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凑个热闹,与妙荷郡主一道坐马车。”宝银公主这会高兴的挎住皇甫妙荷的胳膊,一脸天真道,装得挺像,好像谁能看不清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一样。
皇甫妙荷看着突然被挎住的胳膊,又不好意思拒绝,欲言又止,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有澹台丛雪在另一边冷眼瞧着宝银上赶着蹭上去,冷哼了一声。
皇甫子尤眼神转向焦宥,隐隐有些不快,这小子平日里不机灵也就罢了,这档口他凑什么热闹,没看见他不欢迎吗?只是这眼神的意味焦宥未能理解,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他做错了?
“二皇子,前边的马车是你的?” 宝银公主越瞧这位温润如玉的二皇子越钟意,一时间有了别的主意。
“不错。”皇甫子尤礼貌性点头。
“方便载我一程吗?” 宝银故作娇羞道;
这话打的什么主意,在场的人都知,再说他们有眼睛的人都看到了,刚刚有个女子上了那辆马车,只不过是人家的私事,他们不便问起,没想到来这么个没头脑,直白的要上人家的马车同行,佩服她的勇气。
“不便。”皇甫子尤直接拒绝了,还是那抹淡淡带笑的面容,语气却冷了几分。
“为何?刚刚我明明见了有女~~~~~”
“宝银,不得无礼!” 宝银话没完,被吉达给打断了,刚刚他没出声阻拦是因为想知晓皇甫子尤会是什么反应;
没想到自家这个妹妹这般脑残,直接就将众人都知晓的事摆在明面,皇甫子尤的马车哪是那么好上的?马车里的女子他有意隐藏,怎么会让别人上去?不然怎么解释他们将到时,那女子先一步上马车呢?
“子尤兄,抱歉,舍妹唐突了。”吉达瞪了宝银一眼让她闭嘴,再与皇甫子尤道歉。
“无妨。”皇甫子尤还是那般温和有礼。
“切,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这般明目张胆的勾搭,真是开了眼了,可惜人家不瞎,丢人!” 澹台丛雪这火爆脾气,正愁找不着事打击宝银;
见皇甫子尤出声拒绝,直接就出言羞辱,谁让宝银这货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到处搔首弄姿呢?连她看上的人都往前凑,逮着这机会,能不出口气?
“澹台丛雪,你再说一遍!”宝银刚被皇甫子尤当着众人面拒绝,这会又听了澹台丛雪讥讽的话,脸上的天真维持不住了,怒呵了出来,手里的鞭子更是攥得很紧,大有澹台丛雪再出一言就要出手的意味。
“哼,再说十遍又如何,干了不要脸的事,还不兴人说啊!骚货。” 澹台丛雪一点面子也不给,直接开怼,恨不能将宝银的面子踩在脚下,大家都是公主,她又不比她矮上一截,北蒙的国力又不比北疆差。
就这一句,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宝银手上的鞭子对着澹台丛雪的面门甩了过去,这一动作简直又蠢又毒,若打到了澹台丛雪,肯定得毁容;打不到就会甩到别人身上,而在场的众人都是褚国贵客,打到谁都她都不好收场。
澹台野见状忙着去给自家妹妹挡着,只听“啪”的一声,鞭尾甩在了澹台野身上,澹台野反手就用手上的匕首将宝银的鞭子给割成了两截。
吉达被这个到哪都惹祸事的蠢货妹妹气得简直要冒火,若不是苏合王叔对宝银明目张胆的偏爱,他早就无数次出手教训这个只会惹事的妹妹了,连南陵都不会带她来;
也不知道苏合王叔哪根筋搭错了,从宝银幼时起,就对她另眼相待,纵容十足,明明宝银阴狠毒辣,可苏合王叔却就愿意纵着她,对她有求必应,还多加赞赏,导致这个妹妹的性格越来越偏;
而后,不论在哪,只由着她自己的性子来,一言不合她就动手,都上瘾了,不就是仗着苏合王叔的偏爱她才有这个底气?这会,见鞭子甩在澹台野身上,他心都凉了。
“啊!我的鞭子!澹台野,你竟将我的鞭子给弄断了。”宝银看着手上被割断的鞭子怒吼道,声音震得在场的众人耳朵都不舒服了。
“宝银,快给北蒙青王和七公主道歉!” 吉达随手就狠甩了宝银一个巴掌,就算明知道会被苏合找麻烦他也管不了了,这蠢货,蠢货!!!
“你打我?吉达,你竟敢打我?” 宝银瞪大眼捂住被打的左脸,转过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吉达道。
“打你怎么了?宝银,我忍你很久了,赶紧给青王和七公主道歉!”吉达再次重申道,宝银这蠢货还以为这是北疆?任她为所欲为?
这会这蠢货若不道歉,待晚些回了南陵都城,赫连啸那老家伙肯定得去找苏合,到时候自己也收不了场。
“我为什么要道歉!我没错!要不是澹台丛雪辱人在先,我至于动手吗?澹台野将我的鞭子弄断了,他为什么不道歉!凭什么!!!”宝银一脸要吃人的表情看着吉达,大声叫嚣道。
吉达见她如此,又对着宝银甩了一巴掌,就想息事宁人,可宝银不理解他的用意,手上直接朝吉达招呼了过来:“吉达,我弄死你~~~~~”
吉达无法,一手将泼妇一样的宝银甩在地上,而后对着澹台野和澹台丛雪道歉:“抱歉,舍妹无状,还望青王和七公主原谅!”
“与吉达王子无关,只是令妹这脾气不敢恭维,若是管不住,就不要放出来咬人。” 澹台野满脸不屑道,刚刚这一鞭子若落在了丛雪脸上,铁定得毁容,而肇事者却还在那叫嚣,完全不知何谓,简直了!
“澹台野!你说谁!!!”宝银听澹台野将她比喻成狗,挣扎着起来又要向澹台野动手,被皇甫妙荷和君佳阳给一人抱着一只手给拦住了。
“嘶~~~” 澹台野抬了一下右手,背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虽然生气,可确实也不好对着吉达发,吉达这会姿态放得够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