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还是她对上十九皇叔,也能一副无畏的神情,煞是难得了,不明白内情的人都只会以为她是真的如此崇拜英雄呢!小姑娘嘛,也能理解。
众人觉着燕王府的小郡主确实机警又大胆,不过她嚣张跋扈确实也属实,就冲她这谁也不怕的架式大家也不不得不掂量几分。
坐在宁安对面,靠中间位置的花盈珊和画卿晚,她俩对视了一眼,很明显也认出了在雍城关见过一面的她,特别是画卿晚,之前见她与羽澈相处随意,今日又见她不仅与宿遇相识,还能对上十九皇叔不惧,心里也不禁有些警醒,看宁安眼神里都带着审视。
当然宁安现在也没那个精力注意别人,她现在最愁的还是坐上她上首的君池岸,她本想离这大爷远远的,可是她刚来都城几天,天天都见着了他,阴魂不散一般,不是说十九皇叔高冷,不常在都城露面吗?这谁说的?她想问问是不是这人耳聋眼瞎啊!
鱼贯而出侍女将美食一一呈上面前的矮几,还没待用完,又一道接踵而来,此时晏席中间又有美人抱着琵琶献曲,宁安刚放松些,君景辰这货就靠了过来叭叭说个不停。
“君宁安,马屁拍得不错!”君景辰在一旁小声贺道。
“还不是被逼的,让你换坐你不换,又坑我。”宁安白了他一眼。
“我错了祖宗,你八皇兄我实在是太害怕十九皇叔了。”君景辰实话实说。
“你怕我就不怕了?我是女孩子,皮还没你结实呢!”君宁安吐槽道。
“十九皇叔不会对女孩子动手的,放心吧!”君景辰一副你放心的模样。
“是吗?你确定他没修理过君笙笛?”宁安一脸不信,她还不了解他?她还是忘不了在北疆就被半夜赶出来的场景,怜香惜玉的心他君池岸没有,虽然他对她可能有那么点不同。
“没见他动手揍过君笙笛那丫头,骂过算吗?还是损人不带脏字的那种。”君景辰想起去年在宫里那次宴会,十九皇叔当众将君笙笛那顿羞辱,差点没让她哭死过去。
“羞辱更过份好吗?”宁安知君池岸毒嘴毒舌到什么程度,气道。
“没事,又揍不到你身上,今日见你这么勇猛,扛得住,不会像君笙笛那般要死要活的。”君景辰安慰道。
“君景辰,你妹!”宁安忍不住爆口粗,这死孩子是说她脸皮比君笙笛厚呗!
“啊!我妹在宫里,明日我带出来给你见见,就是不知道父皇让不让,今晚回去我问问。”君景辰还不知宁安这话是在骂他,以为她想见见他妹妹。
宁安气得不想理君景辰这二货了,对他翻了个白眼,坐直了身子,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不再搭理君景辰这怂货,气人。
君池岸听着他们这俩人谈话,嘴角抽了几抽了,君景辰这臭小子怕不是傻的吧!
花倚舟坐在花景辰的下首,听了这俩人的对话实在是忍不住了,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心里还想着:君景辰这活宝,臭丫头这一拳算是打在了棉花上。
他也不是刻意探听的,只是晏席上人较多,位置离得有些近,且他耳力不错而已。
“花倚舟,你笑什么?”君景辰见宁安不再搭理他,又向花倚舟靠了过去。
“没笑什么,只是佩服八皇子您大智大勇,大无畏而已。”花倚舟觉得这孩子太心大了些,不长记性,还是没被君宁安虐怕。
“真的?”君景辰反问,他怎么觉着夸他的这话那么不对劲呢?
“真的,比真金还真!”花倚舟见君景辰一脸狐疑的看着他,他只得一本正经模样回他,将一脸笑都给崩住了。
“来来来,八皇子,我敬您一杯~~~~”花倚舟见他还是不太信,盯着他瞧,立时端起了酒杯敬酒。
宁安在一侧也听到了他们说什么,听着花倚舟忽悠君景辰,不得不感叹南陵皇怎么养的这孩子?好歹他也是个皇子啊!虽说没必要耍些什么阴谋诡计,可最基本的好赖话得听懂吧,这性子,皇伯父为他应该操碎了心吧!
就目前相处来看,宁安瞧着君景辰这孩子小聪明有,可都写在脸上,尔虞我诈,弄权谋术这些跟这孩子基本无缘,期望他往后乖乖的做个闲散王爷吧,不知道南陵皇会不会早早的给他划个封地打发出去,留在这权力中心的都城,很容易被有心之人当枪使。
不过就算现在给他块封地,估计南陵皇也愁,这孩子容易被人忽悠得底裤都不剩,难怪不给他单独开府,是怕他守不住?约么着南陵皇也心知这孩子虽然简单了点,可心性不坏,所以才容得他在这都城上窜下跳。
君景辰这性子不禁让宁安想到了北蒙的赫连娇英,也一样是个心思单纯的人,不知道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怪她不辞而别?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想她呢?
宁安见君景辰与花倚舟打得火热,笑着摇了摇头,她今日起得早,又与花倚舟俩人在房里探讨了许久,因着没胃口早饭都未用,只在出门时吃了几块点心草草了事,上午又在露台上折腾了那么一番,看着上来的一道道美食,着实有些饿了。
此时的她便不管别人如何,自己专心的吃着眼前的食物,遇上她喜欢的,甚至还会将一盘全部吃光,说是一盘,可那精致的盘子里也就一小戳,不知道是给人吃的还是看的?这光洗盘子的活都得累死人吧!
她在奋力享受美食时,对面的那些人频频看了她许多次了,有好奇的,也有不屑的,谁还能真在这宴席上吃上许多东西呀!估计整场也就只有她了,本来大家对她就好奇,这会更加侧目了。
特别是与大漠五公主一道而来男子,坐在宁安对面的最上首,这个位置来看他地位肯定不低,不过也没人介绍给她认识,从宁安进来后她也没见他说过话,大部分时间都是五公主在推杯举盏。
宁安再一次抬头,又见那人在打量自己,宁安觉着很奇怪,她这是不能吃饭么?为什么盯着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