自己跟他们走吧,免得碰到肩上的伤口,到时候疼的可是你自己。”宫尚角建议道。
易欢点头:“行,我自己走。”
反正她现在被伤了胳膊,回去羽宫定会惹得义母担心,倒不如去地牢里待上几日,待伤口愈合的差不多再回去。
见易欢即将要被带走,宫远徵面露着急神色,想要阻拦,却在看见宫尚角的眼神示意之后便只能放弃了。
待易欢被带走后,宫远徵终于沉不住气了,他冲着宫尚角问道:“哥,她有伤在身,现在将人扔去地牢,怕是不合适吧?”
宫尚角 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不是一向对羽宫的人没什么好脸色?怎么对她如此上心?”
宫远徵眉头微皱,低下头,使得宫尚角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她的伤毕竟是因为我的缘故才有的,哥现在将人扔去了地牢,她定会觉得我们是冷血之人。”
听宫远徵这么说,宫尚角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所以,你是在害怕她误会?放心好了,即便要误会,那也是针对我的。”
“与你无关。”
“眼下,将她放在地牢里休养恐怕比送回羽宫更合适。”
宫远徵皱眉:“怎么?雾姬夫人伤的很严重?”
宫尚角的面色变的很难看,“你不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很巧合吗?”
“我们前脚怀疑雾姬夫人是无名,她后脚就被无名重伤,巧合的就好似有人在替雾姬夫人洗清我们对她的怀疑。”
不仅是宫尚角这么想,就连宫子羽等人也觉得宫尚角先前对雾姬夫人的指认是子虚乌有的,既然无名重伤了雾姬夫人,那就说明无名另有其人。
“哥,不如我们先将重伤雾姬夫人之人给找出来,找到他,我们便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了。”宫远徵向宫尚角建议道。
“这个我已经派人去搜寻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结论了。”
可宫尚角没想到他手底下的侍卫竟是直接去了他的角宫,并且还在那儿找到了蛛丝马迹,那些蛛丝马迹都指向了他的准新娘,上官浅。
易欢没想到她才在牢房里待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有人进来陪她了,而且还不止一个。
她就那么静静的坐在牢房的一角,看着宫尚角命人将上官浅给吊起来,然后开始了严刑逼供。
是真的那种严刑逼供,丝毫怜香惜玉都没有,即便上官浅是他未来的准新娘却还是被打的遍体鳞伤。
易欢觉得这俩要是能成,宫尚角不追妻火葬场都显得上官浅脑子有毛病。
在宫尚角对上官浅用刑的时候,易欢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这人杀红了眼牵连到她的身上。
可在听见上官浅一口咬定自己的义母就是无名的时候,她坐不住了,“喂,你没有证据可千万不要血口喷人,我义母在宫门的时间可是比上官姑娘你要久很多,她要是无名,想要毒害宫门之中的人,还用得着等上这么久的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