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继续听下去了,只觉得恶心,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江之月起身准备离开,可脚下却没有注意到,忽然踩到了一根树枝。
安静的环境下,树枝断裂的“咔嚓”声格外清晰。
“谁?谁在那里!!”江翰飞听见声音后,连忙慌慌张张的穿衣服。
他今天是趁李秀秀不注意,偷偷跑出来的。
实在因为最近心里烦闷,只要想想和柳思喻那么像的江之月就要这么嫁人了,他就心里一阵不舒服。
可是却又什么都做不了,为了发泄情绪,只好又偷偷联系起了这个王寡妇。
江翰飞和王寡妇的事情也有两年了,两人一直十分小心,从没被人发现过苗头。
毕竟谁能相信,村里最有名的老实人和村里桃色流言最多的寡妇,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居然是情人呢。
王寡妇听见声音,也是吓了一跳,虽然她一向不在乎这些,可要是真被人发现,事情闹大的话,她也要喝一壶罪。
江翰飞穿好裤子后,扒开灌木丛,左右看了眼,四周安安静静,并没有其他人。
他有些狐疑的观察四周。
不远处一片半人高的草丛被风吹得沙沙响,江翰飞紧张的盯着那片草丛,屏住呼吸准备上前查看。
忽然从里面蹦出来个野兔,小兔子蹦蹦跳跳的离去。
他猛地松了口气,看来刚才只是兔子踩到的。
他就说嘛,这时候山里怎么会有人。
腰上重新缠来一双手臂,女人柔软的身体贴上来,紧紧勒住他,像一条美女蛇一般,缠绕着猎物不松。
“江哥,哪有什么人,你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小了。”王寡妇娇俏笑着说。
她指尖充满暗示性的划了划男人腰腹,紧接着便被人握住手。
“怎么?还没够呢?”江翰飞原本刚刚被吓到有些不想继续,可此刻被女人这么勾着,又壮起了胆子。
“就是没够。”
两人重新滚落回地上,暧昧的声音继续。
良久后,这声音终于停下来,江明翰和王寡妇也穿好衣服,然后装作不认识一样分头离去。
树林里恢复寂静,只闻虫鸣蛙叫一片。
那片随风飘动的草丛里,藏着的两个人正有些尴尬的四目相对。
这大伯还挺行,居然时间这么久。
江之月敲了敲有些酸疼的双腿,她垂眸看着地上,不敢抬眼。
果然是跟谢西京八字不合。
没想到这见面场合是一次比一次炸裂了。
现在都已经升级成,两人一起听现场。
她悄悄瞥了眼沉默不语的男人。
男人低垂眉眼,睫毛掩住了眼底的情绪,令人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江之月忍不住想叹气。
事情还得从刚才踩到树枝时说起。
当时她不小心踩到树枝后,眼看便宜大伯就要发现她,江之月正打算干脆直接狂奔跑人时。
就忽然被一双手捂住嘴,然后半抱着藏进了这片草丛。
她当时吓的都要以为是有鬼,差点咬上捂嘴的手。
却听见男人凑近她耳边,耳语一般的低沉嗓音。
“是我,谢西京。”
江之月正纳闷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正准备问他时。
可这时候江翰飞刚好出来查看,江之月只好硬生生忍住,没发出声音来。
接着便是两人万万没想到的,居然又一起被迫听了一场现场版。
空气中是难以言喻的尴尬气氛,江之月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到底应该是捂耳朵还是先闭眼。
捂着她嘴的那只手缓慢离去,江之月是被谢西京从后面环抱着拖进这片草丛里。
刚才事态紧急还没什么,此刻捂嘴的手松开,才发现这个姿势有多尴尬。
男人的一只手臂还横在她的腰上,江之月蹲在地上,后背紧贴着男人结实温热的胸膛。
外面的声音迟迟没有结束,一直维持着这么个姿势,江之月蹲的腿都难受死了。
干脆想摆烂的直接跪地,维持着跪坐的姿势,却没想到会与身后的人贴的更近了些。
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逐渐声音加重喷洒在她耳边。
江之月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男人好似刚刚察觉一般,这才松开了一直横在她腰腹之间的手臂。
他好烫,简直就像个正在自动发热的火炉。
江之月悄悄的想,男人的身体是都这么炙热的吗。
谢西京低头看着缩在他怀里,小动作不断的少女。
她好软,怎么会有人这么软,哪里都软,像一团羊脂膏玉,让他甚至不敢用力,生怕不小心碰碎了。
两人小心翼翼维持着尽量现在的姿势不敢动,这短短的时间都变得格外煎熬。
尤其是外面两个人还都是不知羞耻的,污言秽语时不时顺着风传进两人耳边。
这不长的时间就更难捱了。
眼下,两人终于离去,江之月默默捶着跪地发酸的腿。
她一向也不算是个脸皮薄的,过去还有闺蜜说她脸皮厚似城墙。
而且其实这也根本没什么嘛,不就是听了个现场。
经历后世熏陶的她,啥世面没有见过,小电影也和闺蜜一起看过不少。
当时甚至还能和人点评剧情呢。
但她此刻还是有些尴尬的想要捂脸,不过再怎么样也没跟男人一起看过啊。
还是现场版!!
而且是和谢西京一起看!!!
这么个看着就清冷淡漠,离他近一些都像是亵渎的大帅哥,居然被迫一起听墙角。
救命!崩人设了!
江之月想到这里,就难得有些脸红。
再看看谢西京,这么个禁欲系,此刻却好像没事人一样。
她却没有发现,男人耳廓悄悄红了一片,颜色格外艳丽。
江之月没有注意到这些,她还沉浸在尴尬的想钻地缝的情绪里。
等她终于缓过来一些,才发现自己还坐在男人怀里。
她连忙手忙脚乱想要爬起来,结果腿跪地太久,一时膝盖有些软,便踉跄着又要跌倒在地。
男人宽大的手掌递过来,握住她的手臂,顺势扶住。
“慢一些。”谢西京滚了滚喉结,低沉磁性的嗓音温声说。
江之月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连忙站好,等直起身子后,谢西京的手便顺势松开。
无人察觉处,男人指尖却轻轻捻了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