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西京终于打扫收拾完房间后,他这才重新把从京市回来时拎着的行李箱拿出来。
行李箱属实是有些巨大,江之月有些好奇的盯着他的动作。
谢西京只做没看见她的目光,表面坦然的蹲在地上开箱子。
他心中还有几分不好意思。
“下来看看。”谢西京低沉的嗓音轻声喊她过来,却又刻意挡住行李箱,不让她看见里面装了什么。
江之月挑了挑眉,见他这样神秘,也饶有兴致的跟着下床。
她身上穿着的衬衣穿是谢西京居家时穿着的,买了一打一模一样的同款。
本就比较宽松的款式,穿在男人身上时就有些空余处,江之月穿着就更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一般。
衬衣扣子被谢西京强制扣到最上头,不露一丝美好景致,长度能遮盖住大腿,江之月也就没有穿裤子。
下床时一双白皙长腿大方展露,肌肤如玉,发着光一般。
令谢西京有些不敢直视,他背过身,看似是在专心整理行李箱。
江之月直接上前一把从身后抱住了男人的细腰,小脸探过去看他到底卖什么关子。
收拾非常整齐的行李箱正摊开在地上,两边分开放了不同的东西。
一边是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最上头是个小包裹,瞧着像是双鞋子。
另一边则是放着各种分开装着的小包裹,以及一些瓶瓶罐罐。
“之月,来拆你的礼物。”谢西京喉咙滚动了下,声线温柔宠溺的说。
闻言,江之月有些诧异的看了谢西京一眼。
谢西京嘴里说着让她拆礼物,手上却握住她交握在自己腹前的小手不松开。
他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此刻期待又不敢看她的反应。
谢西京不知道别人处对象是怎么样的,他是第一次,没有经验。
但他想要给小姑娘所有最好的。
他过去在京市曾看到朋友处对象时,带对象逛遍整个京市,吃好吃的,给对象买各种东西。
在江家村,为了避嫌两人甚至平时连见面都不多。
小姑娘说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因为害怕家里反对。
谢西京虽然认为自己并不怕,可也要为小姑娘的名声着想,于是便也依了她。
每次见面时也不过是在他家,在这小小的房间内。
送过的东西左不过是由他亲手为她做顿饭。
谢西京总觉得有些亏欠了小姑娘,他想要弥补她从童年就缺失的一切,想要给她所有他拥有的。
这次回京市时,刚好就是个契机,谢西京忙完科研所的事情,便直接去了百货商店。
给小姑娘买了冬天穿的呢子大衣,小皮鞋,还有羊绒毛衣,一条厚实的羊绒围巾,以及毛呢裙,一整套衣服按照自己的审美搭配的。
江家村的冬天确实冷,谢西京又给她从家里带了件崭新的军大衣,样子不多时尚,但是非常厚实保暖。
这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冬天特意为她准备的。
还囤了不少港市的雪花膏,擦脸的,擦手的,一个不少。
剩下一些小包裹,就是京市能买到的一些点心和食物。
谢西京是知道小姑娘还是个小吃货,平时他最喜欢看她乖乖巧巧等饭吃的小模样,别提有多可爱了。
行李箱里还有个单独划出来的小角落,放着一件谢西京精心挑选的礼物,是一块手表。
进口货,和他手上戴着的是同款,只不过他的是男款,准备送给江之月的是女款。
江之月晃了晃被他握住的小手,刚才听到那话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老男人什么时候变这么大胆了。
等注意到箱子里这些东西,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没有哪个女孩会不喜欢被人放在心上,一个向来冷淡的人只对你温柔,并且如此在意的模样。
就是块坚冰,此时也要觉得温暖了。
看到这满满当当塞满了东西的行李箱,江之月仿佛能看到男人拖着行李艰难赶火车的模样。
她没想到谢西京消失那么久,回来居然还会给她带礼物。
江之月把小脸埋在男人背上,更收紧了手臂,紧紧抱着他不松手。
“小叔叔,我好喜欢你。”她声音闷闷的说。
这个男人,他古板,面对很多事情都有属于自己的坚持,不肯变通。
初见时,两人对彼此都有误会,印象并不很好,却不曾想到还会有这样一天。
她只是顺手撩拨,却把人撩拨入了心,并且自己逐渐也沉浸其中。
她着迷的嗅了嗅他身上的气味,是干净而清爽的皂香,闻起来有种别样的安心感。
和他宽阔的胸膛一样,他整个人都带给江之月一种从小缺失的,从未在其他人身上体会过的安全感。
以为他会是清冷缥缈的月,不可捉摸,却不曾想他从来都是温柔而沉默的山,永远静静矗立在那里,只等她回顾一眼。
江之月的心中满溢着前所未有的温暖情绪,像是温泉水浸过了她冰霜缠绕的心,逐渐开始融化。
谢西京不知她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却依然从她嗓音里察觉到些许异样,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过身来,把她重新按进怀里,用力抱住她。
两人就这样静静拥抱良久后,江之月终于从这突如其来的柔软情绪中缓过来。
她在他怀里抬起小脸,扬起唇角露出一个笑容来,眼睛里犹带着些许湿意,却明亮的惊人。
谢西京低头看她,然后轻轻吻了吻小姑娘漂亮的眼睛。
“小叔叔也爱你。”
他磁性嗓音沉沉的说,深邃的眸里满是认真之色。
江之月竟被他这样专注的目光,难得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性子一向大胆,从来天不怕地不怕,往日也只有她撩拨他的份儿,没想到今天居然被反攻了一回。
“小叔叔,这些都是送给我的是吗?”
江之月拙劣的转移话题,松开抱着他的手臂,跑去蹲在箱子面前拆包裹。
谢西京瞧着小姑娘难得害羞的模样,看她故作夸张的语气动作,半晌,终于忍不住轻轻笑了声。