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上了床。
李琼嗑着小药片,心如爪挠的等待。
左等右等,没见着小美人儿,修为却是突飞猛进。
也不知过去多久。
眼看气海再次颤动起来,顿时精神一振,全身心投入进去。
小半个时辰后。
呼……
一股淡淡的气劲从周身荡漾开来。
嘿嘿,一不小心,八品后期了。
而八品壁障,形如薄纸,就在前方。
干它。
小药片不停。
触及壁障,八品巅峰。
一冲而过……
恍惚间,天地似乎又有所不同。
比上次更明显,却说不上来是啥感觉。
反正感觉怪好。
“七品了呀,嘿嘿!”
李琼把小美人彻底抛在脑后,美滋滋的起身洗澡。
身上的污垢搓掉一层又一层。
这些全是体内冲刷出来的杂质。
洗完澡,眼看外头天色大亮。
李琼穿好衣服,跑到老顾屋外,嘭嘭敲门:“老顾,老顾,告诉你个好消息。”
说着,元力鼓荡周身,七品修为暴露无疑。
顾五奇整个人都傻掉了。
畜牲呐,这畜牲,没天理了呀。
老顾当场爆炸,发出震天咆哮:“滚!”
“年纪这么大,脾气还这般爆,真的很不好。”
李琼狠狠补刀,转头间,但见各屋相继打开,所有人都探出脑袋察看。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李琼也不知哪来恶趣味,又亮出修为。
全场如遭雷击,傻在原地。
“李……李大哥,你真是四品巅峰重修?”
唐婉儿崇拜到不行,满眼小星星。
本来嘛,若说有缺,他仅天赋太差,修为太低。
可你看他现在,这是人能干出的事儿吗?
李琼傲然点头。
“畜牲呐!”
江揽月破口骂过,嘭的关上房门。
不行了,咱得把酒暂时戒戒,日夜苦练,不能由这畜牲得瑟。
阿狸是绝世天才,咱赶不上犹可说。
要是再被这畜牲赶上并超过,真就没脸继续在队伍里待了。
李琼恶狠狠看向莫颜落。
小妮子讪讪:“人家月事来了。”
李琼下意识看向夏竹、秋菊、冬雪。
三女目光躲闪,各自嗖的缩回头去。
李琼哈哈哈的大笑三声。
都起来了是吧,很好。
老子一夜没睡,先回去补个觉。
李琼挥挥手,潇洒回屋。
唐婉儿、莫颜落相视苦笑……
……
洛阳。
太仪殿。
石征狠揉额头。
东南瘟疫,太医院的医官还未到地头,河西道又来了。
寿安为中心,危及民众近两百万。
前后不到十日,两百万呐,都他娘的快赶上了东南。
偏偏,殿下正有几人为自家一亩三分地相互撕咬。
你奏我教子无方,我诉你恶奴伤人,德行有亏。
一帮个蠢货!
终于,该吵的吵完了。
有人说到正题:“启禀圣上,河西道瘟疫出现至今仅过九日,已蔓延至两府五州十八县,截止昨日晚间,初步统计的死亡人数已超八万。臣奏寿安知县任平治疫不力,罪该千刀万剐。”
顿时,就有人站出来反驳:“此次河西道瘟疫,爆发太过迅速,非人力所能控制。兼且,蔓延如此之快,真正原因是四处游走的荒野之兽,源头全赖在寿安头上,实在有失公允。”
“放屁,若是寿安四门紧闭,不放出一人,即便城内全死光也才不过三万多人,何至于累及周边两府五州十八县。”
“你他娘的听不懂人话吗,源头是四处游走的带病荒兽,并非寿安。”
“你他娘的才放屁……”
殿下几帮人又相互嘶咬起来。
嘭!
石征拍得桌面奏折乱跳,大骂:“你们当朕这太仪殿是菜市场么,户部记名,每人罚俸禄半年。”
众大臣讪然住口。
并非害怕,而是给皇帝面子。
朝堂上,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家常便饭。
他们俸禄早给罚到十来年后去了。
反正主打的就是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
有一老臣颤颤巍巍走出,试探:“老臣听闻昨日似有神医在庆阳写出两副散瘟汤,甚有奇效,若是大力推广,未尝不能尽快安定河西道。”
“臣也听说了,此人大才,臣提请陛下赏其一官半职,好人尽其才。”有人附和。
两位大臣出自中立派。
皇帝但凡有啥心眼儿,都会从他们嘴里蹦出来。
这就是风向标呀。
朝堂上各派系一时之间暗自琢磨,倒没人站出来对着干。
哪怕镇北王府一党的季寿、严缜也三缄其口。
石征总算满意点头:“此人医术精湛,朕欲封其为河西道安和大夫,总领此次西北疫情,众爱卿以为如何?”
季寿吓了一跳,立即走出:“臣以为不妥,安和大夫乃从六品大员,他未有功名在身,如此连跳七级,恐难以服众。”
“事急从权,有何不可?”
吏部尚书任豫笑呵呵:“河西道疫情凶猛,除他之外,季侍郎可还能推荐出一个更合适的人选?”
季寿语竭。
开药、找药、治病,每样都是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一时之间,上哪找个合适人选去?
关键,咱是镇北王府一党,他是太后母族任氏一党。
但凡咱反对的,他必要跳出来唱反调。
圣上金口已开,吏部尚书附和,再强驳便自讨没趣了。
石征大手一挥:“既然任爱卿也同意,那此事便如此定下吧。”
任豫犹豫:“圣上,任平该如何发落?”
石征:“让他滚回昌州当判官吧。”
众大臣内心幽幽一叹。
如此庸官,搁往常,没砍你脑袋就算轻的,还想回去继续当从七品判官,做梦去吧。
太上皇健在一日,太后受宠不减。
任氏一党,便难以扳倒!
任豫暗松一口气,拱谢而退。
这时候,中立派又有人站出:“寿安不可一日无主,请陛下尽快委以贤能。”
一时间,众大臣不禁面面相觑。
这寿安今年也是见鬼了。
前任知县高皋死得莫名其妙,主簿也死得莫名其妙,后者那笔烂账至今还挂在季寿兄弟头上。
而今,任平上任刚满四月,又给撸了下来,手下主簿干脆还给病死了。
听着,就怪邪门。
“泰昌县老主簿高俨为官十几载,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臣提请其为寿安县令。”
“昌州吏目陈孝士族出身,为官多年……”
“巩州吏目季覆士族出身,素有贤名……”
各派系纷纷举荐各自派系人员,你争我抢,互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