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马丁号和维拉曼号侧向拦截。”格里姆发现铁甲战舰开始带着自己绕圈子,心里又是一惊。
绕圈子跟单纯的逃跑不同,意味着对方下了决心要跟自己战一场。
十二艘荷兰船队的速度慢了下来,慢慢地有凑成一团的架势。似乎等着铁甲船靠近尾部商船的时候迎头而击。
“慢点。保持距离。”
终于,一艘武装商船被击中了一炮。炮击的位置在船艉部,把高高的艉楼给炸裂开来。
“好!”张凡仲也忍不住叫了一声。
中弹的武装商船似乎船舵系统被损坏了,一路直直地向自己船队冲过去。
“集火下一艘。”
这两艘武装商船应该是一个型号,都拖在了船队后面。
很快,在其他荷兰战舰围过来之前,这艘商船被连中两炮,其中一发炮弹直接将商船炸成了两截。立马这艘商船就变成了v字形,海水极速地灌进去,这艘商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沉没。
战舰划了一个弧线将荷兰船队又扔在了身后,舰长一打舵,又是一个反弧线,靠近了另外一艘较大的风帆战舰。
“轰、轰、轰。”又是一阵集火,一发炮弹打穿了帆布,一发炮弹落在了船艏船员们“方便”的地方。
撞角耷拉着一下子掉进了海里,船员们尖叫着开始管损。
在望远镜里看着敌人慌乱的样子,张凡仲立马觉得精神头好得很,再没有无聊时的亚健康状态。
“就这样打。”张凡仲赞赏地拍了拍舰长的肩膀道。
舰长受宠若惊、心头火热。得到皇帝的奖赏,把舵转得溜溜顺,就看见铁甲舰绕着荷兰武装商船转得如穿花蝴蝶般。
没多一会,风帆战舰又被击中一艘,在海面上冒出滚滚浓烟。
所有的荷兰战船都不再追逐他们永远也追不上的铁甲舰,此时格里姆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
然而铁甲战舰像玩起了瘾。
十一艘荷兰船向冒出浓烟的战舰集中,甚至有艘船靠了过去开始救援。
“不想打了?”张凡仲顿感无趣。
仔细看看,张凡仲把望远镜递给了何伟,问道:“你看下,对方挂白旗没有?”
何伟拿过来望远镜使劲瞅,真没有看见哪艘船上有白旗,只得对张凡仲摇了摇头。
“打又不打,降又不降。真以为是玩的游戏么?”
张凡仲对舰长道:“不管他,过去继续打。”
突然看见对方朝着铁甲战舰就是一阵炮响,把张凡仲吓了一跳。看见远处的水花,张凡仲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打不着自己。
格里姆彻底绝望。
自己不想打了,铁甲舰却不依不饶。
已经被你击沉了一艘难道还不够解气么?
半个小时后,荷兰人再次付出了一伤一沉的代价,格里姆宣告投降。
“张哥,这回我看见了,对方挂了白旗。”何伟对张凡仲道。
“哦?哪里?”张凡仲有点近视,九年义务制教育和高科技产品还是给他留下了些后遗症。
张凡仲不想俘虏这些船,也不想要这些船上的货。
他这次回美洲的路线是先走大明的福州回一趟重庆,然后去现代看望自己的父母,随后再乘飞机中转回美洲。
“既然是这条船挂白旗,说不定开始下令拦截我们的就是这条船上的人。”张凡仲心头怨恨这些当面商人背后强盗的人。自己国内海盗这职业都已经很久没人敢干了。
“过去再给他几炮就走。”张凡仲道。
何伟知道张凡仲是想出口气,但格里姆没想到挂个白旗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两艘铁甲舰慢悠悠开过来,格里姆还以为是来接受投降的。谁知道对方不按规矩出牌,舰炮突然发出一连串雷鸣般的巨响。
格里姆所在的战舰立马被击中,格里姆化身“飞翔的荷兰人”去了天主的怀抱。
看着这艘风帆战舰慢慢向海里沉去,张凡仲心里很满意。或许潜意识里就是希望看到这样一个结局。
在荷兰人惊愕的目光中,铁甲舰没守规矩向投降的对手继续开炮,但铁甲舰也没有接受俘虏并索取赎金。
这到底是守了规矩还是没守规矩?一时间捋不过来。
在福州下船,让船队自己返回美洲,张凡仲跟何伟带着几名亲卫去了福建布政司府。
由于飞机数量有限,大明国内开辟了很少的航线。但这航线并不是商业线路,没有多久一班的说法,就是在一些行省治所地修建了机场,或许放一架运12飞机。
飞机被当地官府管着,官府有急事需要时才会偶尔跑一趟。张凡仲要乘坐飞机还得去福州找福建布政司使开个后门才行。
有了飞机交通就很方便,但也给张凡仲带来了不便。
飞机的维修是个大问题。一般的机械问题就不说了,电子方面出了问题都是直接换总成。
这些总成都要拿给张凡仲带回现代来更换修理。好在张凡仲经常回何家湾,米-26的载重完全能够将这些电子产品带走。
福建布政司使任京官时见过张凡仲,当时的张凡仲还是大明商会的副主席也是大明的伯爵,现在却是美洲殷商国的皇帝。
借用飞机肯定没有问题,福建这正好有一架,福建布政司使还得办张凡仲的招待。
第二日上飞机,飞机驾驶员居然还是熟人,在何家湾读过书的锦衣卫大汉将军周有楷。
“陛下,好久没见你了,在美洲还习惯吗?”周有楷问道。
“习惯,那边的辣椒比大明这边的还辣。有楷啊,我们是老熟人了。你有空带老婆娃儿来美洲玩啊。来了找我,一切有我安排。”
周有楷听了心里高兴极了。
“陛下,这一趟就不要转机了,麻烦得很。我负责送到何家湾,我也想再去何家湾看下,后面去海参崴也由我来负责。”
“不会有啥子麻烦吧?”张凡仲问道。
“有啥子麻烦?陛下知道了肯定会表扬我的。”周有楷从皇宫里出来的人,对两位陛下的私交清楚得很。
他是真不担心有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