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风寒的关系,赫连娇英连着好几日未能出门,躲在房里唉声叹气,她四哥因着身体的原因休息了两日,原本想着趁这个时间去找宁安诉诉苦,出出主意,可赫连诺来看她时却说让她先别出去,一是担心她自己风寒加重,二是担心她将风寒传染给宁安,恐耽搁了医治赫连丹的进度,让她还是呆在自己的房里比较好!她想了想还是听了赫连诺的话,乖乖待在房里不出门。
宁安知道赫连娇英染了风寒后,人过来了一次,但赫连娇英担心风寒传给她,没让她进门,宁安只给她留了一瓶药丸子后便带着阿紫回了,拿到宁安送的药丸后让她高兴不已,终于不用喝那苦到心里的汤药了,连着多日她按着话本上的样子去找玉公子说话,也改变着装,耐着性子,可爱、娇柔、英气、楚楚可怜她都扮过了,甚至穿着纱衣去她院子里玩雪的桥段她都试过了,连她都风寒了也没见点成效,也不见他打发人来问上一句,只能说是这些一点作用也无,难道她是有哪里做得不对吗?还是人玉公子根本就半点也不解风情?对着她始终无动于衷,虽然他是没有再露出开始见她时的那种嫌恶的表情,但说话很是敷衍,眼神都不多瞟她几眼,让她很是无力,她再怎么说也才是个十来岁的女孩子,脸皮再厚自尊心也受挫了,所以她急需安宁给她疏导疏导,毕竟这别院她也无别人诉说了不是?
赫连诺对于他这个见到美男就有些犯花痴的妹妹很是无奈,他身为男子,见了玉公子两次就知自己这个傻妹妹根本就没有机会,玉公子自己有着天人之姿,学识渊博,又是大家公子,不可能因着自家妹妹献几次殷勤、装几次乖就看上她的,这种人本身骨子里就有着不同常人的高傲,可这傻妹妹根本就看不清,有事无事总往人院子里跑,献尽了殷勤,这冰天雪地的穿着纱衣将自己都折腾得风寒了也不见人来问候一句,他作为兄长真是又气又无奈,劝了几次她也不听。
自宿遇来别院后他就派人出去查了他,身份倒是查向了东耀玉家,只是不知是哪一支,只因着查回来的消息他倒是放心了些,对着他未多加关注,近些日子眼看着四弟好转,心里的大石头也快落地了,只是临近年关,就是不知祖父能不能赶回了,风雪太大,消息也没有往日那般快速的到他手里,想着待四弟这里稳定了,他也跟着祖父进军营去,祖父年纪也大了,赫连家的责任是得他接过来了。
宿遇在北蒙凉州的消息传回了幽王府,此时的君池岸手握着华戈刚刚递上来的书信自言自语道:宿遇竟是到了北蒙凉州,南疆与北蒙是有什么牵连吗?相隔甚远怎会从南疆到了北蒙呢?这得好好查查,以防万一,到时候若再有个什么联盟之类的闪失,南陵就危矣!
思虑完后便安排道:“华戈,北蒙你最熟悉,你先传信凉州让他们随时关注赫连别院的动态,一旦发觉宿世子安危有异就先救人,你亲自跑一趟嘉和关,带两队熟悉北蒙的人马前去迎接,务必想办法将宿世子安全接回,宿老国公的人估计对凉州和北蒙的天气不能准确做出判断,以防万一,你去协助,还有让凉州的人查查从北蒙至南疆是否有条秘密通道,此事要快,要防着南疆和北蒙联盟,还有个北疆同时作乱。”
“是,王爷,属下去准备一下,即刻出发。”华戈领命道。
“如若无危险,你们尽可扮成江南的富商,暗处护着宿遇回南陵即可,不用暴露身份!”君池岸交待道。
“属下领命!”君池岸点头让他退下,十九皇叔君池岸只是默默的做了安排,并未告知宿老国公,他这些年暗暗为着南陵的安危做的安排多了去了,觉着没必要一一告知,不过他还是起身着衣进了皇宫,将这个消息告知了南陵皇,毕竟做了这些安排也得让身为帝王的皇兄知晓,若是皇兄在别处知晓了,总会产生些想法,届时总会有些人想着挑拔关系不是?还不如从源头就杜绝了,提前知会一声较好。
又过了将近月余,离年关是越来越近了,赫连丹这边宁安也治疗完成了,就余下偶尔施一次针了,往后的大部分时间都是需靠着他自己做康复了,也终见这个少年经常露出笑脸了,以往倒是不知,现在宁安才知这个少年竟是个话唠,自从他手脚都有了知觉后话是一天天多了起来,宁安都嫌他烦,很多时候她不耐烦了就会露出她女流氓的本色,逗得他脸红耳赤,他才会闭嘴,有时候赫连娇英也会一起胡闹,说话荤素不急忌,赫连诺只得在一旁看着,说也不管用,宁安总在旁边帮着自家妹妹,她那张嘴他也说不过,这不,几个人聚在一起又给聊上了。
“四哥,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嫂子?等你好了,我特意办一场马球赛,将这凉州的未婚小姑娘都邀请上,看你是喜欢善解人意的还是温柔体贴的?或是活泼可爱的都行,我跟阿宣给你把关,保管给你找个可心的人。” 赫连娇英大气的保证道,而后对着赫连诺也说道:“大哥,放心,你也有,我肯定不会只偏心四哥的!”
赫连诺见这丫头又开始在飘了,伸手敲了一下她的头说道:“越来越不着调了,没事回去多读读书,别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这么大了也不害臊,整日追着人男子后头献殷勤,让人笑话,先生教的都学狗肚子里去了?看我不告诉阿娘拘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