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里的人是寒浞的国师巫咸,他掀开轿帘喝问:“什么人如此喧哗?”
“国师老爷,是个疯女人拦轿胡言乱语。”
“赶走!”巫咸不悦地放下轿帘。
“快滚、不滚开砍了你!”护卫吓唬张贤妤。
张贤妤眼见轿里坐的真真切切就是沈先,她忍不住叫喊:“沈先,你装什么鳖犊子!我是你的媳妇张贤妤。你要再给我装大瓣蒜,我让你晚上跪搓衣板!”
巫咸闻言心中一动,自己现在的身体是前朝神仙国师的,他曾了解过神仙国师的事,特别是敏沈先被他骗入房中,又从她那知道了沈先的不少隐密事,神仙国师有个红颜知己长仙女,莫非拦轿的是她?
巫咸又掀开轿帘喝止驱赶张贤妤护卫:“住手,不得无理,让她进前回话。”
张贤妤来到轿前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老公”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老公,我想死你了!”
巫咸见张贤妤美得出凡脱俗心里有了普,她一定就是神仙国师那个曾经吃了长生菓的师妹老婆了,他淫心蠢动顺水推舟说:
“我也在到处找你啊!老婆,你身后的人是谁?”巫咸看到女爱走到张贤妤身边。
“她是小爱,是我的女儿。”
巫咸狐疑,也没听说神仙国师和仙女老婆除了飞上天的那个嫦娥外还有别的孩子:“你又跟别的男人有了孩子?”
“怎么,吃醋啦?别瞎寻思了,去你的府里再说咱们离别这么多年的事。”张贤妤毫不客气地钻进了轿。
“好好,回府!”
轿里,张贤妤靠在冒牌的丈夫巫咸身上柔情地说:“坏蛋老公,这么多年你让我找得好苦啊!”
“我知道、知道。”巫咸心中大喜:自从我换了这付皮囊真是走了桃花大运!前有相帝的遗孀敏妃被我金屋藏娇,现在又来个长仙女投怀送抱,神仙国师的皮囊真是金字招牌!
久别重逢张贤妤有太多的话要对老公顷诉,进了国师府,她对巫咸说:“老公,你让别人都下去吧,咱们夫妻说说话。”
“好,为夫也有千言万语要与你说,到卧房去吧。”
“你将小爱安顿好,别让人去打搅她。”
“管家,带她去上房好好伺候不得待慢了。”
张贤妤不放心地叮嘱女爱:“小爱,不要着急,耐心等我的消息,我会慢慢说服老公帮你完成心愿。”
巫咸领张贤妤进了卧室,他虽然心怀不轨,但不知张贤妤的性情不敢冒然上手,春心荡漾的张贤妤见他正襟而坐有点奇怪地问:“老公,你想我了吗?”
“想,怎能不想,想死我了。”
“想我你怎么还能这么平静?以前你可不这样啊?”
“那该怎样?”
“咱们云游四方时,一到晚上你就猴急得不得了,现在你真成太监啦?”
“太监?什么太监?”
张贤妤惊讶:“怎么连太监你都忘了?你是?”
巫咸见张贤妤起了疑心当机立断把她扑倒床上:“老婆,我让你看看我猴不猴急!”对张贤妤来说是久旱得甘霖,对巫咸来说是骗色肆意而为,张贤妤的一点怀疑被汹涌的浪潮冲得无影无踪。
浪潮过后,张贤妤依偎在巫咸怀里温言细语:“老公,当年你是怎么躲过官兵抓捕、这么多年你躲到了哪里、又是怎么当上寒浞的国师?”
巫咸遇到这样美艳的突发事件,心里没有准备怕说漏嘴引起张贤妤的怀疑吱吾说:“老婆,我累了,明天再给你详细说吧。”
张贤妤疼爱老公便不再追问了。
第二天晚上,巫咸又急不可耐地要与张贤妤上床,张贤妤婉拒:“老公,你又猴急了,以后咱们有得是时间,不忙在这一时,咱先唠唠嗑孕酿情绪。”
“还酝酿什么情绪?老公我现在就情绪爆棚忍不住了!”巫咸强行作爱,张贤妤只得任他行事。
一阵疯狂过后,张贤妤娇喘着问:“老公,现在你可以将我们当年分手后到现在的事告诉我了吧。”
“说那些陈芝麻乱谷子的事干什么。”
张贤妤正色道:“快说!不说我再不搭理你了。”
“好好,我说。”
巫咸白天想了一整天已经有了说词:“老婆,当年我被官兵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最后被追到一处悬崖失足掉落下去,你老公我命大被崖壁长出的一株松树托住没掉落谷底。
所幸灵山十巫的人山间采药发现了我,他们将我救下带回去救治,我才捡回一条命。为感谢他们我与灵山十巫结拜成兄弟。
寒浞大王的老婆是灵山弟子,寒浞夺得朝廷大权后,他老婆到灵山请师尊们去朝廷帮他理政,灵山十巫都一心修行不愿涉世出山,唯有你老公我为了找你、才又来朝廷当国师的。”
巫咸说得滴水不漏,张贤妤信以为真:“老公你受苦了,我看看你身上留没留下伤疤。”
“放心吧,灵山十巫的灵丹神效,我没留下一点疤痕。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
“不过老婆,老公我也不瞒你,就是我脑袋可能有点摔坏了,有许多咱俩过去的事记不清了。”巫咸这样说就可以在张贤妤以后再提及过去的往事他答不上来有了合理的解释。
“这是中度脑震荡后遗症,你是部分失意了!老公,寒浞是个口蜜腹剑的大坏蛋,他谋害死了义父大英雄后羿被世人唾骂,你不应该贪图权贵帮他!”
巫咸巧辩:“老婆,我来帮寒浞做国师,主要目地是利用国师的权势找你,你看,这不是找到你了吗?至于朝廷是寒浞还是其他什么人掌权与我们关系不大?咱们安享荣华欢乐就是了。”
“不,老公,与咱们俩关系大着呢。”
“什么关系?”
“咱们是几千年后穿越到这里来的难道你忘了?”
“这个~没忘啊。”巫咸听敏沈先说过穿越的事,他并不相信,认为她是故弄玄虚。
“咱们做梦都想再穿越回原来的现代社会啊?”
“这个当然了。”巫咸随声附和。
“老公,你知道跟我一起来的小爱是谁吗?她的生父就是被寒浞害死的大英雄后羿。”
“什么?她是后羿的女儿?”巫咸着实吃惊:“老婆,我只知道后羿有儿子,没听说他还有女儿。”
“这事你不会知道。当年后羿去除恶鸟大凤,被大凤带到了西王母宫因祸得福,机缘巧合与西王母有了一夜情,才有了这个遗腹女。”
“什么?她竟是西王母之女!”巫咸更加吃惊:“老婆,你怎么又成了后羿和西王母女儿的养母了?”
张贤妤简略地说了如何受西王母之托送女爱去两位师父那的事。
“老婆,这样的托付责任太大了,你得付出多大的辛苦,不应该答应她。”
“无利不起早,我还不是为了咱俩还能穿越回去吗?”张贤妤同巫咸说了她向西王母提的条件。
巫咸听了心里发毛,西王母法力大去了,她说到就能做到,我这个假神仙国师、还要真跟这个女人穿越到不知是什么玩意的现代社会去吗?不行,我得把昆仑宝镜骗到手!
“老公,高兴吧?我们终于找到可以回去的办法了。”
“高兴,高兴。宝镜在你身上没?快拿出来让老公开开眼。”
“你又猴急了,没完成西王母交给的任务、宝镜我怎么会带在身边,我将它放在女爱两位师父那了。”
巫咸低头思忖后说:“老婆,你这次千里迢迢带女爱来都城,是专程来与老公我相会团圆的吧?”
“你别臭美了,我们这次来还真不是特意来找你,我哪里知道什么巫咸国师就是老公你?”
“那你们来干什么?”
“女爱为父报仇心切,我们是来刺杀寒浞的。”
“什么?你们要刺杀寒浞大王?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现在有你的帮助就更加有可能了。”
“不不,绝对不行!”巫咸是死心塌地真心帮助寒浞,他怎么能帮别人刺杀寒浞?
“老公,难道你不想帮我们?只有完成西王母交给的任务,我们才能穿越回去啊?”张贤妤凝视巫咸。
巫咸知道她起了疑心,忙掩饰说:“老婆,寒浞狡猾无比,王宫守卫森严,要刺杀他决不能草率行事,弄不好就祸及咱们自身!”
“你想怎么办?”张贤妤追问。
“这件事实在是太难了,你得容我些时间,仔细谋划,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才行。”
巫咸本想把后羿的女儿抓起来交给主子寒浞处理,可是那样女爱就可能供出张贤妤,他舍不得白捡到的、让他非常满意的仙女媳妇。
张贤妤天天追巫咸拿出刺杀寒浞的好办法,他想了几天想出了恶毒的主意:
“老婆,既使我现在帮女爱刺杀了寒浞,还是不能完成西王母交给你的全部任务,他被刺杀,他的儿子就会继大王位。她还让你帮女爱与少康完婚、让少康成帝王。那咱们还是穿越不回去啊?”
“老公,你的意思是应该先推翻寒浞的朝廷,再杀寒浞?帮小爱成少康的王后?”
“是啊,到那时就水到渠成了,现在就刺杀寒浞不但打草惊蛇,而且还很难成功。”
“女爱为父报仇心切,很难劝住她。”
巫咸巧言道:“你就说我已在谋划帮她成为少康王后、推翻寒浞朝廷的办法,让她耐心等待不要坏了大事,她自然就会听你的了。”
“你真谋划出了这样的好办法了?”张贤妤知道沈先鬼点子多。
“我已有了初步的打算,不过办法还不太成熟。老婆,女爱的两位师父是世外高人,一定足智多谋,我想让女爱去将她们请来,咱们共同谋划出一个一举推翻寒浞朝廷的办法才好。”
张贤妤信了巫咸的花言巧语,便去与女爱说,女爱对娘亲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还能成为少康的王后对她更有诱惑力,她便打消了现在就刺杀寒浞的念头,回去请两位师父。
女爱走后,白天巫咸上朝,张贤妤无所事事,她想出府到街市散心却被府丁拦住。
她向巫咸抱怨,巫咸说是为了她的安全,她做过前朝夏启帝的后妃,怕有人认出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张贤妤还以为“老公”太在乎自己也就释然了。
这日巫咸又上朝去了,张贤妤待得实在太无聊,去府中的小花园散心,侍候她的女婢紧随其后。
张贤妤走到水塘边,水塘里一群锦鲤在自由自在的游荡甚是好看。
她在凉亭依栏而坐,凝望蓝天白云和那看不见的遥远的过去陷入了遐思遐想。
女婢两次请张贤妤回房她都无动于衷、就想偷懒办私事,反正她也出不了府门:“夫人,奴婢内急,得去方便一下。”
张贤妤:“嗯。”了一声她就溜了。
“贤妤!”女人的呼唤打断了她的思绪,是谁在喊自己?府里没有认识的女人啊?
张贤妤四处张望。
“贤妤,快过来,我在这边。”
她寻声望去,不远的假山后露出个女人的脸并不认识。
张贤妤好奇地站起身走了过去:“请问,你是府里的什么人?怎么认识我?”
那女人一把将她抱住激动万分说:“恶蛋老婆,坏蛋老公可找到你啦!”
张贤妤愕然,这女人是精神病吧?不对,她怎么能说出恶蛋老婆和坏蛋老公这样只有她和沈先才知道的专用语言?
张贤妤推开她问:“你到底是谁?怎么能对上恶蛋、坏蛋的暗号?”
“快到这边来别让人看见了,我慢慢给你说。”女人把张贤妤拉到假山后面。
张贤妤盯住她打量:“你真的认识我?还知道我和我老公的事?”
“我是你老公当然知道咱们夫妻过去的事了。”
“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我老公已经上朝了。”
“你上朝的老公是假的,我才是你真正的老公!”
“你精神病吧?你是女人怎么能是我老公?噢,我明白了,你是我老公的新情人,知道我们夫妻团圆妒忌吃醋了,来离间我们夫妻感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