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睿继位后,先后派出多位中央官员四处安抚。
安抚我凉州的是治书侍御史荀禹,此人一脸严肃,不苟言笑,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心。但在我眼里看来,他不过是狐假虎威,虚张声势罢了。
荀禹上午到达的冀县,午饭后我便领着太守马遵,功曹姜囧,功曹梁绪,主簿尹赏,主记梁虔等大小官员一起去拜见荀禹。
一见面,荀禹并没有直接切入正题,而是先与我谈论起了“凉州三明”。他详细地讲述了这三位杰出人物的事迹和成就,强调他们都是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的忠臣良将,并暗示我应该向这些前辈们学习,多多为朝廷效力,稳固边疆地区的安宁。
接着,荀禹话锋一转,提到了当年权倾朝野、不可一世的董卓。他痛斥董卓拥兵自重、专横跋扈的行为,告诫我切莫步其后尘,否则必将引火烧身。荀禹措辞严厉,语气坚定,仿佛在警告我若有不臣之心,定会遭到严惩。
面对荀禹的这一番敲打,我心中暗自思忖,他所说的那些根本就不成立,别看我现在是凉州刺史,手握六万重兵,但粮草、铠甲等物仍然归钟繇统一调拨,人老曹家从曹丕登基后就一直防着我呢!
然而,表面上我还是表现出一副恭顺的模样,表示一定会谨遵教诲,为朝廷尽心尽力。
荀禹那边前脚刚走,后脚驻扎在张掖郡的王双就送来急报,边境的少数民族羌族发生叛乱,反抗朝廷统治,请我立刻发兵救援。
说实话,张掖那边属于雍州,本不在我管辖范围内,但毕竟事发突然,衡量再三,我还是下令整军备战。
朱仝和邓艾领五千纯骑兵,一人双骑,先行赶往张掖郡营救王双,暂解燃眉之急。然后我又派出孙立、花荣、姜维领兵两万为主力,持续向张掖增兵救援。在我眼里看来,二万五千人的正规军足以平复此次叛乱。
随后我又急忙上书给长安的钟繇。一是上书请罪,军情紧急,在没得到上司准确回复前擅自出兵,请求责罚。二是申请补充粮草、弓箭、铠甲等后勤物资。三是面对叛乱,接下来该做什么?
虽然名义上我是凉州刺史,但曹丕在加封我的时候可也说了,我是要被钟繇节制的,小事儿可以不用问他,但这出兵讨伐叛逆之事,还是需要告禀他的。
但没想到的是,我却低估了这次叛乱。
张掖人张进、酒泉人黄华、西平人麴演纷纷驱逐、囚禁各郡太守(张掖太守杜通、西海太守张睦、酒泉太守辛机),自以为太守。另外他们放武威先零羌、烧当羌等三支游牧民族入关,四处抄掠,隔绝雍、凉的道路。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凉州叛军所控制的地区包括了张掖郡、酒泉郡、西平郡、西海郡,受影响的地区有敦煌郡、武威郡。仅剩金城太守邹岐暂时能守住土地,将叛乱抵挡在本郡之外。
与此同时,我也失去了朱仝、邓艾等大军的消息,一时间雍凉地区陷入了一片混乱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