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向东和赵玉泉还没有起床,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王向东揉了揉眼睛,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只穿了条内裤,准备去开门。
“嘭”一声响,门被野蛮地踢开,又是几个大兵冲了进来,一个大兵用枪顶着王向东的头,另一个大兵,拿出一个黑色布袋子,套在了王向东的头上。
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两个大兵架起王向东就往外走。
赵玉泉穿着睡衣从卧室出来,吓得“啊”的一声,坐在了地上。
一个大兵抓起赵玉泉的头发,把她提起,另一个大兵也把黑色布袋套在赵玉泉的头上,两个大兵架着她就往外走,两人被带到了一辆军车上,引起无数路人观看。
车在行进时,赵玉泉复盘昨天晚上到今天的遭遇,那些大兵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肯定与那个漂亮女人有关,但那个女人不是自己弄死的,抬过来就快要不行了,与自己没有关系,难道是要栽赃陷害。
那个女人的眼睛,是一双从没见过的眼睛,太美啦!那个女人还拉了一下自己的手,不由得摸了摸他拉过的位置,感觉没有什么不同。
赵玉泉想起脑袋里突然出现的信息“救救我的女儿,救救我的女儿,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这些信息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大脑里呢,赵玉泉想不明白。
还有就是像做梦一样,看到一个肉球进入到自己身体里,下体感到了一下刺痛,像是做了个梦,又像是真实看到了,真的很奇怪。
这些好像只有自己能感受到,从其它人的表情看,没什么反应,这又是为什么呢?
赵玉泉觉得,这些秘密是自己的独享秘密,决不能对外说,包括自己的老公也不能说。
想到这些,赵玉泉慢慢镇定了,想着已在唐国大使馆备了案,后天就要回国,如果发现自己失踪,大使馆的人会来救自己的,就不那么害怕了。
车子开了快两个小时才停下,赵玉泉被两只大手拉下了车,应该是进到一间房子里,被大手有力地按到椅子上坐下。
黑色布袋从头上取下,赵玉泉感受到了刺眼的阳光,“你们这些强盗,你们想干什么?你们侵犯了我的人权,我要起诉你们!”赵玉泉怒吼道。
赵玉泉看清了,自己坐的是用于审讯犯人的椅子,边上还上了锁。
坐在对面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白人,他不急不慢地翻着桌上的资料,慢慢地说:“赵玉泉,冰城市平阳区人,29岁,深城市人民医院副主任医师。老公王向东,德山市龙山镇人,30岁,深城大学医学院副教授。1992年结婚,1993年生子,1994年来m国攻读博士学位,按签证,订了后天飞海城的机票,没有说错吧?”
“你是谁?我要见我老公,你们无权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赵玉泉对着那个白人吼道。
“不要激动,赵女士,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希望你能配合。”那个白人很温柔地说。
“没见到我老公之前,我什么也不会说。”赵玉泉很担心王向东的安全,这里是m国,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
白人很优雅地站了起来,“好、好、好,我这就让你见见你老公,他就在隔壁,你看。”他拿起桌上的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右侧墙壁的玻璃突然亮了。
王向东还是穿着一件内裤,和自己一样,坐在一张审讯的椅子上,接受审讯。赵玉泉想站起来,却没有成功,对着玻璃大喊:“向东、向东,坐在那边的王向东没有一点反应。”
白人用遥控器按了一下,玻璃又变成了一堵墙,“好了,你的老公是安全的,这下放心了吧?”
赵玉泉慢慢平静了些,白人给赵玉泉倒了杯水,赵玉泉拿起水,用力地喝了一大口,很生气地看着那个白人。
“赵女士,我们可以开始了吧。”白人笑眯眯地说。
“有话快说,一会我还要和我老公去给儿子买玩具。”
白人很认真地问道:“昨天晚上你都看到了什么?”
赵玉泉把昨天晚上m国大兵进办公室到他们出办公室的事说了一遍。
“还有呢?”
“没有了,就这么多。”
“你把看到的再重复一遍。”
赵玉泉又说了一遍,
白人又问“还有呢?”
赵玉泉又回答:“没有啦,就这么多。”
就这样反复地问,反复地答,也不知问了多少遍,赵玉泉开始崩溃了,迷迷瞪瞪感觉自己快要睡着了,又好像很清醒,但她还是咬着牙,把独享的小秘密压在心底。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玉泉被人推醒,有人拿来一份午餐,还有一杯饮料。坐在对面的白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自己说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要上洗手间,”赵玉泉现在的心情很糟糕,根本没有食欲。
一个黑人女兵扶起了赵玉泉,推开左边的一扇门,里面有个洗手间,黑人女兵不走,赵玉泉对着她吼道:“走开,你站在这里我尿不出来。”
尿完后,赵玉泉拿纸巾在下体上擦拭了一下,居然有点红,想想还不到月经期,难道是吓出来的么?
就丢到便池,按下冲水键,看着纸巾被冲走,好像自己也被冲走了一样。
捧了两把凉水洗了洗脸,感觉精神好多了,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老公会被带到这里来。
坚持吃了点,又换了个胖胖的黑女人接着问,还是那两个问题,又把赵玉泉问得睡着了。
接着上洗手间、吃饭、再问,还是那两个问题。反反复复问,也不知道多少次,赵玉泉确实受不了,拿头撞椅子才算结束。
那个黑人女兵,拿了一套类似囚服的衣服丢给赵玉泉换上,两个大兵把赵玉泉扶出了房间,在另一个很大的房间里,看到了刚进来的王向东。
赵玉泉抱着王向东就哭,王向东拍着赵玉泉的肩膀,“小玉,那帮畜生没有欺负你吧?”
赵玉泉慢慢平静下来,“他们反复问我问题,直到把我问得睡着了,还不肯放过我。”说完又激动得哇哇大哭。
“他们对我也是这样,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王向东强忍着愤怒道。
此时在这间房子的隔壁,站着两个人,正通过单向玻璃看着两人抱头痛哭。
正在抽雪茄的光头男人问道:“监控录像检查结果怎么样?”
另一个高个子男人立正,敬了个军礼,“报告海顿将军,从进研究所到出研究所,没有任何问题,那个女尸也一切正常,只是在那个女医生接近女尸时,录像画面出现两分钟模糊。”
海顿将军沉默了一会,“能修复么?”
“找专家试过,是电压不稳,导致摄像头工作不正常所致,没法修复。”
“他们家里和办公室搜过没有?”
“搜过,没发现问题。”
海顿将军恶狠狠地把雪茄丢在地上,“蠢货,当时为什么不把这两人杀掉?”
“对不起,我们错了!对不起,我们错了!”高个子男人很害怕,不停地道歉,又接着说,“整个过程,我们的人都在现场,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