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我和宴清先出去了。”
沈宴清见宋娇娇现如今的模样也确实伤害不到宋漫漫,才放心的和宋云仲一块出去了。
看着宋漫漫,宋娇娇疲惫的抬了抬眼皮:“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吗?”
“在这了,你要喝吗?”将手上的酒坛朝宋娇娇举了举,宋漫漫问道。
“嗯!”
宋漫漫倒了一杯酒递给宋娇娇,宋娇娇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我上辈子结婚没喝到,这辈子结婚也没喝到,现如今也算是完成了一桩心事,呵。”
说完,宋娇娇看向宋漫漫:“宋漫漫,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没想过要杀你,你……你明明是会水的,你的水性那么好,怎么……怎么就会死了……”
听到宋娇娇的话,宋漫漫的脑子突然疼痛了一下,感受到疼痛的宋漫漫皱了皱眉。
宋娇娇站起身看着宋漫漫:“你怎么了?”
“没事,你继续说吧!”
“也是,你现在也不太稀罕我的关心,宋漫漫,你一定很恨我吧,其实我也是,我好恨你,恨你为什么要和我生活在一起。”
“你知道吗,每次我看到你,我的心里总会出现一颗种子,那颗种子越长越大、越长越大,最后大到我控制不住它。”
“那天我把你推下水以后我就后悔了,我回去救你,可是……前世的你,我怎么都救不回来,今生的你,大概是已经回了家吧!”
听到宋娇娇的话,宋漫漫是诧异的,她没怀疑过宋娇娇骗她,一个是宋娇娇说的足够真诚,另一个则是此刻的宋娇娇也没有必要骗她。
“宋漫漫,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羡慕你,从小到大你都是我心里的一根刺,小时候我没饭吃,可是你呢,你有香喷喷的鸡蛋羹、还有软乎乎、精致的糕点当零食。”
“大一点了,我穿着破烂的衣服,你呢,你有漂亮的小裙子,衣服多到穿不完,还有好看的头绳。”
“你还有一个视你如珍宝的妈妈,一个可以为你拼命的爸爸,还有保护你的哥哥、弟弟,可我呢,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们俩小时候,我不过是拿了你一个头绳,宋劲就狠狠的盯着我,我们俩一起从树上摔下来,宋劲却每次都能接到你,让你毫发无损,而我呢,摔了一身伤,连个给我擦药的人都没有。”
听到宋娇娇的话,宋漫漫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但是好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毕竟原身的家庭的确会让人羡慕、甚至是嫉妒。
“后来,宋劲去当兵、宋牧去工厂,我以为你的日子总不会像以前一样好过了,至少没人会在护着你了,谁知道又冒出来了个宋识。”
“又是给你掏鸟蛋、抓野鸡的,又是给你带糕点,奥对了,好像还给你盖了房子,哈哈哈,我的弟弟……我的弟弟别说给我盖房子了,自己有没有窝住都不一定。”
“宋漫漫,恨就恨吧!反正我们俩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好了。”说完,宋娇娇往嘴里又灌了一大口酒。
宋漫漫看着宋娇娇抿了抿唇:“我不恨你,如你所说我……我的生活里充满了爱意,所以我不会让你来影响我的人生,所以宋娇娇,我不会恨你。”
“随便吧!宋漫漫,我上辈子欠你的,你记得小心赵得柱,还有赵顺。”
听到赵得柱的名字,宋漫漫不由得朝宋娇娇问道:“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会让我小心赵得柱?”
“他……很可怕,宋家有他想要的东西,上辈子就是因为赵得柱要找宋家的东西,所以宋劲他们都……”
说到这,宋娇娇顿了顿:“呵,也是我多虑了,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这辈子和上辈子的轨迹不太一样了,你们宋家应该只会更好。”
“宋云仲以后会带回来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赵得柱的克星,也不对,应该说她是我们所有人的克星。”
听到这,宋漫漫脑海里不禁想到了苗锦绣。
“你的上辈子是什么样子的?”
听到宋漫漫这个问题,宋娇娇沉默了许久:“我的上辈子,大概只能用痛苦来形容吧!”
“你死后,你爸妈为了给你报仇一直追着我不放,后来我为了逃避嫁给了赵顺,赵顺不知道为什么做什么都很成功,我们一路到京都。”
“到了京都,赵顺他做事情就更顺利了,通过樊家、邱家,我们一路走过去,后来高考恢复了,赵顺考上了大学,上大学的时候,他就开始做生意,最后成了富豪。”
“同时也找了很多女人,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怀孕了,宋漫漫你知道吗,我多期待她的到来,我怀她的时候我就在想,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一定要让她过上你的那种生活。”
说到这,宋娇娇话音顿了顿,闭了闭眼抽了下鼻子。
“可惜,她也没你的命好,她没有一个好爸爸,我的女儿,她才四岁,就被赵顺的那个女人给推下了楼摔死了,哈哈哈,现在想想大概是我的报应吧!”
说完,宋娇娇又喝了一大杯酒,眼眶也浸满了泪水。
宋漫漫看着她的模样,此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一样。
“宋漫漫你的命是真的好,你死后你的家里人放弃了一切,只为给你报仇,还有那个沈宴清,更是为了你拖着病体,在寺庙跪了几千个台阶。”
听到这,宋漫漫抿了抿唇,她此刻突然有些害怕了,听到宋娇娇说完以后,宋漫漫内心不由得涌出偷了别人东西的羞耻感。
宋娇娇将眼泪抹去:“宋漫漫你知道你有多可恨吗,你哪怕死了都能赢我,还赢得彻彻底底。”
“但其实我还蛮感激你的,我的女儿死后,我就和赵顺闹翻了,也是这个时候你小叔带着苗锦绣回来了,那个女人很可怕、她到了以后,赵顺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所以赵顺很快就被苗锦绣给逼到了港城,可惜他没料到那个女人早就在港城等着他自投罗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