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远和市府一秘刘煜接触的确实不多,难得有机会和其聊聊自不会浪费,言语之间对其很是尊敬。
刘煜作为市长秘书,在其他面前也许还会摆一摆谱,但在凌志远面前则绝没有这心思。如此年轻的一县之长,别说涟州没有第二位,就算放眼江南全省,也未必找的出来。刘煜只要脑子没有被门挤了,绝不会在凌志远跟前摆谱的。
两人都真心想要和对方相交,言语之间很是真诚,彼此间的关系迅速拉近了。
“刘主任,我有个问题想向你请教一下,不知……”凌志远欲言又止。
刘煜听到这话后,面带微笑道:“凌县长,你我一见如故,不谈请教,有事请说,刘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凌志远有意向刘煜打探一下市长黄东来的态度,这一做法看似有机会冒险,但他觉得值得一试。
刘煜给凌志远的感觉不错,他不至于为了这点事给其下套,因此,可以尝试一下。
“刘主任,市长好像不在政府里,他去哪儿开会了?”凌志远面带微笑的问,“我上午突然接到市长的电话,心里有点打鼓,所以,这才向你请教的!”
凌志远的态度非常真诚,没有藏着掖着之意。这也很正常,你既然指望人家帮你解疑答惑,没点诚意肯定不行。
“市长去开发区了。”刘煜看似随意道,“这会前两天便定下来了,三点左右结束,过来怎么着也得三点半了!”
刘煜听出了凌志远话里的意思,但却装出一副浑然未觉的样子,将知道的说了出来。
“谢谢刘主任!”凌志远不动声色的说道,“刘主任什么时候有空去祁山,我们好好喝两杯!”
刘煜虽然装作没事人一般,但凌志远却不能和对方一样,这个人情他必须要领。
“凌县长客气了,来,喝茶!”刘煜热情的招呼道。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三点二十时,刘煜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瞥了一眼之后,低声道:“老板回来了!”
凌志远听后,当即便站起身来,跟着刘煜出门而去。
两人在电梯口等了将近五分钟,只听见嘟的一声,电梯停了,市长黄东来从走了出来。
刘煜上前一步,伸手接过黄东来的包,面带微笑道:“老板,凌县长上班前便过来了!”
“黄市长好!”凌志远不失时机的上前问好。
黄东来伸手和凌志远相握,笑着说道:“志远来了,走,进去聊!”
“市长请!”凌志远一脸恭敬的说道。
凌志远来涟州走的是市委书记邱云天的路子,这点市长黄东来不可能不知道,但他对其却很是关照。这点让凌志远很感动,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对黄东来非常尊重的原因所在。
走进市长办公室之后,黄东来和凌志远一起走到会客区的真皮沙发上坐定。
刘煜给黄东来和凌志远各沏了一杯茶,然后带上门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小办公室,刘煜心里也有点疑惑,不知老板这唱的是哪一出。
从黄东来对凌志远的态度来看,对其很是器重,既然如此,之前为何还要晾着他呢?真是咄咄怪事!
刘煜想了好一会儿,依然不得要领,想一会看看凌志远出来时的表情如何,然后再去思考这事。
作为秘书,必须要时刻掌握老板心中的想法,否则,可是要出大事的。
刘煜作为市长黄东来的铁杆,连他都猜不出老板的用意,凌志远则更猜不着了。既然如此,他也不去猜了,索性听之任之。
凌志远自诩并未得罪黄市长,他不会将自己怎么的。
“志远,等久了吧,来,先喝口茶!”黄东来说话的同时,伸手端起了茶杯。
黄东来这话等于明白无误的告诉凌志远,他是有意让其等着的。
凌志远虽然早就猜到了这点,但对方说的如此直白,还是让他觉得有点不解。
“谢谢市长!”凌志远不动声色的说道,随即便伸手端起了茶杯。
黄东来将凌志远的表现看在眼中,脸色如常,并无任何异常。
片刻之后,黄东来开口问道:“志远,你到祁山也有段日子了,谈一谈你的感受吧!”
无的放矢。
凌志远心里很清楚,黄东来是官场老手,又身居高位,绝不会做无的放矢的事的,只不过他暂时看不透对方的用意而已。
“市长,我到祁山的时间尚短,除了了解相关情况以外,主要抓了两方面的工作,一是经济建设,二是安全生产。”凌志远一脸正色的说道,“市长,下面,我从这两个方面向您做一个简单的汇报!”
黄东来轻点了一下头,以示认可。
凌志远虽然猜不透黄东来的用意,但既然对方让他汇报工作,他认真汇报便完了。至于其他的,暂时不去想他,顺其自然即可。
有了这想法后,凌志远便没有顾虑了,一心一意的向黄市长汇报起工作来了。
半小时后,凌志远停下了话头,开口说道:“市长,这是我到祁山以后做的主要工作,请您批评指正!”
黄东来将手中的茶杯轻放下来,沉声说道:“志远,你到祁山任职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不得不说,你对他的认知强于很多在祁山任职多年的人,仅凭这点,便可充分说明当初市里让你过去任县长的决定是正确的。”
凌志远听到这话后,当即便明白黄东来话里的意思了,当即开口说道:“谢谢市长一直以来对志远的支持,谢谢!”
祁山县长是实职正处,任命必须经过市委常委会,但黄东来是一市之长,如果咬死了不同意凌志远出任祁山县长。就算市委书记邱云天,也没有办法,总不能为了这点事和其撕破脸,没那必要。
凌志远早就从市委书记邱云天处得知,市长黄东来对他出任祁山县长始终是支持的。既然这会对方将这事拿出来说,他便向其表示一下感谢,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尽管如此,凌志远还是从这当中感觉到了一丝非同寻常的意味,可一下子他又说不出异常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