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笙笛得知君宁安在没有任何旨意的情况下,竟然动用了皇伯父的御林军围了羽国公府,虽然她不清楚具体原因,但对于宁安如此霸气的行为深感钦佩。
主要还有皇伯父竟没罚君宁安,这在她心中,直接给君宁安封了神。
而君景辰则是刚刚解除禁足令,也是在听到君宁安的壮举后决定以后跟着君宁安混了,他觉得自己身为皇子都未曾有过这样的高光时刻,他得跟君宁安好好取取经。
再加上南陵与南疆的战事陷入僵局,南陵皇帝最近心情不佳,因此君景辰和君宁安也不敢太折腾。
于是,他俩像约好似的,每天都频繁地往燕王府跑,跑的那个勤啊!宁安赶都赶不走,连花倚舟都嫌他俩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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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宁安,要是有事让小东传信给我。”花倚舟看着城门口的宁安,不放心地再次叮嘱道。
虽然他对燕蜀的安全还是有所顾虑,但由于收到丁暮风的来信,得知丁晴已有身孕,他只能立刻启程前往西楚。
“放心吧,没事的,你去了西楚后照顾好丁晴,丁起伯要是削你,你忍着点吧。毕竟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不管怎样,他应该会顾及到你作为孩子父亲的身份,不会真将你弄死。
所以呢,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时不时在丁晴面前示示弱,保命要紧哈。”离别本是伤感的,可宁安说着说着画风就变了,她这话很难不让人察觉到她有幸灾乐祸的嫌疑。
花倚舟哪能不知道她的恶趣味,没好气地回答道:“行了,走了!”他觉得自己真是白担心她了。
宁安看着花倚舟离开的背影,大声喊道:“记得到了后给我来信啊!”
花倚舟头也不回地挥挥手,表示知道了。然后,他便坐着马车朝着城门方向驶去。
宁安立在马上看着花倚舟的马车驶出了城门才打马往回走,今日也正是给羽老国公解毒的日子,她心情略微有些沉重。
当她来到老爷子的院子时,远远地就看见许氏在院外徘徊,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见到宁安过来,许氏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身子,本能的畏惧她。
“见过宁安郡主!”许氏战战兢兢地给宁安行了个礼。
然而,宁安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从她身边走过,走进了院子里。留下许氏一个人站在原地,满脸疑惑和不安。
许氏皱起眉头,努力回忆自己是否曾经得罪过这位宁安郡主。可无论怎么想,她都觉得自己与宁安并无交集,更谈不上有什么恩怨。
在银楼那次相遇,君宁安的眼神冷得让她浑身发颤,差点落荒而逃。之后每次见到君宁安,她都会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凉意,这种感觉让她毛骨悚然。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是自己不小心惹恼了这位郡主吗?但如果真是如此,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呢?
“阿紫,准备好了吗?”宁安一踏进门就问道。
“好了,小姐!”阿紫回道。
“嗯,让人守着院门,谁也不准进来,谁若是敢迈进院子,直接弄死。”宁安吩咐道。
“是,小姐放心吧!”阿紫应道。
宁安看了一眼屋内,伸手探了老国公的脉后吩咐道:“把床移到中间来,然后将浴桶抬进来,药减掉一成,分两次倒入。”
很快,一切准备就绪。
阿紫将老爷子扶进了大浴桶内,用药泡着,没多久,老国公身上的血管肉眼可见的发紫。
宁安神色凝重地拿起一根根银针,精准地往老国公身上的各个穴位扎去。她的动作轻柔而稳健,仿佛在完成一场重要的仪式。
随着时间的推移,半个时辰过去了,沐浴在药桶中的老国公头顶上渐渐冒出了一缕缕白色烟雾。
宁安目不转睛地盯着老国公的反应,手指轻轻一弹,老国公的十指指尖便被刺破,一滴黑色的鲜血从中渗出。
那黑色的液体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臭气味,让人不禁皱起眉头。
只是,宁安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她继续将老国公的十指逐个放血,让那些腥臭的血液滴落在地上。
此刻,老国公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他紧闭双眼,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宁安的心紧紧揪在一起,她深知这个时候不能有丝毫松懈,半晌,宁安见羽老国公没有起色,她吩咐道:“将人带进来。”
“小姐,是要输血吗?”阿紫问道。
“嗯,都有谁的血可以用?”宁安冷声问道,老爷子的身子到底是坏了,不像刘伯一般,都用不着输血。
“羽承乾和羽承川、羽四爷三人可以。”阿紫忙答道。
“先将羽承乾和羽老四带进来。”宁安出声道。
没过多久,刘伯便带着羽承乾和羽四爷进入到老爷子的房间里面。当他们看到老爷子正浸泡在浴桶里放血时,两人都震惊不已。
然而,更令他们惊讶的是,竟然是君宁安在给老爷子施针,而那位他们认为医术高明的阿紫姑娘则在旁边给她递针。
羽老四忍不住开口问道:“刘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伯刚准备回答,宁安却先一步出声说道:“刘伯,把羽老四的穴位封住,连哑穴也一起封上,然后把他挪过来。”
还没等羽老四反应过来,他的手腕已经被宁安用一根针管扎入了血管,随后清晰地看见自己身体内的血液顺着一根透明的管子缓慢地流入老爷子的体内。
这种感觉简直就像是在用某种邪术放血杀人一样。
毕竟,这种事情从未听闻过,也未曾见过,羽老四如果没有被封住穴位,恐怕此刻早就吓得晕过去了。
至于羽承乾,虽然他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但脸色也苍白得吓人。
“好好享受吧,羽四爷,你的血若是能救老爷子,那也是你的造化。”宁安看着羽老四的血流进老爷子的身体后,老爷子那张苍老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她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她直起身来,看着羽老四,眼中带着一丝戏谑和冷漠,故意吓唬着羽老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