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你你你胡说什么!”童弯弯惊恐地回击他。
一颗心儿突突地跳,几乎要蹦出来了。
难道他们家觉察到了什么,难道滔滔露馅了?
商云庭定定地看着她:“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有必要这么激动?”
童弯弯心里一紧。
对喔,她反应过激了,这样更容易露马脚。
深呼吸,童弯弯全身的细胞齐刷刷调整到警戒状态,努力保持镇定:“论理你算是我姐夫,能这么对我说话么?”
“别当着我面提那个称呼。”商云庭终是没法再四平八稳,皱眉反对。
还想他当她姐夫,她倒想的美。
“不说也行,不过你也不能在我面前胡说八道。”童弯弯咕哝了句。
商云庭面无表情地转移话题:“我记得你以前在a城,怎么会到这里来?”
“啊?”童弯弯一愣。
商云庭这个大佬,怎么知道她以前在a城?
也许是商云澈告诉他的吧……
童弯弯想到这里便道:“我在这边上的大学,这边熟,想来就来了。”
商云庭略一颔首,原来如此。
童弯弯想起他帮忙接骨的事,忍不住问:“你怎么不在医院工作了?那个医院可是陆如舟的梦想。”
那三甲医院在实力雄浑的t城首屈一指,在国内亦是声名赫赫。
“陆如舟?”商云庭微微皱眉。
这人是谁?
“我学弟。”童弯弯追问,“你当初在哪个科?”
商云庭面无表情地盯她良久,最后缓缓收回目光:“牙科。”
“你也是牙医?”童弯弯大吃一惊,“你们兄弟怎么都喜欢当牙医?”
商云庭盯着她,加重语气:“我那年当牙医的时候,我家老三还刚刚去北美上大学。”
那年那晚,身在北美的商云澈压根不可能出现在a城。
他提醒得够清楚了吧,希望她能顿悟。
然而童弯弯的关注点压根不在这上面,她自我总结:“估计你们家有强大的医学基因。”
因为滔滔也是从会说话开始,就对医学产生莫大的兴趣。
小小年纪就已经懂得不少医学相关的知识。
她这模样似乎一点也没开窍,商云庭语气不知不觉严厉起来:“童弯弯,你给我听清楚:我现在坐在你面前,是需要澄清一件事,我不希望你继续做个自以为是的二百五……”
“工作之外,你没必要这么评价我吧?”童弯弯没法听下去,脱口而出。
还二百五,他商云庭才二百五呢!
商云庭:“……”
原来能打败他的,只有她的天真无邪。
他憎恶那扎冥币,所以一直不愿意回想当年与她的ons。
但再不和她说清楚,可能会祸及弟弟。
于是,他试着无视那扎冥币,来和她说清楚。
结果却鸡同鸭讲……
平复了下心情,商云庭不得不继续努力澄清事实:“七年前,甜心公寓那晚……”
“切!这事你怎么知道?”童弯弯瞪圆那双放电的媚眼,激烈抗议,“你们兄弟太恶心了,这种事也能当作聊资吗?”
她倏地起身,拾起包包就往外走,恼的嘴唇都要咬出血来。
等在一楼门口的黎渔见她独自冲出来,慌忙问:“童秘书怎么了,我们商总呢?”
童弯弯压根懒得解释,头也不回地走了。
“又闹翻了?”黎渔明白了,皱眉挠头,“这两人真奇怪,看着就像对头,又偏偏总是相遇。”
估计是孽缘吧……
童弯弯气得不轻,走得飞快,身边的车水马龙争相流逝。
她已经n年没走过这么快的速度了,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正在参加竞走比赛。
直到有来电,她才回过神,放慢脚步。
原来是郝诗菲的来电。
童弯弯的声音不由拔高八度:“你怎么还没回那个大别墅?”
如若郝诗菲回了大别墅,商云庭和黎渔就不会出现在附近,她就不会被逮着骂二百五了。
“急什么?我好不容易过几天自由日子,再浪几天再说。”
童弯弯深呼吸,语气平稳了些:“你浪你的,先把你儿子送回去。”
“那就更不用着急了。这些年商云庭那个王八蛋有对澜澜好过吗?我就让他急,最好急出点毛病来,最好让商老太爷天天训他,他以后才会宝贝他儿子。”
“……”童弯弯张了张嘴,最终无话可说。
郝诗菲道:“我专门来提醒你,别让你儿子乱跑,小心被商云庭兄弟逮到。再见!”
童弯弯还想说她几句,早被挂断电话。
她耸耸肩,只得算了。
行,郝诗菲也好,商云庭也好,都是有个性的人,谁也不让谁,那就让他们接着窝里乱吧。
她还是安心待家里陪儿子练字去。
顺便再想点办法,让商云庭早点辞退她。
想到商云庭说自己二百五,童弯弯再度气到肝痛。她哪里像二百五了?
明天还要去上班,真是冤家路窄。
童弯弯消失在人海里,商云庭才从里面出来。
黎渔不敢细看他一张黑脸,赶紧就乖乖回到驾驶座。
等商云庭坐上车,黎渔才不得不问:“他们说这附近有见过澜澜,我们要不要在这里绕一圈找一找?”
毕竟商老太爷在家已经近乎狂躁,澜澜再不出来,大家都别想过安稳日子。
“找人的事需要我亲自来?”商云庭面无表情地反问。
“啊……”黎渔心里发寒,赶紧起步往家赶,“我等会让人过来这边找找。”
商云庭缓缓合上眼睑,似在小憩。
他忽然觉得,留下童弯弯给他当生活秘书,会不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都两天了,还没发现澜澜,按理不该啊,难道她们已经离开t城了?”黎渔在旁碎碎念。
商云庭虽在小憩,闻言亦微微皱眉。
这回黎渔似乎真抓住了重点,郝诗菲那个智商能将澜澜隐藏两天不见人,确实异常……
“商总,虽说郝诗菲和童秘书有矛盾,但两人私下未必没有联系。我的意思是,要不要查下童秘书的住址,说不定有澜澜的下落。”黎渔绞尽脑汁地琢磨着。
商云庭闻言扬了扬眉,眼神却愈发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