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话别总说得这般老气横秋好么?你年纪不比我们都小啊!他嫩?你不更嫩?”花倚舟笑她。
“也是哈,姐姐比你们都还小呢?可是我都瞧出来不对劲了,他怎么看不出来?”宁安反问他。
“没经验,单纯善良又干净,还没被人骗过呗!哪像你一般,都成精了,心都是黑的;这小子啊,等会就知道有多麻烦了。”花倚舟叹气道。
“花哥哥,你乱说,我阿姐才没成精呢!你的心才是黑的呢!不能这般说我阿姐。”君平安板着小脸打断道,宁安笑着摸摸他的头,看着他给自己打抱不平,心里很是顺畅。
此时小二将菜都给上齐了,宁安还顺便将他拉到桌前吃饭,夸道:“我家小乐很棒,会给姐姐出头了。”
“你小子,枉我待你这般好,你阿姐我还不能说了?”花倚舟也不瞧楼下了,坐到桌子旁拿起筷子夹起了菜。
“可你这般说不对啊,我姐姐是人,怎么可以成精?”君平安话刚说完,花倚舟还没来得及反驳,下楼的上官云鹤一脸尴尬的进门了,身后还跟着那女子。
“云鹤哥哥,你怎么将这个姐姐带过来了?”君平安转头又问了起了刚进门的上官云鹤。
“小乐,别说话,吃饭。”宁安出声道,她想让君平安也瞧瞧,正好给他上一课。
那女子站在上官云鹤身后,小心翼翼的抬头环顾了四周一眼,待瞧清花倚舟的脸后,眼里闪过一抹惊艳,而后又将头给低了下。
上官云鹤不知要怎么回,君平安这般问,他又不好意思说人家要以身相许,为奴为婢都要跟着他,他哪敢应君平安啊!
只得用眼神求助正在吃饭的花倚舟,可花倚舟只顾着自己吃饭,并没有想要搭理的意思。
他上楼时想过了,若是将这女子带回上官家,不说别人,他娘都要削他一层皮,所以带人回家这种事他是万万不敢的。
这女子是平民身份,让人为奴为婢不合适;以身相许更不可能,世家子弟正妻没进门前是不能纳妾的,她这身份也不可能娶她,再说他也没看上她。
“倚舟。”上官云鹤有些不自在的唤了一声花倚舟。
“啊,吃饭吧,菜都上齐了。”花倚舟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他,这小子装得宁安都一阵佩服。
“哦,倚舟,这位朱姑娘你能不能帮忙安置一下?”上官云鹤有些忐忑的问道。
“安置?你小子要养外室?”花倚舟反问道。
“不不不,你想差了,你看下你密阳镇的宅子里还需不需要人手?让她暂且有个住的地方,待她缓几天后再离开。”上官云鹤连连否认。
“公子,小女子在此地无亲无故,愿给公子端茶倒水,为奴为婢。”那位朱姑娘一听上官云鹤要将她安置在别人家,还要赶她离开,赶忙跪了下去,一副欲语泪先下的模样。
“看到没,人家不愿意,要给你奴为婢啊!没说以身相许?”花倚舟放下筷子,一脸看戏的表情。
“这~~~~”上官云鹤没遇过这种事,一时被花倚舟问住了,这房里还有君宁安和君平安呢,他也不好回答。
“朱姑娘,在下与你说过了,不需要你为奴为婢,刚刚已经给你还完了卖你的银子,我再给你些银子,你自行寻安生之处可好?”上官云鹤转身好声好气的与朱姑娘道。
“公子,我一介弱女子,在这密阳镇,若再被那些赌坊的人遇着,他们知我无依无靠,恐还会为难,望公子收留。”朱姑娘跪在地上哭诉道,说得好不可怜,若遇上那怜香惜玉的主,说不好已经美人在怀了。
上官云鹤此时左右为难,本是出手替她解围,可没想到人家要以身相许,再看看眼前这柔弱不能自理的姑娘,不知要怎么办,求助的眼神再次望向花倚舟,可花倚舟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戏谑,他只得望向宁安。
“表哥,你不会让我给你想办法吧!”宁安出言道。
“宁安~~~”上官云鹤一脸不好意思的望向她。
“我倒是需要婢女,可外边这些来路不明的也不敢要啊!”宁安拒绝,只差没说人家不怀好意了,就你傻。
“公子~~~~”那女子一脸期待的望向上官云鹤,这演技,宁安都要拍手叫好了。
上官云鹤头都大了,他就是看她可怜去解个围,没想到成这样了。
半晌,花倚舟实在看不过去了,还是仗义出言道:“朱姑娘是吧!我建议你哪来的回哪去,好不容易遇上这么个大冤种,再薅下去,别得不偿失了。”
“这位公子何意?小女子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那去官府说道说道,可好?帮你的这小子挺善良的,有那么点怜香惜玉,可小爷我没那份心思的啊!只会辣手催花,就是不知道这花它受不受得住了。”花倚舟话说的很直接了,言语中带着威胁。
“小女子别无他意,如今落难,只求公子收留!”那女子还跪在那对上官云鹤嗑着头,不停的小声的抽泣,一副被人冤枉了的模样,挺影响人食欲,他们是来吃饭的,又不是来看戏的,问题是戏还唱到他们身上来了,真是有意思!
“朱姑娘,有些事吧,见好就收,别把人都当傻子,仙人跳这种事闹到府衙,没你什么好果子吃,这如花似玉的姑娘家,进了衙门,可就不那么容易出来了。”宁安也懒得看她在这演了,直言道,别倒了她吃饭的胃口;
这姑娘今日若不是遇上她和花倚舟,说不定就借着这弱不禁风的样子入了那些高门大户里某些人的眼,从此一跃龙门,改头换面了;
至少就眼前的上官云鹤单独遇见了就得栽,后面会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若是只求财还好,就怕还求别的。
上官云鹤这才反应过来,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宁安,宁安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难怪刚刚在窗前,君宁安和花倚舟这俩人站那无动于衷,原来是这样!他再看向那位还在跪着的朱姑娘时,心里五味杂陈,难过自己的一片好心被人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