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被人堵门了!
秦柿柿当机立断,朝门外喝道:“见什么见,我家小姐忙着呢,让他在外面候着。”
店小二:?
这间房不是只有一个客人住吗?什么时候多了个小姐丫鬟?
但是客人这么说了,他也不敢反驳,诺诺应下,出去回话了。
过了一会儿,房门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青云宗姜砚泉,拜见秦小姐。”
从房门外传来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
“听闻小姐乃玄穹尊者弟子,青云宗竟让您独自居于这客栈之中,实在是照顾不周。可否随某一同前往青云宗?我宗定会款待于您,弥补这几日的不周。”
完了完了,这是要把她提溜上山一网打尽啊。
秦柿柿在房间里咬指甲。
听不见她的回话,门外的人困惑地推一下门:“秦小姐?”
“叫什么叫!我家小姐正在沐浴更衣,你一个大男人推门合适吗!”秦柿柿大声嚷嚷,“这就是你们青云宗的家教?”
外面立刻没有人碰门了。
“是某唐突了。”
门外的人说道,“那某在楼下等候。”
而后是下楼的脚步声。
秦柿柿深呼吸。
罢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青云宗的人铁了心把她抓回去,她躲也没用。
秦柿柿把心一横,从空间袋里掏出一套之前没穿过的衣服换上,再戴上一条面纱,挺起胸脯,走了出去。
楼下果然有人在等着她,听到她出来的声音回过头。
那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青年,面容白净,嘴角不语而笑,见到秦柿柿后拱手向她一拜:“见过秦小姐。”
秦柿柿站在楼梯上,一脸鼻孔朝天的臭屁模样,冷冷地打量他。
青云宗,姜砚泉。
说起来,原着里他也是女主的舔狗之一啊。
只不过他出场不多,在女主的舔狗里也排不上号,反倒最后得了个善终。
因为出场少,和女主接触不深,他对女主与其说爱,不如说是一种欣赏。当然欣赏的理由也是诸如她好可爱我好喜欢之类的。假以时日,相信他也会拜倒在女主的石榴裙下。
在原着里,他是一个世外高人的角色,没事出来给女主站站台,行个方便什么的。第一次出场时他就是他们青云宗的第一人了,哪怕是当时的掌门,他的大师兄,见他发话了也得敬他三分。
哦,他刚出场时就是青云宗第一人了……
那现在,他是啥水平呢?
秦柿柿默默观察。
大师兄教过她怎么辨别旁人的修为,秦柿柿学得还不错,所以她现在看出来了,眼前这个青云宗的亲传弟子,已经到元婴了。
元婴啊……
秦柿柿腿肚子转筋。
哪怕大师兄过来,也不够打的吧。
更别提她这个小小的练气了。
真跟人真刀真枪地对上,她就是去送菜的啊……
姜砚泉有点奇怪:“秦小姐?”
“别叫我小姐。我只是一个丫鬟而已。”
秦柿柿演技狂飙,冷淡道,“我家小姐在这里住得挺好,不想换地方,多谢您的好意了,请回吧。”
“青城镇鱼龙混杂,您家小姐独自待在这里,掌门他老人家实在不放心。”
姜砚泉道,“姑娘,您还是帮我劝一劝您家小姐,让她跟我去青云宗吧。您家小姐的师兄和师叔也都在那里,他们待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您说是不是?”
嗯对,都待在一起,方便你们一锅出是吧。
秦柿柿在心里哔哔,冷哼一声,丢下一句话:“听我消息。”
说完她扭头回去,一点挽留她的机会也不给姜砚泉。
回到房间里,秦柿柿扯下面纱,大口呼吸。
咋办?
跑又跑不了,打又打不过,难道真要跟那个姓姜的上青城山?
秦柿柿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往外看了看。
窗外不像有埋伏的样子,但现在是大白天,街道上熙熙攘攘,她跳下去立刻就会被发现,之后什么事情都藏不住了。
该死啊,要是她真有个丫鬟就好了。一个人出门在外,想金蝉脱壳都没壳给她脱。
“……”
秦柿柿摸了摸自己的空间袋。
说不定……
她把孙进宝的尸体倒出来。
孙进宝已经噶了,但身体还热着,易容符没能把他的脸变得跟秦柿柿一模一样,好歹把他的身高变矮了点。
秦柿柿把之前她换下来的那件衣服好容易给孙进宝套上,然后弄了个围帽罩得严严实实。
忙活了一大顿,终于觉得差不多了的秦柿柿重新戴好面纱,走出房间,在身后把门关好,不让任何人见到房间里的场景。
“小姐愿望跟你们去青云宗。”
姜砚泉在外面等得快长草了,听到这话特别高兴:“那把小姐请出来吧。”
“慢着。”
秦柿柿依然保持鼻孔朝天的姿态,要多傲慢有多傲慢:“你们青云宗在青城山上,你打算让我们小姐怎么上去?”
姜砚泉:“如不嫌弃,我可以御剑带她上去。”
“呸。”
秦柿柿啐一口,“就你,还想跟我们小姐一起御剑?也不睁开眼好好瞧瞧自己。不知羞。”
姜砚泉:“……”
咋说呢,修行之人不应该太注重外貌这些外物,但他自认为自己长得也不差吧?
至于这么嫌弃他吗?
秦柿柿:“再说了,你御剑能带几人?小姐被你带走了,我怎么办?”
姜砚泉:……好吧,这个他确实没考虑到。
他说:“是某唐突了,既然如此,我为小姐和姑娘您雇一辆飞舟吧。”
没想到那小丫头想也没想就说:“不行。飞舟又快又颠,小姐身娇肉贵,坐这个肯定晕船。到时小姐身体有何不适,你担待得起吗?”
姜砚泉:“……”
他忍气吞声:“那请问姑娘,秦小姐想要怎么上山呢?”
秦柿柿说:“你去雇一辆马车。”
“要小巧一点的,用两匹白马拉着,车厢里摆满软垫,还要有一个香炉时刻燃着安神香。”
“这样的马车,我们小姐才勉强能坐一坐。”
姜砚泉:“……”
“……恕我直言,”他说,“据我所知,马车应该没有飞舟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