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亲完,宋淮青就拉着萧方池走了,速度快到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再一看,两位新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师尊,我们去哪里?”
萧方池乖顺地任由宋淮青拉着自己到处走。
两人看似是在走,实则速度极快,所过之处只有残影留下。
修真界中,宋淮青就是规则,他想去哪里,只是一个念头的事。
“我们到处走走吧,看一看这山河。”
他想带萧方池看看他这几十年努力的成果。
“好。”
萧方池歪头看着宋淮青。
师尊今日是由他亲手捯饬 的。
他将师尊的头发全部扎上去了,与他一样,扎着高高的马尾,额前几缕碎发被风吹得乱飘。
师尊一惯是半披着发,今日这般全部扎上去,多了几分少年气息,显得人很精神,大红色的婚服衬得师尊更加白皙。
他以为他白了这么多,应该和师尊差不多了,这么一对比才发现,师尊还是比他白好多。
宋淮青的眼里是一路的山河,而萧方池眼里只有师尊。
几个呼吸间,宋淮青拉着萧方池来到了最北边。
袖袍一挥,显现出一处散发着无比晦涩气息的空间。
即使宋淮青的气息笼罩着萧方池,萧方池还是隐约能感觉到一股压抑之感,那是种发自内心的想要膜拜的感觉。
“师尊。这是……”萧方池顿了一下,指着前方的那一片看似虚无的空间,“世界之心么?”
“嗯。”
宋淮青结了个印,一枚锥形的泛着彩光的东西出现在这片虚无的空间里。
这是世界之心。
“你来了。”
低低的仿若呢喃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
“嗯。”宋淮青拉着萧方池上前一步,“今日我成婚了。”
严格来说,世界之心算是他的父母,因为是世界之心创造了他。
所以他想把萧方池带过来看看。
“我看到了。这么多年辛苦你了,好好享受你的生活吧。”
话音落下,一缕彩光飘出来,倏地没入宋淮青体内。
“这是给你的新婚礼物,好了,走吧。”
旋即两人就感觉被一股温和无比的气息托着,下一瞬已经到了百里之外,而面前的空间也变得与平常一致。
宋淮青拉着萧方池对着世界之心的位置遥遥拜了一下。
世界之心被岍霁掏空得太多,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恢复。
直到两人走出去很远,萧方池才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打量的目光消失了。
那道目光里隐含着警告,他感觉到了。
他爱师尊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师尊的事。
最后,他悄悄回头,看了眼世界之心的方向。
……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把修真界四域都逛完了。
这些年,宋淮青修复的重点是在俗世。
俗世基本都是凡人,当初几乎被丞戟变成了炼狱。
他的意识消散在天地间,渗入每一处空气,融进每一缕风里,一直用他那点微小的规则之力在努力地修复着这个世界。
两人立在一朵云上,垂眸看着人来人往。
有小贩在大声吆喝叫卖,有小孩子在嬉戏打闹,河边有女子在浣衣,草场上有人在策马放纸鸢……
每一处都是和谐繁荣的。
看了一会,萧方池忽然转头道:“师尊,我好喜欢你呀。”
“嗯?”
萧方池像小狗一样在宋淮青脖颈和脸颊处蹭来蹭去,声音含糊不清。
“师尊,你的一切弟子都喜欢。”
宋淮青被他弄得脖子痒痒的,忍不住偏头躲,萧方池察觉到了,就追着蹭。
“小孩家家不知羞。”
宋淮青故作老成的训斥,伸手去挡萧方池的脸。
萧方池更起劲儿了,抓着他的手就开始亲。
“你……”
宋淮青还想说什么,被萧方池抓住后颈往怀里一带,急切的吻落下来。
……
亲了一会,宋淮青自觉有些控制不住,心念一动,两人瞬间便回到了婚房。
门窗上到处都贴着大双喜字和红色的贴画。
他被抵在门上,亲的昏天黑地,金色发冠掉在一旁。
良久,萧方池终于松开了。
两人额头相抵,粗喘着气。
“师尊,小孩子家家很有劲儿的,要不要试试?”
萧方池眼里是浓重的情欲之色,那双紫眸像是钩子一样勾着他。
“……”
“试试嘛?”
有手钻进衣袍里,隔着里衣捏着他腰间的软肉。
萧方池撅着嘴,委屈巴巴地盯着他。
宋淮青心知这小崽子又在装可怜了,忽的想逗逗他。
他将人推开了些。
“不试,我觉得你不行。”
说完,他就往浴池的方向走去。
婚服被他一件一件褪下,随着他的走动落了一地。
“师尊……”
萧方池愣愣地看着,只觉得喉间仿佛梗了一团火,怎么都下不去。
即将绕进屏风的时候,宋淮青衣衫半褪,肩膀露了一半,意味深长地瞥了萧方池一眼。
浴池的水是温的,宋淮青滑进水里,里衣瞬间湿尽,紧贴着肌肤。
若说刚才是起了逗弄萧方池的心思,这会宋淮青是真的想好好洗个澡。
今天跑了太多地方,出了汗,身上黏腻腻的。
他正要一头扎进水里,忽的有双手环住他的腰。
萧方池靠着他的背,声音闷闷的:“师尊,你好坏。弟子感觉身体不舒服怎么办?”
宋淮青自然感觉到了某处的变化,想来萧方池是真的难受。
他往后泼了一掬水:“不舒服就去找医师,找我有什么用。”
“哼,只有师尊可以治,弟子要哭哭了。”
宋淮青仍旧逗他:“那你哭吧。”
下一秒,宋淮青真就感觉到背上有滚烫的触感。
真……真哭了?
宋淮青转身,钳住萧方池的下巴。
小崽子眼眶红红的,还带着泪,委屈极了的样子。
“师尊坏……”
尽管知道萧方池是在故意装可怜,宋淮青还是心疼坏了。
他连忙捧住萧方池的双颊:“逗你的,师尊给你治。”
说完,就把唇送了上去。
……
宋淮青趴在池边,浴池中的水不停地晃动着。
脑中一片混沌,已经无法思考。
……
这是疯狂的一晚。
萧方池不知疲惫似的。
宋淮青身体已经完全好了,可以任由折腾,房间里到处都是痕迹。
两人从白天闹到黑夜,又从黑夜闹到白天。
幸好宋淮青早就下了结界,无人可以打扰窥探他们。
情到浓时,萧方池故意问他:“师尊,小孩子是不是很有劲儿?”
宋淮青不回答,萧方池就变着法儿地欺负他,直到他求饶似的支支吾吾回答了,萧方池才让他缓一会。
但是也就一会,又重新被带着进入浪潮里。
哪里有什么委屈,都是萧方池演的。
……
萧方池饿了太久,简直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道第几次的时候,宋淮青被压在桌上,开始骂人:“欺、师……”
后面两个字根本没力气说完。
萧方池贴心地替他补充:“欺师灭祖?弟子就喜欢以下犯上,欺师灭祖。
师尊喜欢弟子吗?”
宋淮青话都说不利索,颤巍巍地回答:“喜、喜欢……”
……
到最后,萧方池甚至恶趣味地把婚服重新给宋淮青穿好。
两人身着婚服又折腾了许久。
“师尊,红色真的好适合你啊。”
萧方池发出喟叹,痴迷地盯着宋淮青。
大红色的婚服,金绣繁复,衬得宋淮青白得要发光似的。
宋淮青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任由萧方池胡作非为。
……
这场新婚之夜,持续了整整两天两夜。
宋淮青最后累的不行,窝在萧方池怀里沉沉睡过去。
萧方池将人搂进怀里。
他们身上的里衣是重新换的,之前的早就不忍直视了。
盯了宋淮青一会,萧方池也跌入梦乡。
人是甜的,梦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