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柯启鸿幽幽醒转过来时,天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昏暗,不远处,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伴随着话语缓缓传入柯启鸿的耳中
“程英!你个卑鄙小人!你有什么事,冲朕来便是!屡次挑朕的国师下手,算什么英雄好女?!”
“呵,我不过是有几个问题想要咨询一下国师大人罢了,并无恶意。”
“‘并无恶意’?真是好笑,一声不吭地将人掳掠至此,你告诉我朕你并无恶意?你觉得,朕会相信吗?”
“随便你怎么想,我只是想问几个问题罢了。”
“少说废话,手底下见文章吧!”
话音刚落,一阵激烈的金属碰撞声便随之响起,不过眨眼间,二人便已交手二十回,程英虽武力,经验皆不如凤婉雪,但凤婉雪并不十分熟悉长剑的运用,二人倒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转眼间又是二十回过去,凤婉雪对长剑的掌握越发熟练,一招一式间的运用衔接变得更加连贯,也更具威胁性
程英是越打越心惊,按照凤婉雪这个状态,不消三十个回合,她便会被凤婉雪斩于剑下
死,她并不怕,但她还不能死,至少,不能是现在
奋力一击将凤婉雪的长剑荡开,程英以左臂平添一道伤口为代价,闪身来到柯启鸿旁边
对着这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自己身旁的程英,柯启鸿也是被其吓了一跳,刚后退没几步,便被程英用刀架在脖子上
“凤婉雪,你也不想你的国师出什么事吧?”
“哼!放了他,你想要什么,需要什么,朕都能给你!”
“哎呀呀,我的好陛下,不巧,我还真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不知,陛下和国师大人的命如何?”
“放肆!”
看着凤婉雪气势武力全开,程英意识到不能再激眼前这个女人了,将刀刃紧贴在男人的脖颈处逼迫着凤婉雪向后退了几步后,程英不由得喊道:“我就问几个问题,问完了,我便放国师大人离开,如何?!”
“你最好说话算话!”
“国师大人,我的主上,是不是你下令刺杀的?”
柯启鸿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刃,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强装镇定道:“我从未向锦衣卫下达此命令,甚至,若不是你今日告知于我,我都不知道这一消息。”
“如果要下达这样的指令,需要锦衣卫组织何种地位才能进行发布?”
“如果是单纯的刺杀的话,一般是由银阶锦衣卫下达的目标,不过,也不能排除一些木阶锦衣卫擅自行动,借锦衣卫的职务之便,行苟利之事。”
“这块令牌,究竟是不是你们锦衣卫的?!”
说着,程英左手从袖子里掏出那块“被凤姣死死的抓在手里”的令牌,递到柯启鸿的面前
经过反复再三确认后,柯启鸿还是僵硬地点了点头
“好,我的问题问完了,国师大人,再会。”
还没等柯启鸿反应过来,自己的后背便传来一股巨力,紧接着,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先前扑去,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凤婉雪连忙上前将其及时搀扶住
不过几个呼吸间,程英便已逃出来数米,凤婉雪本欲再追,看着怀中惊恐未定的柯启鸿,只得就此作罢
“小鸿,你怎么样了?没受伤吧?”
“死,死不了。”
“这怎么行呢?我带你上太医院看看。”
话音未落,柯启鸿猛地从凤婉雪的怀中挣出,行了一个极为标准的臣下礼道:“陛下,君臣有别,还请陛下不要让臣为难。”
“你……”
“若无其他事情的话,臣,告退。”
言罢,也不等凤婉雪有任何回应,甩了甩衣袖便离开了
看着心中的可人儿一步一步离自己越来越远,凤婉雪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
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吗?到底要怎么做,我们才能重归于好?
自责伴随着质问,如迷雾般缓缓将她包裹起来,她不断地向前摸索着,却始终没有办法看清前方的道路
……
“国师大人,您回来啦!诶,怎么没看见文王大人呢?”小陈眼中闪过一丝名为“八卦”的精光,不由得开口询问道
“路上出了一些特殊情况,行了,别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的了,等会帮我在门口挂盏黄灯笼。”
“啊?国师大人,最近好像也没有什么佳节,为何要挂灯笼?”
“你照做便是。”
“哦,好。”
陈白玉挠了挠头,随后借着杆子将一盏黄澄澄的灯笼悬于府外的房梁上
三日后的一个晚上
柯启鸿正挑灯撰写着浙水州即将到来的水灾应对之策,门外突然传来了三长一短的叩门声
“进来吧,门没锁。”
将手中的毛笔放下后,柯启鸿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倒在藤椅之上
“柯大人,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不好,非常不好,每天都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要我去忙,累死了,我都有点怀念先前在大营里当军师祭酒的日子了,那个时候,只需要想着怎么把敌人弄死就行了,不像现在,遇到不顺眼的人,不仅不能把人直接算计死,还要费心费力地去给她提供好几个方案
就算是这样,还有一大堆看得见的,看不见的人在你的背后,对你指指点点,指手画脚,更不用说这在上面还有个不太靠谱的皇帝,不好好替人分担就算了,还整天气我……”
见柯启鸿的话语越来越“大逆不道”,左诗媛连忙干咳两声打断道:“咳咳,柯大人,是什么事让您专程把我从南方叫到京都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京都好像是由师姐负责的吧?”
“你说的没错,但,既然叫你来,想必你心里应该清楚我是什么意思。”
闻言,左诗媛不由得脸色一白,随即替师海雁辩解道:“柯大人,这其中一定有我们所不知道的原因,师姐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
“希望吧,只是最近几次京都发生的动乱,有点太不寻常了,我需要你暗中调查,这是我刚刚写的手谕,我的这块令牌,你也一起带上,遇到知情不报或是袒护虚言者,准许采取必要手段。”
左诗媛张了张嘴,却忽然对上了柯启鸿那对冰冷的双眸,不由得将话又咽了下去,小心翼翼地将手谕和令牌收好,离开了房间
(一些碎碎念:经过这半个月的申诉,终于是让这本小说重新上架了,作者酱本来都打算放弃重开了,没想到最后居然真的成功了,泪目,最近上学了,可能更的少一点,慢一点,请各位读者大大见谅,九十度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